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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沒這種道理

  講心里話,康斯坦丁大公一開始放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將他當一回事,大家伙都當這人狂犬病發作了講瘋話。

  尤其是他瘋狂地攻訐尼古拉米柳亭一干大佬的時候,大部分人都覺得這人已經沒救了。

  只是接下來他真的開始出手并真的收拾了幾個保守分子之后,風聲才有了那么一點點變化。

  當然啦不是說大家伙轉變了對康斯坦丁大公的印象,而是愈發地開始鄙視嘲諷他。

  原因嘛非常簡單,因為康斯坦丁大公僅僅收拾了幾個不入流的小卡拉米就開始大放厥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干掉了多爾戈魯基公爵和波別多諾斯采夫呢!

  反正就是事兒沒做多少牛皮卻吹上了天,完全是一副以救世主自居的狀態。

  大家伙眼睛又不瞎,你做了什么事兒有多少貢獻大家心里頭都有一桿秤。

  你這么搞完全就是跳梁小丑,那人家能不嘲諷你?

  只不過康斯坦丁大公卻不是這么看的,他是真心覺得自己做了特別了不起的事情,覺得別人對他的挖苦和嘲諷就是羨慕嫉妒恨,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總之就是有錯的是人家,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卻備受排擠和傷害,這是赤果果的迫害!

  頓時他被迫害的心理就躥上來了,更是上躥下跳不斷地攻訐尼古拉米柳亭和李驍一幫兄弟。

  “我早就說了這個人是屬瘋狗的,根本不講道理也聽不懂人話,你看看!你看看!他竟然有臉說我們嫉妒他所以才迫害他!這么玩意兒啊!”

  維什尼亞克被氣壞了,顯然是被康斯坦丁大公的無恥氣到了。

  倒是李驍和阿列克謝顯得那么鎮定,就好像被康斯坦丁大公罵的不是他們似的。

  阿列克謝安慰道:“你都說他是瘋狗了,人總不能跟瘋狗一般見識,他咬咱們咱們總不能也去咬他吧?”

  維什尼亞克先是一愣繼而還是很不服氣地反駁道:“可那也太便宜他了吧?就讓他這么囂張跋扈?就讓他一直胡說八道?”

  阿列克謝剛想再勸一下告訴他:“這種事情沒辦法較真,該忍耐的時候只能忍耐。”誰想到李驍卻搶在了他前面說道:

  “瘋狗要了咱,咱當然不能去咬瘋狗!”

  一聽這話維什尼亞克更是生氣:“安德列卡,怎么連你也這樣啊!”

  李驍呵呵一笑道:“別著急,跟我把話說完啊!我們當然不能去咬瘋狗,但是我們可以把瘋狗打死啊!總不能讓它繼續禍害人吧?”

  維什尼亞克差點沒噴出來,原以為李驍也是忍讓派,誰想到人家是一言不合就干的行動派,這尼瑪反差也太大了吧?

  不過他喜歡這種反差,巴不得反差更加強烈一點才好。當即問道:“怎么打狗呢?快說說!”

  看他的架勢大有聽完了立刻開干的意思,這下阿列克謝忍不住了,他有些擔憂地說道:“你們還是消停一點吧,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時候…我們關注的焦點是烏瓦羅夫伯爵,不因為因為一條瘋狗影響了全局啊!”

  這話對不對呢?至少維什尼亞克并不是特別服氣,憑什么總是讓他們照顧大局?難道他們就那么像保姆?而“大局”又那么像個孩子?

  也就是說話的是阿列克謝,換做其他人他肯定噴對方一臉!

  “我覺得大局沒有那么脆弱,像康斯坦丁大公這樣的人之所以一直蹬鼻子上臉,就是因為有恃無恐!總覺得我們得維護大局得讓著他!就必須狠狠滴教訓一下這個混蛋,讓他知道厲害!”

  阿列克謝語重心長地回答道:“維什卡,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惱火康斯坦丁大公的行為,但有些事情不能由著性子來!”

  維什尼亞克不滿道:“這怎么是由著性子亂來呢?明明…”

  他沒說完就被阿列克謝打斷了:“我親愛的維什卡,就暫且忍耐這一回吧!烏瓦羅夫伯爵事關重大,不能容許一丁點兒閃失…尼古拉米柳亭伯爵特意叮囑過我,讓我們這一段時間務必謹慎,您忘記了嗎?”

  阿列克謝抬出了尼古拉米柳亭這才堵住了維什尼亞克的嘴。畢竟這位如今是派系老大哥該有的尊重還是必須有的。

  就在阿列克謝以為這事兒就此打止了時候一直沒說話的李驍突然說道:“不管從哪方面看教訓康斯坦丁大公都不算影響全局,也不算不夠謹慎…我們不能自己嚇自己自己給自己上束縛讓敵人肆意逞兇!”

  阿列克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李驍,因為一罐“通情達理”和以大局為重的他竟然說出了這么“不負責任”的話,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吧?

  他苦笑道:“安德烈卡您怎么也這樣?我好不容易才勸服了維什卡,您怎么跟我搗亂啊!”

  李驍哈哈一笑道:“這不叫搗亂而是就事論事…誠然你們覺得烏瓦羅夫伯爵那檔子事兒特別重要,可以暫停一切嚴肅對待。但我不這么認為,從始至終我都覺得這件事疑點重重充滿了不確定性,如果因為這樣一件事就要暫停一切那才叫因小失大!”

  他誠懇地對阿列克謝說道:“我不反對你們爭奪烏瓦羅夫伯爵的政治遺產,但我覺得并能因此就放下一切,讓我門其他正常的工作都無法開展了,更不能因此連反擊一些混蛋都不做了,這不正常也不合理!”

  阿列克謝呃了一聲,李驍的話道理就擺在那里,屬于就事論事道理充足。

  而且仔細想一想人家也沒有說錯,烏瓦羅夫伯爵那邊的事情固然重要但確實沒有大到能夠讓其他一切都讓路的程度。

  尤其是考慮其中的不確定性李驍的話就更有道理了。

  可是如果默許李驍的行動他又覺得不是特別踏實,那叫一個矛盾啊!

  李驍看出了他的心思,笑著解釋道:“我的朋友,您就是太看重這次的機會了,所以才會患得患失,你得找回平常心,用正常心態看這件事,那時候您就能發現您剛才的表態有多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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