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尼古拉.米柳亭伯爵有多喜歡李驍那肯定不見得,但康斯坦丁大公的無恥真的惡心到他了。</P
他見過無恥的人但真沒見過無恥到這個程度的?</P
你丫的裝什么受害者?</P
裝什么大公無私?</P
搞得你像個圣人似的我們全都是惡人是吧?</P
反正他出奇地憤怒了,人家李驍前前后后都在顧全大局,你丫的一直搞事情還來倒打一耙,什么玩意兒!</P
他本來性格就比較剛直,這會兒又被惡心壞了,自然一股腦地全爆發出來糊了康斯坦丁大公一臉!</P
以至于康斯坦丁大公被氣炸了,你想他本來就覺得自己委屈,不過是看在普羅佐洛夫子爵的份上才勉強過來言和的。</P
結果他的“妥協”和“讓步”根本沒有得應該有的善待,反而被尼古拉.米柳亭欺負到了姥姥家,這真是是可忍奶奶都不可忍了!</P
頓時他爆發了:“你什么意思!”他跳腳道:“什么叫我為了野心和私利胡搞瞎搞,我行得正坐得直一心為公,如果不是我一直以來的大力支持哪有當前的大好局勢?”</P
他憤憤不平地咆哮道:“怎么,覺得現在形勢一片大好,就準備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了?我告訴你,這沒門!是我的東西誰都搶不走!”</P
尼古拉.米柳亭一邊聽一邊大搖其頭,他算是明白康斯坦丁大公的心態了,這家伙把改革大業根本當成了一筆買賣,他付出了多少本金就要收獲多少利益,他之所以支持改革不過是奇貨可居罷了!</P
換句話說,這個家伙之所以現在是這個樣子,根本原因就在于他覺得自己到了改收獲的時候,可以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管他什么大局管他什么其他人統統都得給他讓路!</P
講實話,尼古拉.米柳亭很痛心,他以前很欣賞康斯坦丁大公,覺得這位大公是難得的有遠見有作為的皇室宗親。</P
可現在看來人家不是什么有遠見,也根本就不打算為改革事業添磚加瓦,人家想要的就是讓改革派為他個人的利益服務,為他當牛做馬!</P
失望!</P
實在太失望了!</P
倒不是尼古拉.米柳亭認為當改革派就得無私奉獻就得不談個人得失。</P
這當然要談,如果改革不能給大家伙帶來好處,那還改個什么勁?</P
問題是,不能凡事都把暫時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如今形勢只是剛剛好轉,遠遠談不上大局已定。這種時候大家更要團結奮斗砥礪奮進,而不是坐下來計算個人得失開始撈好處。</P
顯然康斯坦丁大公就是后者,他已經不想付出也不想維護大局更沒有長遠規劃,他就要為個人利益犧牲一切!</P
而這是尼古拉.米柳亭決不能容忍的,退一萬步說,你是為改革做了一些貢獻,但從尼古拉一世時代一路走來的改革派哪一個沒有做貢獻?</P
又太多太多的人付出了卓越的貢獻,你康斯坦丁大公不過是其中的一份子罷了!</P
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談貢獻?大言不慚地抹殺了其他人的貢獻,哦?改革能有今天的大好形勢全是你一個人的功勞是吧?</P
去你奶奶的個嘴!</P
尼古拉.米柳亭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他再也沒有心情跟康斯坦丁大公掰扯,直接道:“為了改革事業做出過突出貢獻的人很多,很多人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您確實有貢獻,但這不代表您就可以為所欲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您覺得吃虧了,我只能說請看看那些一直默默付出的人,和他們相比您不覺得羞愧嗎?”</P
他重重地回了下手臂:“不管是《自由之聲報》的問題,還是安德烈大公提出的方略問題,我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前者必須嚴懲,后者我會鼎力支持!您聽明白了嗎?”</P
康斯坦丁大公驚呆了,尼古拉.米柳亭的堅決擊碎了他全部僥幸心理,他以為自己可以壓迫對方就范,誰想到最后自己竟然下不來臺了!難道尼古拉.米柳亭就一點兒不擔心自己撂挑子嗎?</P
尼古拉.米柳亭擔心康斯坦丁大公撂挑子嗎?</P
說完全不擔心吧,肯定不可能。畢竟維護改革派內部和諧穩定還是很重要的,康斯坦丁大公這么搞容易引發內訌。</P
但你要說他特別擔心這一點吧,康斯坦丁大公這一段的所作所為又著實讓他感到害怕,任由這個家伙折騰下去,改革派就該被他拖累了。</P
從這個角度看,他撂挑子未嘗不是好事,至少排除了安全隱患不是嗎?</P
所以尼古拉.米柳亭扭頭一想,既然你自己要折騰,那也就隨你便了,正好看一看是改革派離不開你還是你離不開改革派!</P
自然地他的態度也就很淡定了,要走要留隨你便!</P
如此一來倒是給康斯坦丁大公整不會了,他怎么可能舍得走呢?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刻如今正是要摘桃子品嘗勝利果實的時候,這時候走了豈不是之前的付出都付諸東流了!</P
可眼下狠話都放出去了,他也是要臉的人,讓他立刻把剛才的話收回去,真心做不到好不好!</P
一時間康斯坦丁大公愣住了,呆在那里像個呆頭鵝似的,讓人看著都想吐糟。</P
好在康斯坦丁大公旁邊還有個普羅佐洛夫子爵,眼看情況不妙他趕緊站了出來:“殿下,伯爵,何至于此啊!”</P
“大家都是為了改革大業,說這么生分的話何至于此啊!”</P
他先給了康斯坦丁大公一個眼色,示意這小子趕緊服軟千萬別再激化矛盾了,然后萬分沉重地對尼古拉.米柳亭說道:“伯爵,殿下他沒有居功自傲的意思,他只是…只是過于著急和激動口不擇言…殿下的意思是未來的戰略方向選擇必須慎重,應該經過仔細討論研究之后再決定…至于《自由之聲報》,殿下僅僅覺得這是咱們自己的報紙,突然編輯們就被抓走了,這個壞頭不能隨便開,如果以后保守派都學這么搞,那我們還有說話的權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