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戈魯基公爵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對方的水平之高超出了他想象,一般性的招數看來對這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為今之計只能用絕招了!
他干笑道:“好吧,既然伯爵閣下心意己決那我就不再勉強了。不過閣下應該知道此次行動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閃失,所以一切行動都要聽我的指揮,否則耽誤了大局就難以向陛下交代了!”
他死死地盯著舒瓦諾夫伯爵,略帶警告意味地說道:“如果閣下您做不到這一點,那我只能稟明陛下請您回去了!”
說白了他的絕招就是不給舒瓦諾夫伯爵指手畫腳的權力,直接收走大權讓對方做吉祥物。
一般來說像舒瓦諾夫伯爵這個層次的人物肯定無法接受,自然就只能一拍兩散灰溜溜地走人。
淡然啦,如果對方沒臉沒皮硬要留下來多爾戈魯基公爵也是無所謂的,反正留下你就是個吉祥物,什么都做不了。最后功勞的大頭都是他的,頂多了你丫也就是吃兩口剩飯,權當是打發叫花子了。
那么舒瓦諾夫伯爵會如何應對呢?他會同意留下當吉祥物嗎?
只能說多爾戈魯基公爵太不了解他了,經過了烏瓦羅夫伯爵的教育舒瓦諾夫伯爵早就知道在官場上混最重要的不是面子,而是里子。
就算人家給你一車皮面子最后里子半分都沒有那又有什么用?
相反只要有了足夠的里子,丟面子又如何?裝孫子都無所謂好不好。如果這項任務不是亞歷山大二世親自交代給他的,他肯定也就隨便混弄一下,說不定順遂多爾戈魯基公爵的意思直接甩手走人。
但正是因為這項任務的特殊性,他不能一走了之。還必須讓亞歷山大二世看到他的能力,自然地他就不能讓多爾戈魯基公爵那么稱心如意了。
只見他笑了笑道:“服從您的指揮當然是必然的,畢竟陛下將指揮權交托給了您。只要您指揮得當行動順利我自然不會多加干涉…但與此同時陛下也將監督的權力交付給了我,我的任務是保證這次的行動能夠圓滿結束,取得良好的結果。如果我發現事態超出了預期,甚至出現了極端態勢,那我就會斷然行使陛下交付給我的權力。”
稍微一頓他笑瞇瞇地對多爾戈魯基公爵說道:“我這么說公爵閣下您能夠理解嗎?”
多爾戈魯基公爵還有什么不理解的,意思很簡單,人家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指望將人家甩在一邊當吉祥物根本不可能,人家是拿著圣旨來壓他,除非他現在不管不顧地向亞歷山大二世抗議,要求弄走人家,否則就得捏著鼻子忍著!
那么多爾戈魯基公爵會這么做嗎?
他不會也不敢。
如果他這么做了其實等于是自討沒趣。亞歷山大二世派舒瓦諾夫伯爵過來的意圖非常明確,就是不信任他。
試問下在這種情況下還主動找舒瓦諾夫伯爵麻煩,那是得有多不開眼。不客氣點說這就是在找亞歷山大二世的麻煩,這能給人家留下好印象?
更何況萬一這么做惹毛亞歷山大二世,人家直接臨陣換將讓他滾蛋怎么辦?
這種事情亞歷山大二世做得出來的,更何況他之前的表現又不算有多好,撤換他亞歷山大二世恐怕毫無心理負擔。
而對他來說這次的機會實在太重要了,如果因為這么點事情就被換掉了他根本無法原諒自己。
所以哪怕是再不爽再不高興多爾戈魯基公爵也只能受著,他只能接受舒瓦諾夫伯爵的存在。
唯一讓他稍微安慰的是舒瓦諾夫伯爵確實沒有干涉他的指揮,這位坐在他辦公室里要么閉目養神要么就像個安靜的美少女一樣發呆。
看上去這位似乎真的就像他所說的,就是來當監軍的。只要一切順利就會當個平靜的吉祥物。
只不過多爾戈魯基公爵依然不敢相信對方真的這么老實,因為他所了解的官場,大部分人嘴上說不干涉但實際上都會忍不住出手,只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
如今對方這么老實更有可能是眼下還沒有什么可以爭搶的功勞,一旦等到功勞出現的時候,他才不相信對方還會如此淡然。
不過多爾戈魯基公爵也下定了決心,如果到時候對方真要搞幺蛾子那他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他一定讓對方知道什么叫厲害!
如果舒瓦諾夫伯爵知道了多爾戈魯基公爵的心理活動,恐怕會非常不屑。
原因非常簡單,他覺得對方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哪里有什么功勞?
且不說烏瓦羅夫伯爵是不是真的快不行了,就算他真的不行了也不可能一點兒布置都沒有。
跟那只老狐貍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舒瓦諾夫伯爵甚至那位的可怕。
稍不留神就會中了對方的圈套,今天這個事兒換做是他肯定不會第一個主動冒頭。肯定得忽悠一些小白鼠去探路,萬一中招了也好及時撤退。
可你看看多爾戈魯基公爵這冒冒失失的樣子,竟然輕信了切爾內紹夫的話,這不是利令智昏嗎?
反正他是不相信事情會這么簡單的,多爾戈魯基公爵將他排斥在外他還求之不得呢!
畢竟人家上趕著當小白鼠他也沒必要拒絕這番好意不是。他現在擔心的是小白鼠太弱了,如果被烏瓦羅夫伯爵給坑死了怎么向亞歷山大二世交代。
這時候他真的有點懷念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了,如果那一位在這里,肯定不會讓多爾戈魯基公爵這么胡來的,肯定會有一系列的試探手段還會那排各種應急預案。
哪里像現在的某人這么著急忙慌地去找死,還生怕別人攔著,簡直是不知所謂!
舒瓦諾夫伯爵不僅有點覺得老天爺都不站在他們這邊,怎么就這么不趕巧,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偵查結果出現的時候走了,這不是要命嗎?
他現在只能祈禱亞歷山大二世的內侍盡快將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從喀瑯施塔得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