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多爾戈魯基公爵還是差點經驗也差點沉穩,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保持冷靜,慌慌張張只會給對手更多可乘之機。
你看蓄謀已久的波別多諾斯采夫立刻就打斷了他的話頭:“絕對不能這樣做,這等于不打自招!”
亞歷山大二世也反應過來了,可不就是這么個理兒嗎?頓時他絕對多爾戈魯基公爵像個傻子,你怎么能出這樣的餿主意?
還主動澄清!
尼瑪,你不澄清可能還沒有那么多人覺得這是真的!
你這一澄清不是講老子和巴里亞京斯基公爵放在燒烤架上烤嗎?
頓時他看多爾戈魯基公爵的眼神都不善了。
波別多諾斯采夫也在適時補刀道:“這種流言蜚語根本無須理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管他就好了!”
亞歷山大二世點了點頭,確實是這個道理,有些流言蜚語看上去來勢洶洶,但只要沉住氣冷處理沒幾天就沒人記得了。
可是這么做固然能讓風波消停,但無法改變巴里亞京斯基公爵的處境,為了安全起見他最好深居簡出不要露面,可這樣一來也就沒辦法參與對尼古拉米柳亭的反攻了啊!
這讓亞歷山大二世相當的蛋疼,他覺得這些流言蜚語就是改革派就是尼古拉米柳亭和李驍放出來的。
明擺著嘛!這就是他們察覺了巴里亞京斯基公爵秘密返回了圣彼得堡然后提前出掉了他的王牌。
從之前的檢舉到后面的散播流言都是沖著巴里亞京斯基公爵去的,動機太明顯了!
亞歷山大二世在心中嘆了口氣,想起了克萊因米赫爾伯爵的話,對方的提醒果然有道理,他確實小看了尼古拉米柳亭和李驍,一想到自己之前自大和得意的樣子他覺得臉上像火燒。
可現在后悔也遲了,木已成舟如果回頭啊!
他看了看波別多諾斯采夫和顏悅色地問道:“伯爵,你有什么辦法解決當前的困境嗎?絕對不能讓那些無恥的小人造謠中傷巴里亞京斯基公爵!”
講實話波別多諾斯采夫心情有些特別,一邊是暗自得意,畢竟擺了巴里亞京斯基和亞歷山大二世一道,讓多爾戈魯基公爵狠狠地吃癟了。另一邊則是暗暗無奈,都這種情況了亞歷山大二世想到的還是保全巴里亞京斯基公爵,這說明對方在他心中的地位明顯比他高嘛!
吃了一肚子醋的波別多諾斯采夫只能按捺住不快躬身回答道:“陛下,對方來勢洶洶恐怕還有后招,最安全的做法還是讓巴里亞京斯基公爵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先避一避風頭,等風聲過去了自然也就沒事了!”
亞歷山大二世有些失望,他依然沒有放棄讓巴里亞京斯基公爵作為奇兵的想法,可按照波別多諾斯采夫的意見,顯然巴里亞京斯基公爵只能暫時離開圣彼得堡,不要說作為奇兵了,甚至還得再外面多留一段時間避風頭。
這對急于用人的他來說完全不能接受好不好!
波別多諾斯采夫其實還有更有建設性的辦法,只不過問題是他為什么要幫助巴里亞京斯基公爵呢?
他如今屁股其實坐在尼古拉米柳亭那邊,巴不得巴里亞京斯基公爵越狼狽越好,怎么可能幫助這個競爭對手走出困境。
自然他雙手一攤“無奈”道:“陛下,事情已經發生了,幾乎沒有能扭轉乾坤的好辦法,只能讓巴里亞京斯基公爵暫避風頭…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吸取教訓,以后行事更加謹慎小心,避免再次陷入同樣的困境…”
這就是話里有話以及意有所指了,意思不外乎是巴里亞京斯基公爵之所以陷入困境,除了改革派太狡猾之外,根本原因還是行事不夠謹慎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如果他做事的時候能夠更加謹慎小心不給人家抓小辮子不就沒有這一攤子破事了么!
連帶著這話其實也是敲打多爾戈魯基公爵,意思是操作巴里亞京斯基公爵當奇兵這件事全都是由他負責的,現在出了問題走漏了消息,自然就是他辦事不力嘍!
亞歷山大二世皺了皺眉頭,波別多諾斯采夫的言外之意他當然聽出來了,之前他并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這么看的話還真有點這個意思。
如果巴里亞京斯基尤其是多爾戈魯基公爵能夠謹慎小心,不要被抓住把柄以及沒有走漏風聲,不就沒有這些事情了嗎?
當然啦,這個念頭他雖然有了但并沒有表現出來,聰明如他自然知道這個時候決不能追究巴里亞京斯基公爵和多爾戈魯基公爵的相關責任。
一來這會寒了巴里亞京斯基公爵的心,二來他們本來就焦頭爛額了,這時候最不需要的就是繼續給他們添亂。
當然啦,今后算不算舊賬那就很難說了,畢竟皇帝的心思你別猜,猜也猜不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變了!
亞歷山大二世嗯了一聲轉頭掃了多爾戈魯基公爵和老阿德勒貝格一眼,瞧著這兩個人不像是有更好辦法的樣子,這才抱著最后的希望對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說道:“伯爵,對此你怎么看?”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怎么看?
自然是笑著看!
看笑話尤其是看保守派和亞歷山大二世的笑話是他最高興的事情。
李驍給尼古拉米柳亭出的主意實在太絕了,連續兩計悶棍敲得他頭暈目眩,之前的得意和囂張被一掃而空,實在讓人快意。
他當然不可能跟李驍拆臺,只是淡淡地回答道:“想要讓巴里亞京斯基公爵脫身不難,按照波別多諾斯采夫伯爵的意見做就很好,但如果想讓他留在圣彼得堡,那恐怕就非常有難度和挑戰性,搞不好會讓他陷入更大的風波…”
亞歷山大二世沉默了,他聽得出這是什么意思,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說辦法有,但是不是管用以及有沒有后顧之憂很難說,搞不好就會給巴里亞京斯基公爵給坑死。
所以嘛,您得考慮清楚,如果想要放手一搏那我就說。反之,您就當什么也沒發生,按照波別多諾斯采夫說的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