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瓦切夫侯爵這才傻眼了,他的小聰明還沒有派上用場就可以宣告破產了。
只能說他太小瞧了天下英雄,真以為別人都是傻瓜就你丫的聰明嗎?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自然就更不知道該做什么。
好一會兒之后他發現自己必須說點什么,否則這種無聲的寂靜將徹底摧毀他的威信,你看看他那幾個小弟明顯的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他干咳了一聲,努力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是嗎?嗯,不過這不算什么!我早就有對策,這個…這個…”
只不過這個了半天也沒見他講出什么對策,顯然這并不能讓人放心。
就在他尷尬無比的時候身旁傳來了個弱弱的聲音:“不如我們沖安德烈大公身邊的人下手,然后栽贓給康斯坦丁大公如何?”
這個聲音算是給科瓦切夫侯爵給救了,先不管這個辦法怎么樣,只要有聲音就比這么僵著強不是!
他趕緊接過話頭:“沖安德烈大公身邊的人下手?仔細說說!”
那個小弟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安德烈大公總有幾個在乎的人吧?只要我們以康斯坦丁大公的名義攻訐或者傷害他們,他不可能無動于衷才對!”
講實話科瓦切夫侯爵最初對這個辦法那是根本不在意,對他來說只要有聲音幫他打破尷尬那就oK了,至于這個辦法是不是管用那真的不重要。
可是聽完了小弟的話之后他忽然發現這還確實有點搞頭,如果暗戳戳地以康斯坦丁大公的名義去搞安德烈大公身邊的人,那后者肯定不能忍不是。
嗯,好像有點搞頭,就是這個招數還太粗淺了,必須得他這樣的高手幫著潤色…不!是幫著升華和拔高一下才能真的管用。
他的小心眼一下就活泛了起來,眼珠子骨碌一轉就計上心來:“你這個辦法太簡陋了,以安德烈大公的水平瞬間就能識破…必須得全面的改進…這樣吧,你們都聽我說…”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自信滿滿地說道:“攻擊安德烈大公的身邊人首先要選他最重視或者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能隨便挑個阿貓阿狗,否則他根本就不在乎!”
講實話這一條意見純屬于湊數,因為是人都懂這個道理,沒人蠢到攻擊無名小卒搞事情。
科瓦切夫侯爵之所以要提一嘴其實純粹就是為了彰顯自己是有的放矢,是能提出正經的改進意見。
然后他繼續說道:“其次我們栽贓給康斯坦丁大公的手段必須隱蔽一點,不能太直接,因為安德烈大公不是傻瓜。太直接的栽贓手段他一眼就能看穿…手段得隱蔽,得表面上看上去不是康斯坦丁大公做的,得深入的追查之后才能發現是他干的…”
這一條倒是還算有點水平了,就如他所說,太直接的嫁禍手段肯定是不管用的,李驍肯定能夠一眼看穿。
但你要說這水平就有多高那也不見得,因為現在這一條建議是因為之前挑撥離間的鬼把戲不管用帶來的教訓,讓科瓦切夫侯爵知道太直接的嫁禍手段肯定白搭。只能算吃一塹長一智。
最后他也就是能提出這兩條改進意見了,更多的東西他也沒有了。講完了這兩條他就命令手下的小弟全體出動好好地查一查李驍身邊誰最受他重視。
而從這一點也能看出他的水平其實很有限,因為他根本就不了解李驍不知道誰是他最看重的人。顯然他就是臨時起意倉促上陣完全都沒有準備。
臨時抱佛腳的辦法一般都不會有太好的結果,但科瓦切夫侯爵卻有種莫名的自信,他并不覺得自己的計謀過于簡單,也不認為李驍有多難對付,更不覺得真的這么做了會有多嚴重的后果。
反正他就是想一出就是一出想到了那就去做!
很快小弟們就帶來了所謂偵查情報:“閣下,根據我們的仔細調查,安德烈大公身邊最受重視的人應該就是這位維多利亞.弗拉基米爾洛夫娜公爵小姐。”
科瓦切夫侯爵根本就沒聽過這個名字,皺眉問道:“公爵小姐?我怎么沒聽說過?”
小弟們趕緊解釋道:“這位小姐的家世并不顯赫,父親是個不成器的,是個破落戶…”
一聽這話科瓦切夫侯爵頓時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很輕蔑地哼了一聲:“雜種就是雜種,也只能跟這種破落戶聯姻了。畢竟圣彼得堡真正的貴族家庭就不可能看得上他!”
小弟們趕緊連連稱是,又是一通貶損,這自然讓科瓦切夫侯爵心情大好。
只不過他馬上就皺眉了,因為他忽然想到:“這么一個破落戶真的是某人最重視的人嗎?換做他恐怕根本不會重視好不好?”
“你們確定這個維多利亞真的很受重視?”
“是的,閣下。安德烈大公剛剛同這位小姐訂婚,除了這位小姐之外他身邊就沒有其他值得一提的人物了,所以她肯定對安德烈大公特別重要!”
好吧,只能說科瓦切夫侯爵的調查真的非常有問題,他們顯然只查到了最淺表的一些東西。真正了解李驍的人才知道老伊戈爾才是他最重視的那個人。
當然也不能說維多利亞不重要,只是她同李驍的感情還沒有老伊戈爾那么深,對李驍來說老伊戈爾完全就是父親一樣的存在。
所以如果科瓦切夫侯爵真的想要達成最好的效果,那就應該向老伊戈爾出手而不是選擇維多利亞。
不過這也算他傻人有傻福,如果他真的沖老伊戈爾出手了,那李驍真心不會饒了他,估計要給他挫骨揚灰的。
他這里誤打誤撞倒也算是給自己留了條活路,當然啦,不是說對維多利亞出手李驍就不會怎么滴他,肯定也是要收拾他的,只不過沒有老伊戈爾那么嚴重而已。
只是此時科瓦切夫侯爵還在那里自我感覺良好,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將造成什么樣嚴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