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很是平靜地對康斯坦丁大公和舒瓦洛夫伯爵說道:“殿下以及伯爵,作為陛下特別派來處理此案的欽差。剛才我已經聽你們陳述了不少意見和看法,對此我暫時沒有什么結論。畢竟這僅僅是你們的一面之詞,真相如何還需要調查。”
稍微一頓,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首先對康斯坦丁大公說道:“殿下,現在請您松開舒瓦洛夫伯爵,不管你的指控是否有道理或者證據充分,但現在伯爵畢竟是國家大臣,你們這么拉拉扯扯實在有損國體!”
“而且您現在完全不必擔心伯爵會畏罪潛逃了,有我在沒有任何罪人能夠逃脫法律的制裁,您松手吧!”
康斯坦丁大公這才松了手,不過顯然他是記住了舒瓦洛夫伯爵,尤其是對他剛才的那些話是義憤填膺,他氣鼓鼓地瞪著對方,好像隨時就會再撲上去一樣。
康斯坦丁大公的做派舒瓦洛夫自然是瞧在眼里,對此他是喜聞樂見,他是巴不得康斯坦丁大公鬧起來才好,只要康斯坦丁大公鬧騰,那么就算是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這個欽差也會棘手,必然要將大部分精力放在康斯坦丁大公那邊,而他就可以乘機渾水摸魚了。
所以他是很嫌棄地抖了抖胳膊,就像被康斯坦丁大公抓過的地方沾了翔一樣,而且眼神還是斜視,嘴角還搭配著一絲譏笑,總是就是在放嘲諷。
可以想象康斯坦丁大公會多么惱火,他剛剛被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壓制下去的怒氣一下子就燎燃了,只不過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動作更快,根本不給他發作的機會就立刻不停歇地對舒瓦洛夫伯爵說道:
“伯爵閣下,雖然大公殿下對您的指控并沒有被證實。但鑒于此案的嚴重性質,我正式對您宣布,暫停您的一切職務,由指定人員監督你在指定場所暫時休息,等待結案。”
這句話比什么都管用,康斯坦丁大公剛剛冒頭的火氣瞬間就熄滅了一半,只要舒瓦洛夫倒霉他就高興!
舒瓦洛夫當然不能答應,他立刻叫屈道:“伯爵,您這是什么意思?憑什么軟禁我!這是非法的!”
一邊說他還一邊示意彼得.巴萊克一起反對,后者雖然不想插手,但鑒于烏瓦羅夫特別重視舒瓦洛夫,他如果什么表示都沒有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只見他硬著頭皮對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說道:“閣下,這確實不太妥當吧!畢竟伯爵并沒有什么過錯…”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平靜地一笑道:“我覺得特別妥當,因為陛下給我的旨意是徹查此案。任何和此案有牽連的人員一律先接受我的審查,在我查明其嫌疑之前,一律嚴格監禁起來。不得同外界接觸,以防干預查案!”
說著,他冷冷地看了舒瓦洛夫伯爵一眼,說道:“伯爵閣下好像跟那個女嫌犯彼得羅夫娜關系比較親密吧,所以只能委屈伯爵閣下暫時休息一陣子了!”
舒瓦洛夫這下急眼了,他趕緊辯解道:“這完全是誹謗和中傷,我和彼得羅夫娜毫無牽連,總督閣下已經親自查證過了,那完全是謠言!”
“總督閣下查證過了?”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轉過頭問了彼得.巴萊克一句,這讓后者突然感覺一陣惡寒,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僅僅是看了他一眼問了一句話就讓他兩股顫顫。
但彼得.巴萊克還不能躲避,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是的,我已經查證過了,相關信息可以認定為謠言,至少我沒有發現有舒瓦洛夫伯爵跟彼得羅夫娜來往密切的證據。”
說這番話的時候他不斷地在擦額頭上的冷汗,看上去就顯得那么心虛。不過對舒瓦洛夫來說只要有這句話就夠了,有了彼得.巴萊克的證明他就可以堵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嘴了。
只能說舒瓦洛夫太天真了,也太小看了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他聽了彼得.巴萊克的話之后只是淡淡一笑道:“是嗎?記錄下來,彼得.巴萊克總督查證過舒瓦洛夫伯爵同彼得羅夫娜的關系,他沒有任何發現!”
彼得.巴拉克都懵了,不明白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為什么要將這句話記錄在案,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輕輕拍了兩下手掌,很是隨意地說道:“陛下派我來的意思是徹查此案,什么叫徹查,你們應該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簡而言之,所有的線索所有的案情所有一切相關證據我統統會重新審查,你們以前得出的一切結論統統不被采納,誰有嫌疑誰沒有嫌疑,我說了算!”
說完,他轉頭向舒瓦洛夫伯爵問道:“現在,伯爵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舒瓦洛夫伯爵被懟得說不出話來,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強勢超出了他的想象,對方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而且也根本不聽他說什么,他的那些理由和手段對這個人毫無作用。
不過舒瓦洛夫伯爵肯定不愿意等死,哪怕是垂死掙扎他也會撲騰兩下:“我強烈地反對,這簡直就是胡鬧!”
“您的反對無效,現在衛兵過來將舒瓦洛夫伯爵帶下去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探視,也不準任何人同他交流!”
彼得.巴萊克被嚇了一跳,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的強勢讓他很是忐忑,畢竟他跟舒瓦洛夫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那貨如果垮了,他能好得了嗎?
他張嘴想要為舒瓦洛夫說情,可是不等他說話,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就先找上了他:“總督閣下,陛下對您的表現相當的不滿意。在您的治下竟然發生了如此駭人聽聞的案子,這充分說明了您的無能!”
彼得.巴萊克被罵懵了,他怎么也不想到羅斯托夫采夫伯爵會如此對待他,再怎么說他也是個大貴族,怎么能如此被打臉,他剛想要發作,但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下面的話立刻就讓他蔫了,變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