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伯爵的態度很囂張,完全是一副老子就是皮厚隨你怎么弄就是不承認的死樣子。換做是別人可能會被這廝給氣著,但阿列克謝卻沒有一丁點兒置氣的意思,依然是那么笑吟吟的,依然是那么不緊不慢地說道:
“您說的倒也不無道理,如果這些人的證詞跟您沒有絲毫關系,那肯定將您請過來就不合適了。而現在的問題是這些人的證詞一致指向了您,所以您就有了極大的作案嫌疑…如此這般我如果不把您請過來,那豈不是顯得太無能,而且法律也沒有絲毫震懾性了么!”
弗拉基米爾伯爵恨恨地瞪著阿列克謝,態度雖然依然很囂張,但也不能敢說阿列克謝請他過來完全沒道理了,因為這個道理就是把官司打到尼古拉一世面前他也不占理。
“隨您的便!”弗拉基米爾伯爵冷哼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反正我是清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說吧這廝還真準備甩手走人,但阿列克謝毫不猶豫地就叫住了他:“別著急啊,伯爵,為什么要急著走呢?事情還沒有完呢!”
看著阿列克謝笑吟吟的樣子弗拉基米爾伯爵就是一肚子火氣,他沒好氣地問道:“還有什么事?我不是已經說了這些跟我無關了么!你還想怎么樣?”
阿列克謝笑道:“您說無關就無關了?作為瓦拉幾亞總督,我現在正式通知您,因為您有很大的嫌疑,所以您被逮捕了!在法庭審理完案件之前,您哪都不能去!”
弗拉基米爾伯爵頓時就惱了,指著阿列克謝的鼻子叫囂道:“你什么意思!你沒資格逮捕我!”
阿列克謝依然是笑著回答道:“我的意思很清楚,您是犯罪嫌疑人,所以您被逮捕了…至于我又沒有這個資格?呵呵,作為瓦拉幾亞總督,我想我是有的!現在,伯爵閣下,我再次通知您,您被捕了,如果您膽敢拘捕,我將對您采取一些強制措施,而這些措施恐怕是很不舒服的,如果得罪了您或者傷著您了,請您多擔待!”
弗拉基米爾伯爵都被氣得發抖了,他胸脯快速起伏,指著阿列克謝連說話都哆嗦了:“你…你…”
他倒是想要繼續反抗,可是當總督府的衛兵包圍過來之后,他馬上就老實了,因為他看出來了,如果他真敢反抗的話那阿列克謝很可能真的不給他面子,不光是會得罪他,傷著他更不是勿謂言之不預。
想到這兒他就不敢亂動了,他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讓阿列克謝囂張一會兒就好了,反正就靠這幾個臭鳥蛋根本不可能扳倒他。到時候他無罪釋放正好讓瓦拉幾亞人看看他的能量。
見弗拉基米爾伯爵沒有抵抗,阿列克謝也非常滿意,他笑道:“委屈伯爵您了,我想我們很快就能搞清楚謀殺案以及貪污瀆職案的真相了…”
弗拉基米爾伯爵一愣,因為謀殺案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可那個貪污瀆職是什么鬼?跟他有什么關系?
“你敢誣陷我!”他咬牙切齒地就要發作,而阿列克謝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腦門“慚愧”道:“您看看我這記性,只顧著跟您說謀殺案的事情了,還忘記了更重要的正事!”
弗拉基米爾伯爵狐疑地望著阿列克謝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而阿列克謝也沒有繼續保持神秘,而是詳細地解釋道:“是這樣的,根據您的下屬舉報,有一筆一百萬盧布的經費不知去向,據他所言似乎是您貪污了…”
弗拉基米爾伯爵腦子里嗡的一聲之后就驚呆了,他完全想不明白這個事兒怎么會這么快穿幫,他才剛剛挪用款項怎么就…不過他馬上就想到了阿爾卡季,肯定是阿爾卡季背叛了他,所以阿列克謝才這么快能查到一百萬盧布的事情。
弗拉基米爾伯爵從來沒有這么恨過一個人,但現在他恨透了阿爾卡季,覺得自己最大的失敗就是帶著這個二五仔來了瓦拉幾亞。當然他腦子里也在瘋狂運轉,想著怎么把事情圓過去。
“哼!是那個阿爾卡季舉報的我吧!”弗拉基米爾伯爵努力地裝作很鎮定,還是那么滿不在乎地說道:“這個卑鄙的小人為了詆毀和誹謗我已經是無所不用其極了,他的證詞一句話都不能信,我從來沒有貪污過一分錢…”
阿列克謝就靜靜地看著弗拉基米爾伯爵在那里表揚,直到他說完了才慢悠悠地說道:“首先呢,我要跟您講,舉報您的并不是阿爾卡季,雖然您的這位秘書也提到了那一百萬盧布的事情,但這個案子被我關注還要更早一些,在您挪用款項之初您的下屬第一時間就舉報了您…”
弗拉基米爾伯爵都傻眼了,因為他根本沒想到舉報他的竟然還不是阿爾卡季,而且對方竟然早就舉報了,也就是說他挪用款項的事情總督府早就知道了,可為什么一直等到今天才來找他的麻煩呢?
阿列克謝馬上就解開了他的疑惑:“最初我是不相信您會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一直在小心調查,而現在綜合了各方面的證據以及證人的證詞,您貪污公款的事情已經確鑿無疑了!”
弗拉基米爾伯爵腦瓜里的嗡嗡聲越來越響了,以至于他都聽不太清楚阿列克謝在說什么,此時他的腦子里亂成一團漿糊,他隱隱約約有一種感覺——他好像上當掉坑里了。
半晌之后他忽然抬起頭望著阿列克謝說道:“是你在搞鬼是不是!一定是你在搞鬼!”
阿列克謝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相反他看弗拉基米爾伯爵的眼神還有幾分憐憫,很顯然讓弗拉基米爾伯爵掉坑里的絕對有他一份。
阿列克謝攤了攤手道:“伯爵閣下,我怎么就聽不懂您的話呢?什么叫我在搞鬼?貪污公款的是您,舉報您的是您的部下,和我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