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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八章 罪不可恕

  科瓦切夫侯爵一直試圖抵抗,包括拼命地呼喊救命、包括不斷地掙扎,以及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

  只不過作用微乎其微,不光是緝捕他的憲兵們毫無反應,甚至連舞會上的賓客們對此也是無動于衷。似乎他變成了小透明,大家都不看不到他的垂死掙扎一樣。

  直到被塞進馬車的那一刻科瓦切夫侯爵才徹底絕望了,他知道這些所謂的小伙伴根本不可能拯救他,他唯一的希望只剩下舒瓦諾夫伯爵了。

  對此他還是有點信心的,因為舞會上的這一幕很快就會傳到舒瓦諾夫伯爵耳朵里。他相信舒瓦諾夫伯爵不會對此不聞不問的,因為他如果這么無情那還會有誰跟他混?

  那個人如此的精明這么簡單的賬肯定不會算不明白!

  有希望自然也就不會太害怕,所以被提溜進審訊室的時候他已經從之前的張牙舞爪狀態中恢復過來。

  他輕蔑地望著虎視眈眈的憲兵們,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氣勢,甕聲甕氣地教訓道:“你們犯了個巨大的錯誤,告訴你們的主子,他一定要為今晚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只不過此類的話他說了好幾遍愣是沒有一個人搭理他,這多少讓他有種挫敗感。

  他不明白這幫小小的卑微到極點的小卒子憑什么敢無視他!他哪怕再不濟也是個侯爵,是上等人!小卒子只配被他踩在足下,只配昂起頭仰望他!

  可現在他確實那個被踩在腳下,被俯視的人,這樣的錯位感讓他火冒三丈!

  “混帳!你們倒是說話啊!讓你們的長官滾過來!”

  科瓦切夫侯爵發出了嘶聲力竭地怒吼,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憤慨,但所有人都無視了他。

  而這種無視對他的傷害是最大的,比之前從舞會拖走的傷害還要大!

  于是乎他掙扎著試圖從審訊椅上站起來,只不過很快他就被兩個憲兵按了回去。

  人家也不打他也不罵他,就是將他按在椅子上讓他老實坐好。

  而他也不斷地試圖重新站起來,就這么周期性地持續,直到他筋疲力盡為止。

  癱坐在椅子上喘粗氣的科瓦切夫侯爵根本想不明白這有什么意義,將他按回到椅子上真的那么重要嗎?

  自己老實坐著不代表自己就服氣了,也不代表自己就會任人宰割,還不如像本肯多夫伯爵時代進來就給一頓鞭子,那才叫殺威棒好不好!

  眼下這種程度的把戲算什么?連撓癢癢都算不上吧!

  反正他挺鄙視李驍的,覺得對方就是色厲內荏,哪怕是抓了自己其實也不敢真的對自己怎么樣,只能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壓制自己。

  “為什么不抽他一頓?”

  憲兵們小心翼翼地問自己的上司,后者笑吟吟地回答道:“上頭說沒那個必要,對于注定要完蛋的人用不著那些殘忍的手段…”

  注定要完蛋?

  憲兵們其實并不太理解這一點,因為按照俄羅斯的傳統,像科瓦切夫侯爵這樣的貴族頂多也就是流放。

  那已經是次頂格的處罰手段了,總不能因為這點兒事兒就給人家槍斃或者上絞架吧?

  是的,按照俄羅斯的傳統科瓦切夫侯爵可能連流放都不至于,雖然他做的事情是有點過分,但真心不算是特別嚴重的犯罪,頂多也就是綁架罪么。

  這樣的罪行一般都是罰款然后象征性地坐幾天牢。

  但是李驍可不會這么輕松放過他,對于任何敢于對自己身邊人出手的家伙,他都會用最嚴厲也是最兇殘地手段報復回去。不然怎么震懾宵小?

  要是就這么放過科瓦切夫侯爵,那今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學著他的錯誤榜樣過來找麻煩,那還怎么過日子?

  所以他一定要徹底地解決這個人!

  “怎么樣,事情都辦妥了嗎?”

  面對李驍的詢問,憲兵上校庫茲亞耶夫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巴布科夫少校已經招供了,他承認受科瓦切夫侯爵指使試暗中進行陰謀活動準備顛覆國家政權…”

  李驍抬起頭看了庫茲亞耶夫一眼,立刻就讓后者感到壓力山大,他意識到自己的老板似乎并不喜歡這個結論。

  但是他覺得想要徹底地弄死科瓦切夫侯爵只有這個罪名才夠格啊!

  李驍微微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客觀上說你的結論確實可以結果掉科瓦切夫侯爵,但是呢,活兒太粗糙了…這樣的罪名外界怎么會相信?”

  庫茲亞耶夫心中吐槽道:“外界相不相信重要嗎?我們第三部以前都是這么干的,沒什么不妥啊!”

  李驍緩緩說道:“也許你們以前都是這么干的,但是那是以前,以前陛下不在乎你們干得有多糙,可現在不一樣,不能再把事情做得那么漏洞百出!”

  庫茲亞耶夫不敢違抗,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眼巴巴地望著李驍,希望這位新上司給個暗示。

  只不過李驍給的比他想象中還要多,他慢悠悠地說道:“你們那一套沒什么說服力,按我說的做:首先你們說發現了一個以皇室為目標的陰謀集團,這個集團試圖通過綁架和刺殺皇室成員的方式顛覆國家政權。其次,你們說經過周密的偵查破壞了這個陰謀集團的一次綁架行動,抓獲了一批陰謀份子。然后你們說經過緊張的審訊發現了科瓦切夫侯爵是這個陰謀集團的一員,為了確保陛下和皇室的安全,你們斷然行動逮捕了科瓦切夫侯爵極其死黨…”

  庫茲亞耶夫聽得值咧嘴,這尼瑪還不就是他們那一套,不過是換了一套說辭么!有什么不一樣?

  李驍卻說道:“大不一樣,你們直接說科瓦切夫侯爵要顛覆政權,那沒人相信。但是你說他綁架皇室成員搞恐怖暗殺行動,那就有事實依據了!”

  庫茲亞耶夫心中吐糟不已:那什么,維多利亞小姐只是您的未婚妻,還不能算皇室成員吧?

  李驍瞟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道:“綁架謀害準皇室成員也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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