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瓦羅夫伯爵有奉獻精神嗎?
不同時期不同的人物給出的結論完全不一樣,這個問題就跟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無聊。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有閑心想這個只能說明他的心情不要太好。你看亞歷山大二世現在就沒有任何閑情逸致去想七想八。
“什么?那個混蛋竟然要當副大臣?他何德何能可以當副大臣,你難道沒有告訴他這是癡心妄想嗎?”
亞歷山大二世口中的那個他自然指的是亞歷山大.勃諾夫,對他來說亞歷山大.勃諾夫的要求不僅僅是過分而是相當的無理取鬧。
這讓站在下首的多爾戈魯基公爵不禁暗暗叫苦,之前許諾給亞歷山大.勃諾夫副大臣職務的時候他確實有想過亞歷山大二世可能會有意見。但他真心沒想到對方的意見竟然這么大!
亞歷山大二世的意見能不大嗎?這個財政副大臣的職務他早就有了安排,準備許給一個年輕有為忠于自己的小能干,這樣的年輕人多鍛煉幾年就能順利接班,到時候自己就不愁無人可用了。
可如今倒好,一個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亞歷山大.勃諾夫竟然想染指這個職位,這如何能同意?
多爾戈魯基公爵只能耐心地勸道:“陛下,亞歷山大.勃諾夫太重要,只要他肯跟我們合作,幾乎就可以全盤接收烏瓦羅夫伯爵的遺產,這太重要了!”
重要嗎?
亞歷山大二世能不知道重要?只是他覺得亞歷山大.勃諾夫的要價太高了,他覺得用三瓜兩棗打發對方已經夠意思了,根本沒必要付出真金白銀。
這其實也是心態問題,如果烏瓦羅夫伯爵沒有病重,用一個財政副大臣拿下亞歷山大.勃諾夫他會覺得很劃算。
可現在烏瓦羅夫伯爵擺明已經不行了,那一位倒下了像亞歷山大.勃諾夫這樣的小卒子根本就不值錢,何必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呢?
多爾戈魯基公爵只能再次勸道:“問題是現在烏瓦羅夫伯爵垂死的消息外界并不知情,一旦讓波別多諾斯采夫知道了,他必然會前來爭奪,到時候就麻煩了!”
波別多諾斯采夫!!!
這位曾經的心腹讓亞歷山大二世是愈發地頭疼了,怎么看都有點尾大不掉的意思,問題是現在還沒辦法處理,越想越是覺得頭皮發麻。
自然地心情也就愈發地差了,看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多爾戈魯基公爵他很想讓對方滾蛋,但理智告訴他不能這么做,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暫且忍耐!
“行吧,副大臣就副大臣,我過幾天就在國務會議上任命他為副大臣,你現在去告訴他立刻將烏瓦羅夫伯爵所有的秘密都交代出來!”
多爾戈魯基公爵心里頭是叫苦不迭,亞歷山大.勃諾夫要是那么好糊弄那就簡單了。可人家擺明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你這邊的任命一天不下達他那邊是什么都不會說的!
這下亞歷山大二世更加生氣了:“哪有這樣的道理?他以為這是哪里,是菜市場嗎?我不接受討價還價!”
多爾戈魯基公爵苦著臉回答道:“陛下,對方擺明了是死腦筋,沒有見到好處之前他是不會開口的,如果不答應萬一他跟波別多諾斯采夫伯爵合作怎么辦?如今還是趕緊落袋為安免得夜長夢多為好!”
多爾戈魯基公爵只能又一次拿波別多諾斯采夫給亞歷山大二世施加壓力,這一招他已經用得爐火純青得心應手了。
果不其然亞歷山大二世不得不再次讓步,他只能很屈辱地答應了這些條件讓多爾戈魯基公爵一定要辦好這件事。
多爾戈魯基公爵這才松了口氣,雖然過程有些波折但最終還是圓滿解決了。而且解決的過程中還沒有忘記給波別多諾斯采夫上眼藥,他都能看出來亞歷山大二世對那一位是相當的有意見了。
只要他繼續持之以恒的打小報告,總有一天一定能讓亞歷山大二世厭棄那個混蛋。
只用嘴炮就解決巴里亞京斯基公爵的心腹大患,這怎么說都是大功一件吧!
當多爾戈魯基公爵沉浸在自嗨當中時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尼古拉.米柳亭、沃龍佐夫公爵和伊蓮娜大公夫人已經達成了一致,決心乘著烏瓦羅夫伯爵病重一舉肅清幾個關鍵部門里的保守派,從而徹底地控制相關部門。
第一個被擰出來的就是內政部某司的司長,他被控貪污和玩忽職守遭到逮捕,緊接著海軍部和陸軍部也有相關人員被逮捕。
這些人地位雖然不見得有多高,但都把控著實權部門。之前總是跟尼古拉.米柳亭等人唱反調拖后腿,這一次如果能將其一舉鏟除,改革派做事的時候將更加的順暢。至少再也不用擔心被部門內部拖后腿了!
這個動作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算小,屬于那種你要是斤斤計較那確實有點惡心,但真的斤斤計較又有點得不償失。
不得不說尼古拉.米柳亭等人選擇的切入點還真有點雞賊,讓保守派不好怎么應對。
不過按理說尼古拉.米柳亭的內政務頂多也就是擁有抓人的資格,怎么審判怎么定罪甚至能不能定罪根本輪不到他說了算。
如果亞歷山大二世選擇介入,在他的授意下這些人被無罪釋放也是有可能的。
那么亞歷山大二世會選擇介入嗎?
從個人利益和感情的角度說他當然想要介入,但從時機的角度說則真的有點尷尬。
畢竟他現在最主要的精力還是接收烏瓦羅夫伯爵的政治遺產,而不是跟改革派在枝梢末節的小事上扯皮浪費精力。
更何況尼古拉.米柳亭找到的證據也太完善了,從法律上說想要讓這些人免罪幾乎不可能。
而這些案子肯定又會被捅出去,一旦民眾知道了法院搞出了葫蘆僧斷糊涂案的把戲,新一輪的對保守派以及對他這個沙皇的不滿情緒又會爆發。
亞歷山大二世已經不能允許自己在民間的聲望繼續下滑了,必然的他只能選擇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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