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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印象不佳

  阿列克謝這邊有點灰心喪氣,另一邊舒瓦諾夫以及佩圖霍夫和普加喬夫那邊也在觀察他。只不過這兩撥人的想法也是大相徑庭。

  舒瓦諾夫是仔細觀察分析著阿列克謝的一切情緒表現,大體上就是觀察阿列克謝是個什么樣的人,有什么弱點破綻,必要的時候怎么能一舉消滅之。

  沒錯,他就是干自己的老本行。大體上是將阿列克謝當成了必須要消滅的對象,也就是他的目標。

  他心里就沒把阿列克謝當成上級,哪怕尼古拉一世和奧爾多夫公爵給他的指令中是有這一條的。但他選擇性地就更重視后面那條監視觀察,以及些微的那以丁點兒暗示的意思。

  總而言之,舒瓦諾夫對阿列克謝評價并不高,覺得阿列克謝心智太脆弱,他雖然不知道阿列克謝和豐坦娜竊竊私語說了什么,但從阿列克謝悄悄往他這邊瞟了幾眼,而且立刻神色就大變上看。

  他覺得這位伯爵可能察覺到了他的來意。而這就更加讓他輕視這位小年輕伯爵。首先嘛,得被一個女人提醒才意識到他的來意,這就是心智簡單太過于天真,簡直是個幼稚的孩子。

  其次嘛,就算你知道了,而且是被提醒才知道的,那總要有點養氣和沉著冷靜的意志力。怎么喜怒溢于言表呢!

  這樣的貨色根本就不配混政壇,強行混進來也就是送菜的命!

  反正舒瓦諾夫覺得阿列克謝不過如此,就是個生得好的紈绔子弟而已。再聯想到他的任務,他覺得那個刺殺案子十有八九是有問題的,所以上頭才命令他來當清道夫么!

  如果讓阿列克謝知道就因為他那一點點失落感就讓舒瓦諾夫生出了這些看法,阿列克謝肯定會后悔,因為可能舒瓦諾夫分析對了很多,但刺殺案真心不是那么回事啊!

  只不過這并沒有什么用。誰讓阿列克謝自己不謹慎而且太幼稚的。幼稚就得付出代價!

  而另一邊佩圖霍夫對阿列克謝的第一印象也算不上特別好。跟舒瓦諾夫一樣,他這雙招子也不瞎,舒瓦諾夫能看到能想到的他一樣能看到想到。

  尤其是將這位簡在帝心的伯爵和另一位不受皇帝喜歡的大公做比較之后,他也覺得阿列克謝比李驍差太遠了。他雖然不知道李驍這一趟來布加勒斯特都做了什么。

  但是聽普加喬夫簡單的說了那次見面的經過之后,他就覺得李驍不簡單不容易。沒有依靠一點兒官方的關系,甚至還好防著官方的人搗亂拖后腿都能混的這么開,這么好。而有官方權力支持的阿列克謝卻這么幼稚,還搞了刺殺案這么大哥簍子。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好不好!

  如果不是李驍說跟阿列克謝是好朋友,他是真心要鄙視阿列克謝的,實際上這位在心里頭就已經偷偷鄙視了一番了!

  佩圖霍夫是暗暗有點為阿列克謝著急和擔心的。著急他可能不是舒瓦諾夫這個陰險毒蛇的對手,害怕他遭了暗算。更擔心這么個幼稚的伯爵拖后腿當拖油瓶,會不會連累他們啊!

  可憐的阿列克謝,這才碰了一次頭就被聯合看低,真心是有點苦逼。不過么,暫時他也沒有多少心思想苦逼不苦逼的事情,因為這次碰頭那是有正事的。

  “先生們,瓦拉幾亞的形式已經很明朗了…偽政權旦夕就會覆滅,一切都將回歸正常…這是好事,但是我們的任務并不止恢復秩序,還需要懲罰那些背叛者!決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

  有了人手,阿列克謝自然也是想做一番大事的,如果能趕在正規軍抵達之前就剪除部分首惡份子,那既是警告也是展示,將極大的震懾那些對俄國三心二意的墻頭草,讓他們不敢再有放肆的心思。

  對此舒瓦諾夫倒是沒啥感覺,因為類似的活計他也是常做,在國內的時候就是負責清理那些對沙皇不夠忠誠的叛逆的。也沒少在波蘭、芬蘭等地搞暗殺,清除那些異議份子。

  這一趟出來,他也是想做點事情,讓國內的大佬再看看他的本事,為提拔升遷做點兒準備。

  所以舒瓦諾夫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但佩圖霍夫就不一樣了,他沒興趣干大事,唯一的愿望就是平安返回國內,其宗旨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折騰安安心心的回家才是王道。

  而且他的人馬雖然人多,但更擅長正面作戰,對搞刺殺什么的并不擅長。所以他對阿列克謝的提議是沒啥興趣的。

  只不過他也不好明說我不同意,只能很隱晦地反對道:“人生地不熟,貿然開展行動會不會太倉促了些?”

  阿列克謝微微蹙了蹙眉頭,他原以為反對的會是舒瓦諾夫,但情況竟然完全相反,為啥這個哥薩克上校如此膽小,那國內派他過來是做什么的?

  像佩圖霍夫這樣被逼上梁山的醬油黨,心思自然是很復雜,阿列克謝猜不透也是正常,而且他也沒必要去猜,因為這件事他做定了。

  “上校,您無需擔心,我這邊有瓦拉幾亞本地人配合,而且近期也會帶領你的人去熟悉周邊的情況,不會貿然行動的!”

  佩圖霍夫有些無語,他擔心的才不是這些,他不過是不想當炮灰而已。只不過瞧阿列克謝的意思是心意已定,他也不好反對,所以只能再次委婉地反對道:

  “這樣自然好,只不過我的人更擅長正面作戰,明刀明槍的打仗他們擅長,刺殺破壞什么的并不在行,所以我的人更適合配合舒瓦諾夫上校這樣的專業人士…如果勉為其難的話,很有可能會壞事!”

  阿列克謝一聽,更是覺得古怪,不禁又重新打量了佩圖霍夫一番,他認識的哥薩克沒有這么慫的好不好,一開始就把玩命的主要工作丟出去了,擺明了只想打配合,這也太那啥了吧?

  頓時他對佩圖霍夫的印象是更加不好了,如果不是貴族的涵養讓他保持禮貌,他真心想懟佩圖霍夫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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