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什尼亞克也有些懵逼,因為他也是剛回敖德薩,根本就不知道鮑里斯那頭發生了什么,聽了克里莫夫男爵的陳述才知道那個呆子做了一件大事。既有些高興也有些擔憂。
只不過他對鮑里斯也對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部隊有信心,當即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將軍,我的部隊戰斗力是完全可以期待的,在我看來不比近衛部隊差。而鮑里斯中尉也是優秀的指揮官,特別擅長打硬仗!”
科爾尼洛夫點了點頭,對于維什尼亞克他還是有信心的,現在擺在他案頭上那厚厚的一疊情報和圖紙就是其能力的最好說明。
“很好,大尉。如果真如你所言,你的部隊有那么出色,我是絕不容許不法的宵小詆毀你們。我也將親自為你們請功!給你們應該有的榮譽!”
說完,稍微沉吟片刻,科爾尼洛夫又道:“現在的情況是,看看那些混蛋究竟都做了什么,你們固定好證據,用真憑實據一舉將他們擊垮!”
說到最后,科爾尼洛夫已經是殺氣騰騰了,因為他也要借此給馬爾克.米赫耶維奇以及其走狗一個深刻的教訓,狠狠地斬斷他們罪惡的狗爪子,讓這些混蛋老實一點,別給接下來收復瓦拉幾亞的軍事行動制造更多的麻煩。
與此同時,遠在伊茲梅爾的鮑里斯正在竭力去勸撫帕弗拉,這位小姐姐如今是心急如焚,恨不得單槍匹馬殺入伊茲梅爾第三部的辦公室將母親和姐姐拯救出來。
“帕弗拉小姐,現在最要不得的就是沖動!”鮑里斯苦口婆心地勸說道:“很明顯這就是敵人的陰謀,就是沖著我們來的。說不定抓捕您的家人就是一個圈套,如果我們沖動行事,就正中了敵人的詭計,最后不光不能救出您的家人,反而還會降自己也搭進去!”
帕弗拉含著眼淚反駁道:“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這么眼睜睜的傻等…現在母親和姐姐恐怕正在遭受折磨!我怎么能忍耐得了?”
鮑里斯只能繼續勸道:“我們不是傻等,我已經去信給科爾尼洛夫少將,將關鍵的證據送了過去,只要將軍見到了這些,就會為我們主持公道。我還給我的好朋友安德烈.康斯坦丁諾維奇大公和維什尼亞克營長去信,請他們發動相應的關系去拯救您的母親和姐姐!”
“只要先忍耐一段,他們就會幫忙解決問題。到時候一定讓那些混蛋血債血償!”
鮑里斯的保證讓帕弗拉稍微安心了一點,莫名的她就覺得這個大個子很可靠,雖然她才剛剛認識這個大個子沒多久。
好容易才安撫好帕弗拉,等到了第二天,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那邊終于有所反應了。
“鮑里斯中尉,將軍命令您立刻去司令部接受詢問,請您攜帶好與案件相關的證據以及文件以備查證!”
看著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傳令兵,帕弗拉滿是憂慮地問道:“是不是有問題?要不要帶著證據去呢?”
鮑里斯也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不耐煩動腦筋,但不代表他真的傻,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早干什么去了,昨天事發的時候直接裝傻不知道,不聞不問不管不顧,現在等事發一天多了才突然想起要問詢,這擺明了就是有鬼嘛!
“肯定不能將證據交給那個家伙!”鮑里斯十分堅定地說道,“證據交給了他我們就全完了,他和那個加夫里爾.格里戈里耶維奇就是一伙兒的!”
“在伊茲梅爾我們唯一能信任的就是彼此了!!!”
鮑里斯的堅定讓帕弗拉萬分感動,這個姑娘的眼睛里滿是小星星,不知道的還以為鮑里斯在深情表白呢!
雖說證據不能交,但詢問還是得去的,不然那就是公然抗命,絕對是死路一條。所以鮑里斯準時準點的抵達了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的辦公室。
看著空手施施然走進來的鮑里斯,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有些惱火,昨天米亞科夫的人可是問得很清楚,鮑里斯審訊過俘虜,還每人簽字畫押留下了口供,這些可是要命的證據,要想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想洗干凈,這些口供是必須銷毀干凈的!
所以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一上來就很不客氣地質問道:“鮑里斯中尉,相關的證據文件呢?我不是通知過你攜帶證據前來接受詢問么!”
鮑里斯倒也不慌,他先是好整以暇地掃視了一眼房間里的人,坐在辦公桌后C位的自然是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這個胖胖呼呼像個肉墩子的家伙看著就不像好人。
他旁邊那個穿著海軍步兵上校軍服的不用說就應該是加夫里爾.格里戈里耶維奇,此人倒是顯得精明干練,但一雙眼睛毫無身材,腳下更是略顯虛浮,不像個帶兵打仗的料,倒像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紈绔。
另外一個穿著中校制服的家伙他看不出來歷,但從此人不拘言笑的表情,以及不怒自威的架勢看,此人恐怕來歷也不會簡單,甚至有可能是房間里最難對付的那個老狐貍。
鮑里斯清了清嗓子,朗聲回答道:“報告將軍,相關的證據以及文件已經送往敖德薩科爾尼洛夫少將之處了!”
什么!
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頓時大吃了一驚,他最擔心的就是事情被提前捅到科爾尼洛夫那里,昨晚他跟米亞科夫、加夫里爾.格里戈里耶維奇以及盧卡夫商量了一晚上,才基本達成了一致,那就是遮掩消息,掩蓋事情的真相,處理掉一切不利于他們的證據。
到時候就算科爾尼洛夫得到了消息追問起來,無憑無據也拿他們沒辦法,可誰想到怕什么就來什么,鮑里斯竟然提前一步將證據送走了,你說這能不讓他生氣和憤怒么!
米哈伊爾.米赫耶維奇唰的就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狠狠地一拍桌子咆哮道:“誰讓你這么做的!作為伊茲梅爾城防司令,本轄區內一切軍政大事都由我全權處理,你這是目無上級故意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