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瓦諾夫伯爵有些奇怪,按說尼古拉.米柳亭正跟康斯坦丁大公都得不可開交,應該會關注康斯坦丁大公的一舉一動。而康斯坦丁大公身邊最重要的幕僚普羅左洛夫子爵不可能不關注,怎么也得派幾個人看看他有什么動作對不對?
但手下的回報卻顯示并沒有這種現象,難道尼古拉.米柳亭這是飄了?
就算尼古拉.米柳亭飄了李驍也不應該飄啊!
說實話舒瓦諾夫伯爵不是一般的忌憚李驍,上一次跟李驍交手差點讓他輸光了老本,這么慘痛的失敗他怎么可能忘卻?
哪怕李驍的現在的位置不過是圣彼得堡第三部的頭頭,比他好像差了那么丟丟,可是舒瓦諾夫伯爵心里頭很清楚,所謂的權勢和地位那都是虛的,比如像他看著好像是第三部的三號人物,但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這個三號人物屁都不算一個。
最上頭有波別多諾斯采夫,這位雖說能力一般般也沒能完全掌握第三部,但地位和影響力在那里擺著,不要說他了就是多爾戈魯基公爵都必須禮讓三分。
至于二號人物多爾戈魯基公爵,背靠亞歷山大二世和巴里亞京斯基公爵,有無數人想要倒貼巴結,只要一個眼神就夠他抖三抖的。
有這兩位在前頭卡著,他這個三號人物就跟小透明差不多。如果不是他在第三部也混了這么多年還有不少人脈,否則跟坐冷板凳沒多大差別。
而李驍則完全不一樣,他可是完全掌控了圣彼得堡第三部,雖然這個部門要接受第三部總部的領導,但他手里的自主權不是一般的大。
說形象點他舒瓦諾夫伯爵只能算鳳尾,可是李驍卻是實打實的雞頭。他只是看著光鮮罷了。
如果可以讓他跟李驍換一換的話,他真心想立刻就換。當然啦,這肯定不可能,因為李驍沒有那么傻。
反正這么說吧,舒瓦諾夫伯爵一直相當的忌憚李驍,自然也是相當的關注李驍的一舉一動,而現在突然發現李驍竟然發生了這么明顯的疏漏,你覺得他會怎么想?
他肯定首先會想其中是不是有問題,是不是李驍有什么陰謀他沒有發現。
所以他立刻又問道:“安德烈大公那邊最近有什么動靜?”
舒瓦諾夫伯爵的部下被他搞懵了,咱們不是在聊普羅左洛夫子爵的事兒嗎?怎么一轉眼就問道安德烈大公那一頭去了?您這思維跳躍性也太大了吧!
當然部下們心里頭吐糟歸吐糟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安德烈大公那邊暫時沒有新發現,他跟以前一樣…”
這個答案顯然讓舒瓦諾夫伯爵很不滿意,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是不是你們大意了,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
不等手下們辯解他自顧自地教訓道:“我告誡過你們很多次了,安德烈大公絕不可以輕視,要拿出比監視尼古拉.米柳亭伯爵還要嚴肅的態度追蹤他!你們這群混蛋絕對是忘記了我的告誡!”
這給他的手下們弄得很是無語,因為他們自認為是嚴格按照舒瓦諾夫伯爵的要求去做的,那真心是矜矜業業沒有半點懈怠。如果說一定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就是他們的人手實在不夠,就靠他們兩三個人想要盯死李驍實在是太苦難了!
頓時他們開始叫苦叫屈:“伯爵,我們可是按照您的要求矜矜業業地盯著安德烈大公,那真是沒有白天沒有黑夜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算我們沒有功勞但也有苦勞啊!可您倒好,上來就說我們不按照您的吩咐辦事,您這可真是冤死我們了!”
如果只看這幫貨色的表情那還真以為錯怪了他們,但舒瓦諾夫伯爵是什么人?他在官場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什么沒見過?
手下人究竟是個什么性情又能有多可靠,他閉著眼睛都能猜得出來。這幫人不可能做到矜矜業業,頂多了也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就這種工作態度有疏忽實在是太正常了,反倒是他們真的一板一眼地按照吩咐辦事那才叫見了鬼。
舒瓦諾夫伯爵惡狠狠地瞪著這幾人一眼,厲聲道:“少在這里耍花腔,我還不知道你們是什么德行?老實說是不是開小差了!”
面對舒瓦諾夫伯爵的逼問這幫老油條自然也是滴水不漏,拉扯了幾個回合之后舒瓦諾夫伯爵也算是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這幫貨應該還是老實工作了,但可能是能力和水平有限,并沒有完全盯死李驍,可能被人家找到了破綻完成了布置。
總之這種問題就算換一批人去盯也沒用,所以舒瓦諾夫伯爵緩和了臉色說道:“行吧,既然你們沒有懈怠,那我就放心了。這一段時間都辛苦了,去我的管家那里一人領100盧布充當獎金,接下來只要盡心盡力一定重重有賞!”
打一棍子肯定要給個甜棗,反正不過是幾百塊錢而已,對舒瓦諾夫伯爵來說不過是毛毛雨,花這么一點小錢說不定就能激發士氣,搞不好就有大收獲呢!
當然他也沒有完全指望這一招管用,因為他還有別的安排!
轉過天他施施然地走進了波別多諾斯采夫的辦公室,提出了要求。
“你要求派遣人手去監視安德烈.康斯坦丁諾維奇大公?”
波別多諾斯采夫皺起了眉頭,原因非常簡單,因為他跟李驍可是有私下交易的。若是派人盯著某人搞不好就會撞破兩人之間的pY交易。
可是直接拒絕好像又不是特別合適,因為舒瓦諾夫伯爵給出的理由十分合理:“當前康斯坦丁大公跟安德烈大公正在激烈交鋒,如果能搞清楚他們接下來的動作,有利于我們提前著手給他們當頭一棒!”
這個理由確實不好反駁,所以波別多諾斯采夫只能換個法子質疑,他問道:“為什么緊緊監視安德烈大公呢?康斯坦丁大公不需要監視嗎?”
舒瓦諾夫伯爵可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心道:“果然傳言沒有錯,你是恨透了康斯坦丁大公,時時刻刻都不忘記要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