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里斯笑了,因為達尼爾實在是可笑。還饒他一條狗命,這貨恐怕不知道自己的狗命已經危在旦夕了吧!
鮑里斯沒興趣跟這樣的蠢貨置氣,他倒是比較感興趣某人是怎么放出來的。畢竟這貨可是實打實的首惡之一,是最重要的人犯,怎么這么快就給放出來了?看來某些人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你是怎么出來的?”鮑里斯也直接,單刀直入就發問了。
而達尼爾這廝也是實在,竟然大大咧咧不加遮掩甚至很有些驕傲地直接就講出來了:“怎么出來的?”
“嘿嘿!小爺我自然是大搖大擺地走出來的。沒想到吧?很驚訝吧?不怕告訴你,以小爺家的關系,俄國能關得了小爺的監獄還不存在!”
“知道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少將不!早就告訴你了,那是小爺家的世交好友,只要一句話,小爺我當晚就放出來了!”
“哼哼!同樣的,收拾你這樣的土鱉龜孫也是一句話的事情!”
鮑里斯面無表情地問道:“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少將放你出來的?”
達尼爾昂著頭得意洋洋地回答道:“是啊!剛才不是告訴你了么,你是傻啊還是聾啊!連話都聽不清了?嚇竄了吧!哈哈!”
鮑里斯還是那么平靜,直接就過濾掉了達尼爾公鴨子一般刺耳的小聲。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的:別看你今天笑得歡,改天就給你拉清單。
實際上對付達尼爾這種蠢貨,根本就不需要改天拉清單,鮑里斯現在就能給他當場拿下了,這種蠢貨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卷進了什么樣的事情里,更不知道自己的愚蠢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就聽見鮑里斯對營門口的哨兵吩咐道:“把這個家伙連帶著這些潑皮無賴一起拿下,這種送上門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此言一出,達尼爾那邊就有點懵逼了,他簡單的頭腦里寫滿門號。此時此刻他的想法是:我艸,你這是什么鬼?怎么又要給我拿下,難道你看不出我很牛逼嗎?我這么閃閃牛逼他都看不見,都不知道害怕,你瞎啊!
頓時這貨就氣壞了,跳腳罵道:“你憑什么抓小爺!小爺我可以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少將的人!伸出一根指頭就能碾死你們,以及你們全家!我告訴…”
“我告訴”后面的話還沒說完,一群如狼似虎的哨兵就沖上來,三拳兩腳將達尼爾連帶著他身邊的狗腿子一起全都放倒了,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將這位傻逼大少爺一并人等捆得跟粽子似的拖進了營區。
這時候達尼爾還不忘放狠話:“我艸你的大爺的,小爺是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少將的人!我叔叔是盧卡夫,跟大公爵都有關系!弄死你們就跟玩兒似的,就跟…”
鮑里斯厭煩道:“吵死了!把這貨嘴堵上!”
頓時這個世界就清凈了,傻乎乎的達尼爾就這么自動送了人頭,看得營區外面米亞科夫的手下們是面面相覷。
“剛才那貨好像是達尼爾.盧卡夫吧?”
“看著有點像,好像他也是這么自我介紹的?”
“那他這是來做什么的?”
“不太清楚,好像是自首?”
這么愣了半分鐘,米亞科夫的人終于醒悟過來破口大罵道:
“我艸,這個傻逼在做什么?”
“尼瑪,見過蠢的,真沒見過這么蠢的!”
“快快快!別愣著了,趕緊去通知長官,出大事了!”
確實是出大事了,至少對于米亞科夫和米赫耶維奇等人來說是出大事了。本來這個案子就還是一地雞毛沒有擦干凈屁股,都在想方設法的找轍平事呢!結果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平地里一聲驚雷,傻缺達尼爾又給自己整進去了,而且還扒出了蘿卜帶出泥!
“你侄子是腦子有問題,還是蠢!誰忒么讓他去找鮑里斯麻煩的,嫌事情不夠大,嫌這個黑鍋太好背是吧!”
米赫耶維奇沖著盧卡夫就是一通咆哮,那張牙舞爪的樣子似乎是想給他生吞活剝了。
自知理虧的盧卡夫也是不斷地用手巾擦額角的汗,他雖然知道達尼爾有股子怒氣想要發泄,但真心不知道這個侄兒竟然敢去找鮑里斯發泄。你丫的要不要這么狂,欺負一下以前你手下的那些廢物,找找弗拉斯心腹的麻煩不就好了,干嘛去招惹鮑里斯。那個家伙是你能惹得起的嗎?
“將軍,此時怨我,這些天我一直忙著托關系想辦法,誰想到這個小兔崽子一不留神就闖禍了…”
“你別著急,也別發怒,我這就讓人再送一萬盧布過來,這個事情無論如何還得麻煩您…”
盧卡夫話還沒說完,就被米赫耶維奇噴了一臉:“麻煩我?別說一萬盧布,十萬盧布這個事情也擺不平了!你知不知我擔著多大的干系才給你侄子弄出來,知不知道!”
“只要那個鮑里斯向科爾尼洛夫少將一匯報,什么都得穿幫!你幫我想個合適的理由先,告訴我怎么向科爾尼洛夫少將解釋他是怎么出來的,又是怎么主動上門挑釁的!”
盧卡夫又擦了一把汗,不過他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僥幸,又道:“我知道此事很為難!但我就只有這么一個侄兒,無論如何都請您再想想辦法,無論如何再救他一次,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米赫耶維奇愛錢嗎?那自然是愛,但他還沒有利令智昏,頓時破口大罵道:“再救他一次?救了他方便他再出去捅婁子嗎?盧卡夫,看在以往的關系上,我告訴你,乘早對你這個白癡侄兒死心好了,就當沒有這個人。反正我是不會再出手了,多少錢都不干!”
不等盧卡夫插嘴,他很是強硬地又道:“還有,救他出來的事情我是不知情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出來的,也不知道你是托誰想的辦法,我只知道他是越獄出逃,而且我早就簽發了通緝令。”
“反正上頭追問起來我是這說的,至于您怎么說,隨便。反正丑話說前頭,您要是胡說八道,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