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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 一曲黃河頌,是誰站了出來?

  “熊之介老師在東京也是個很厲害的鋼琴教授,他很擅長改編民歌。”

  夏樹給眾人一邊介紹,一邊解釋,“這首作品就是她改自我們的第二國歌。”

  原來如此。

  夏樹說到第二國歌的時候臉上自豪的表情仍誰都能看得出來,雖然此刻她作為華國音樂學院代表團的一員,但是在這樣的場合聽到家鄉的音樂響起,自然血液里的那股榮譽感就浮現了出來。

  酒會越來越熱鬧了。

  “秦鍵,你不上去彈一首?”蔡松看著空蕩的鋼琴前,再次從經過的侍者手中取過一杯酒,輕淺過后:“海市音樂學院那邊一直都沒有動靜。”

  蘇拉望向了秦鍵,她不懂中文,可是她能多聽懂‘qin奸’的發音。

  夏樹更是期待的看向秦鍵,興奮的說道:“師哥你要上場了嗎?”

  秦鍵其實一直也在觀察沈清辭那邊的動靜,同時在腦子里瘋狂的過著一些旋律片段。

  雖然眼下的一切都是自發的,但幾乎可以看得出每個國家的大學院都已經有人登場了。

  按道理不管海院還是華國院,此刻都應該有一個人上場了。

  沈清辭也在等,他覺得這種事情指名道姓的反而沒有意思了。

  至于海市音樂學院那邊也在等,他們覺得這種場合華國院應該有人站出來了。

  而且在這種場合,沒有十足的把握,沒人愿意出來。

  又是兩分鐘過去。

  秦鍵隔空就餓秦鍵對視了一眼,對方點頭的信號被他收到。

  沒辦法,硬著頭皮他也得上了,作為華國院此次的核心人物,這個擔子看來跑不了他了。

  腦海里再次回顧了一下華國狂想曲,這曲子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彈過了。

  就在他準備起身時。

  突然,人群外國人中突然走出了一個身影。

  秦鍵一怔,瞳孔和心臟同時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沈清辭在內,都望向了這個走向鋼琴的身影。

  海市音樂學院那邊直接高呼起了‘大師姐’這樣的字眼。

  “嘖。”

  蔡松咂巴了一聲,看向秦鍵:“出風頭的機會被別人搶先了。”

  秦鍵眉角挑了挑,“有什么關系,她和我誰上都一樣。”

  “你們認識?”蔡松疑聲。

  秦鍵一笑,沒說什么。

  見秦鍵故作神秘,蔡松便不再多問,目光回到了鋼琴前,看著坐在鋼琴前的女人不由得在腦海里搜索了起來。

  海市音樂學院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號大師姐?

  就在這時,鋼琴前的女人動了。

  琴聲一經響起,秦鍵的心就放了下來,是黃河頌沒錯,他就知道一定不會是別的曲子。

  一上來便是一連深情讓人眷戀的旋律。

  接著鏗鏘有力的幾個柱式和弦拉開了炙熱雄偉的樂章。

  在場的每一個華國人都知道這是黃河協奏曲的第二樂章黃河頌。

  只是此刻沒有樂團的伴奏,沒有莊嚴的大提琴來引出慢板旋律,沒有便沒有,演奏者靠著旋律的反復陳述將音樂的氣氛烘托而出。

  漸漸的,整個大廳徹底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鋼琴前的身影搖曳著。

  一曲黃河頌像是在燭火闌珊的大廳中掀起了萬丈狂瀾,濁流婉轉,結成九曲連環。

  強烈的八度音流宛如從昆侖山之下,奔向黃海之邊,一路南北兩側盡是波瀾壯闊。

  沈清辭站了起來,蔡松站了起來,一個個華國音樂學院代表團的人站了起來,接著每一個在場的華國人都站了起來。

  這一刻,每一個華國人的心中都滋生出了一種無比自豪的感覺。

  麻生夏樹不懂為什么身邊的兩個男人看起來都有些激動,但是她聽得出琴聲中蘊含的豐富感情,壯闊的意境,還有那股說不出的史詩感。

  又是一劑振奮人心的和弦,音樂原本到此就應該結束了。

  因為沒有交響樂團的伴奏,接下來只考鋼琴是無法繼續進行下去了。

  但是演奏者并沒有停下里,看得出她想完整的將黃河頌演完。

  她用左手的連續低音和弦模仿著原本應該由銅管聲部組完成的義勇軍進行曲的和聲動機,右手堅持演奏著旋律。

  一舉將音樂再度推上了更高的。

  雄壯有力,大氣卻不失深沉。

  這是華國的氣度和修養,是華國民族音樂應該有的樣子。

  一曲結束,滿場掌聲。

  或許他們感受不到音樂中那種黃河兒女的深情,但音樂中的波瀾壯闊已經足夠他們回味了。

  一個來自華國的女人,用西洋樂器演奏屬于華國的鋼琴音樂。

  她用琴聲告訴在場所有人——華國的民族音樂可以比肩世界任何一個民族音樂的聲音。

  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今晚是一場比賽,那么最終的結果似乎不言而喻了。

  每一個人都記住了那張高冷,又散發著成熟魅力的東方女人面孔。

  “黃河頌。”

  秦鍵此刻慶幸自己沒有站出來,他覺得自己的鋼琴功課在某一方面是缺失的。

  同時滿滿的自豪感在他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不僅是為了音樂,更是為了此刻正在鞠躬的那個人。

  當然。

  音樂過后,今晚的這些都不過只是一個前菜,一個小插曲。

  但不可否認這絕對是一個有意義的小插曲。

  酒會繼續,

  秦鍵此刻慶幸自己沒有站出來,他覺得自己的鋼琴功課在某一方面是缺失的。

  同時滿滿的自豪感在他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不僅是為了音樂,更是為了此刻正在鞠躬的那個人。

  “真好聽。”麻生夏樹嘆了嘆,“真是一首神奇的作品,雖然讓人聽的喘不過氣。”

  秦鍵笑了笑,聲音平靜的說道,

  “這首作品叫黃河頌。”

  “演奏者叫何靜。”

  “何靜嗎?”蔡松在一旁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名字。

  他正準備問秦鍵一些問題,只見那個被秦鍵稱作何靜的女人似是正向他走來。

  他還沒來的及反應,身旁的秦鍵也走了過去。

  一個擁抱。

  “太酷了。”

  “錯了四個音。”

  “你騙我。”

  “我什么時候騙你了?”

  “你沒告訴我這次你會來。”

  “我有說我不來了嗎?”

  “姐我想你。“

  “這次是真的?”

  “上次也是。”

  秦鍵抱的很用力,何靜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

  “我也是。”

  就在這時,大廳白玉大理石的拱形門廊下,一老一少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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