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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7. 簽曰:男婚女嫁,孕生子嗣

  簽文曰:

  卦中吉兆是青龍,作事求謀處處通。男婚女嫁官事吉,更無憂慮喜重重。

  方雪華接過簽文一看,忍不住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吉兆”“處處通”“喜重重”這可都是大吉得字眼。

  尤其是那“男婚女嫁,看的她是又激動又有些惶恐。

  “道長,這簽文該怎么解釋?”

  方雪華垂頭請教。

  老道曰:“家宅大吉,財綿增添,功名有望,貴顯門庭,失物即見,孕生子嗣,病可平安,求謀得遂。”

  方雪華深呼一口,“那男婚女嫁?”

  老道只笑笑,“一簽只求一事,請吧。”

  方雪華恭敬的點頭離去,不敢再多問。

  她一出門,秦剛便迎了上來,“怎么樣?”

  方雪華不漏聲色的在秦剛耳邊嘀咕了兩句,只見秦剛聽過之后露先是露出驚異的表情。

  接著笑出了聲,“孕生?靜靜連個對象都沒有。”

  “嚴肅點!”

  方雪華眉角一擰,忙叮囑道,“我給你說,這個一會兒可不能告訴他倆。”

  秦剛嗯嗯點頭,雖然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向來不信這些個神神叨叨的東西。

  但是今年又求了個好簽,對此心中自然也不免一番舒適。

  就當開年的好彩頭了,他心里說著挽過方雪華的胳膊,“知道了知道了,走吧,別讓孩子們等太久。”

  夫婦二人出了道觀大門,姐弟二人正在池水旁丟硬幣,玩的不亦樂乎。

  姐弟二人見父母出來,便迎了上去。

  “看來今年的簽也不錯哦。”

  見方雪華滿臉笑意,秦鍵主動詢問起結果。

  哪只夫婦二人只說確實求了支好簽,但對簽文內容卻是閉口不提。

  這讓一旁的何靜也不由得好奇了起來。

  中午一家四口人在山上的飯莊里吃了一頓素齋,連日來的大魚大肉讓這頓清淡的飯菜顯得別樣可口。

  飯后四口人開始了登山之旅。

  兩小時后。

  站在山頂,秦鍵享受這闊別已就的清風徐徐。

  遠遠的他似是能看到南市塔樓的塔堅。

  龍虎山不是高山,更不是名山,聽秦剛說這三十年前只是一個高一點土坡子。

  下山的纜車上,秦鍵看到了山腳不遠處的一片廠房,廠房旁的空地上隱約有幾個火柴盒大小的人影在移動。

  “那就是林君姐選的廠址。”

  說著他給廖林君拍了張略顯模糊的照片發送了過去。

  何靜點頭跟道:“周圍景色還不錯。”

  “是挺不錯。”

  說到廖林君的古鋼琴廠,秦剛想起了前兩日說起的老酒保羊城之行。

  “秦鍵,你那個外國老師什么時候到羊城,具體日期定了嗎?”

  “14號的飛機,到羊城估計得17號。”秦鍵答,“他得在燕京呆兩天。”

  “那沒幾天了。”秦剛琢磨著在哪給對方提前把酒店定好。

  秦鍵:“不用著急,到時候根據具體情況再說。”

  纜車落地,一家四口商量著返程。

  路過五龍觀時,一門之隔的觀園內已是沒有幾個游客。

  何靜忽然停下想進去看看。

  “真的假的姐。”秦鍵不敢相信,“你?”

  方雪華嘴一撇,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接著看向何靜,“靜靜你去,我們等你。”

  這次換做夫婦二人在外面等,秦鍵陪何靜進了道觀。

  “姐,你要求簽啊?”

  “不可以嗎?”

  “倒不是不可以,就是。”

  二人說著幾步走到了殿門口。

  “你進去嗎?”

  “我就不進了。”

  何靜一腳邁進殿門,秦鍵則是停在門外沒有進去。

  他往里夠著瞅了一眼,見蒲草上盤坐的老道,心道這位并不是自己去年來求姻緣簽時給自己兜售香囊的那一位。

  只見何靜走上前去不知說了句什么,接著老道收腿做起,起身給何靜遞過三炷香。

  上香過后。

  “女居士所求何事?”

  秦鍵什么都聽不清,便走到一旁的桃樹下轉悠了起來。

  殿內。

  “姻緣。”

  片刻過后,何靜輕吐兩字。

  五分鐘后,何靜走出殿門,看不出表情。

  秦鍵湊上去八卦,試探道,“怎么樣,姻緣不錯吧。”

  何靜不動聲色,“是啊,很好呢。”

  秦鍵誒的一聲,“真的?”

  何靜:“不可以嗎?”

  秦鍵:“可以可以。”

  秦鍵:“真求的姻緣啊?”

  何靜私笑非笑:“是啊。”

  秦鍵:“真的假的?”

  何靜:“真的啊。”

  秦鍵看著何靜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對勁,“你騙我。”

  何靜聳聳肩:“不信算咯。”

  秦鍵:“那簽文是什么?”

  何靜:“不告訴你。”

  何靜不止沒有告訴秦鍵,她也沒有告訴父母。

  不過秦剛二人也沒有問。

  傍晚七點左右,四口人來到了二莊。

  今晚在這過。

  秦鍵奶奶掌了一桌莊子上的飯,雖沒有七大碟子八大碗,但也美味可口。

  一家人吃了個精光。

  飯后何靜收拾完飯桌便陪著兩個老人看電視說話。

  秦剛帶著方雪華去串門兒,臨回來在大門口被對門二嬸家的二大爺拉去打麻將了。

  “剛子,來耍麻將。”

  半小時前,這一嗓子喊街秦鍵在堂屋里都聽得清楚,因為秦老爺子帶上了孫女買的助聽器,所以電視的聲音終于不用開到最大。

  值得一提的是只有在二莊,他才能聽到秦剛的小名。

  時間臨近九點半,秦鍵脫鞋上炕,坐在一團火似的炕角拿出了文獻。

  很快就投入到工作當中。

  歷時近一年零兩個月的翻譯工作眼見只剩下最后兩節內容。

  秦鍵預計最多還有三天就可以將初稿完成。

  初稿完成之后他打算出版,這是他一開始的初衷。

  縱觀國內的鋼琴學術圈,竟沒有一本全面論述俄派鋼琴的出版或翻譯著作。

  這本身就不科學。

  不爭的事實就是——哪怕到了今天,華國人已經站在了肖邦大賽的最高領獎臺,年輕的華國選手在全球各地展露頭腳,但華國各大高校的鋼琴教學因某血歷史原因依然在走俄派的老路子。

  秦鍵希望為此做點更為實際的事情,比如填補一下理論上的半白。

  況且在專業高校的鋼琴普及教育中,俄派鋼琴確實有著獨樹一幟的高效。

  初七中午,他在落下最后一筆之后給廖林君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他詢問了關于翻譯著作出版的問題,廖林君給予了詳細解答。

  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聽后他心中還是大呼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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