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伯爵確實有理由生氣,因為這一通折騰下來他被搞了個半死可一個屁都沒撈著,你想想就他那個性格,這口氣能咽下去?
只不過咽不下去弗拉基米爾伯爵也有點沒轍,你說他找康斯坦丁大公算賬吧,那是自取其辱,別看都是尼古拉一世的崽兒,但親的和野的絕不可同日而語,他要是敢找康斯坦丁大公的麻煩,首先尼古拉一世就會不干,這位暴躁老父親會用鐵拳教育他什么叫規矩。
那就不找康斯坦丁大公的麻煩?找阿列克謝討個說法?
好吧,這其實也不現實,康斯坦丁大公不好惹阿列克謝就好惹了?
反正弗拉基米爾伯爵很受傷,很憤怒,他一定要討個公道,所以眼珠子一轉他計上心來,他問道:“總督閣下有說什么嗎?”
弗拉基米爾伯爵的意思很簡單,是的,他既搞不定康斯坦丁大公也拿阿列克謝沒轍,但他確確實實又是受害者,作為受害者他完全可以讓阿列克謝幫著討公道嘛!
這完全合情合理,因為阿列克謝是總督,瓦拉幾亞上上下下所有的事兒都歸他負責,他這個城防司令竟然慘遭刺殺,這肯定是總督府的責任,總督府于情于理要給他個說法!
這貨的算盤打得很好,以為可以讓阿列克謝跟康斯坦丁大公懟上,到時候不管誰贏誰輸他都可以出一口惡氣。
阿爾卡季也知道自己主子心情不好,所以做事格外小心翼翼,他很是謹慎地回答道:“總督大人說已經捉住了兇手和主謀,已經將案子送交給了最高法院,所以…”
弗拉基米爾伯爵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問道:“所以什么?”
阿爾卡季咽了口吐沫,苦著臉回答道:“所以他的意思是案子已經了結了…”
“什么!”
弗拉基米爾伯爵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跳將起來咆哮道:“怎么可以這么糊弄事情,這個王八蛋!”
弗拉基米爾伯爵不光是生氣,心中還充滿了怨恨,他覺得自己這個尼古拉一世的野兒子被人欺負得實在太慘了,一個個都只會糊弄事情,這幫混蛋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這如何能忍!
“這個案子哪有這么簡單,我認為這個普羅佐洛夫子爵背后一定還有主使者,一定要將這個幕后黑手繩之以法,否則,這個案子根本不能結案!”
面對勃然大怒的弗拉基米爾伯爵,阿列克謝卻毫不害怕,他很平靜也很淡定地回答道:“伯爵閣下,我很理解您憤怒的心情,換做誰遭遇暗殺都是如此,只不過此案經過憲兵司令部和安德烈.康斯坦丁諾維奇大公的詳細偵察,已經得出了結論,普羅佐洛夫子爵就是真兇!”
弗拉基米爾伯爵抗議道:“怎么可能!他一個區區子爵跟我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暗害我!這難道不可疑嗎?”
阿列克謝很是淡定地回答道:“不可疑啊!根據普羅佐洛夫子爵的交代,之前您在圣彼得堡搶過他的愛人,他一直懷恨在心,時時刻刻都想報復您,這一次就正好趁機發難而已…”
不等弗拉基米爾伯爵抗議,阿列克謝又道:“幸虧憲兵司令部早早地就發現了普羅佐洛夫子爵不對勁,一直在盯著他,這才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拯救了您。看見沒有,一切都合情合理啊!”
弗拉基米爾伯爵被氣得要吐血了,這種狗屎的劇情哪里合情合理了,他才不相信普羅佐洛夫子爵會為了一個女人報復他。那戈利岑以及康斯坦丁大公又是怎么回事?這總得有個解釋吧?
阿列克謝笑嘻嘻地反問道:“這一切跟康斯坦丁大公有什么關系?”
弗拉基米爾伯爵有些抓狂道:“戈利岑侯爵和普羅佐洛夫子爵都是康斯坦丁大公的代表啊!”
阿列克謝不動聲色地繼續問道:“那又如何?”
弗拉基米爾伯爵真的抓狂了,他嘶吼道:“他們都是康斯坦丁大公的部下啊!”
阿列克謝依然是笑著反問道:“他們為康斯坦丁大公服務和案子有什么關系?另外戈利岑侯爵遇刺案也已經結案了,原因是普羅佐洛夫子爵跟戈利岑侯爵在工作中有齟齬,這個心胸狹窄的小人氣不過所以才殺人報復,這和您有什么關系?”
弗拉基米爾伯爵傻眼了,他真沒想到阿列克謝會這么糊弄事情,按照他的說法,一切的根源就是普羅佐洛夫子爵是個卑鄙的小人,因為他小肚雞腸睚眥必報這才惹出了這么大的亂子。
但這種狗屎的說法弗拉基米爾伯爵怎么可能相信,他再次嘶吼道:“怎么會沒有關系呢?他們都是康斯坦丁大公的部下,都為康斯坦丁大公服務,一個可怕的兇徒竟然是康斯坦丁大公的部下,這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阿列克謝很是淡漠地反問道:“有什么值得懷疑的?按照您的說法,普羅佐洛夫子爵還是陛下的臣子呢!是不是陛下才是真正的主謀呢!”
弗拉基米爾伯爵被懟得說不出話來,他這下明白阿列克謝的態度了,阿列克謝是肯定不會跟康斯坦丁大公發生沖突的,他指望借刀殺人讓阿列克謝和康斯坦丁大公火并根本不可能實現。
頓時弗拉基米爾伯爵就惱羞成怒了,他吼道:“你這是在袒護幕后黑手,你這個糊涂蛋根本就是糊弄事情!”
阿列克謝冷笑了一聲,從弗拉基米爾伯爵走進他辦公室里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貨想做什么,這簡直太小看他了,以為他是傻瓜么?
“伯爵,請注意您說話的語氣,您現在是在同上級講話,如果您連這點最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我會設法讓您懂規矩的!現在我最后告訴您一遍,兇手已經認罪了,案子也已經結束了,如果您對案情不滿意,那可以親自向最高法院申訴。而不是毫無規矩地在我的辦公室狂吠,現在請您立刻離開我的辦公室,不要妨礙我辦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