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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好朋友

  加布里埃爾頓時有點方了,講實話,他確實有過除掉小西爾維烏的念頭。但一直都找不到恰當的時機,那個家伙比泥鰍還要滑,根本就抓不到尾巴。

  而且加布里埃爾又沒有可靠的人手去做這件事,畢竟他在幫里主要是管商業這一攤,打打殺殺的人才都在托熱爾那邊。

  “埃文斯,你不要信口雌黃!”加布里埃爾立刻撇清自己,“我跟小西爾維烏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對自家兄弟下毒手!”

  埃文斯只是冷笑,卻并不說話。這讓加布里埃爾心里頭毛毛的,很是懷疑老陰逼和事佬是不是想要搞事,這不是攛掇托熱爾來搞他么。

  “你跟小西爾維烏無冤無仇?”托熱爾笑了,一陣見血地指出:“那上個月在碼頭街,是誰跟小西爾維烏起了沖突,放狠話說要他的狗命啊?主計官,要不要我找當事人來提醒你一下!”

  加布里埃爾頓時冷汗就下來了,因為還真有這一出,當時小西爾維烏抓住了他的一個馬腳,雙方鬧得很難看,真心是給他逼急了才不得不放狠話。

  “那…那不過是…不過是一時氣急,口不擇言而已!”

  加布里埃爾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那當不得真!”

  托熱爾冷笑了一聲:“你自己親口說的話都當不得真,那你今天說的就又能當真了?說,是不是你買兇殺人對小西爾維烏下的毒手!”

  加布里埃爾面對步步緊逼的托熱爾不由得有些急了,只能再次向埃文斯求助:“副幫主,你幫忙說句公道話啊!我真沒有那個意思啊!”

  埃文斯對這個死胖子是愈發地鄙夷了,翹尾巴的時候就六親不認鳥都不鳥自己這個副幫主了,被逼急了就想著老子來救命,什么玩意兒啊!

  他對加布里埃爾是膩味透了,如果不是有老幫主的交代,他真心就想順著托熱爾的意思,直接給這貨擼掉算了。

  “幫主,主計官雖然有嫌疑,但事情還需要查清楚。不能因為一點嫌疑就先懷疑自家兄弟。如今的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查清真想找到兇手!”

  托熱爾惡狠狠地盯著加布里埃爾,但心里頭也只能暗自嘆氣。因為這個胖子雖然有嫌疑,但是沒證據不是。總不能因為一時的口角就做掉幫里的二三號人物吧?

  真要那么搞,那么平時跟小西爾維烏鬧過矛盾發生過沖突口角的人多了,要不要將他們全部抓起來一并殺了?

  托熱爾悶悶地哼了一聲,回應道:“那這件事就交給副幫主你去查了。盡快找到兇手!到時候老子要將他們挖心剖肝祭奠小西爾維烏的在天之靈!”

  說完,他又惡狠狠地瞪了加布里埃爾一眼,警告威脅的意思是相當明顯。

  不過加布里埃爾也不是特別擔心了,因為首先小西爾維烏死了,托熱爾不敢隨便動他了,其次負責查清真相的是埃文斯,這個人他了解,只會維護幫里的穩定,絕不會亂來。最后他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確實沒有搞死小西爾維烏嘛。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加布里埃爾并沒把所謂的查找真相當一回事,他覺得小西爾維烏的死多半是俄國佬的報復行動。畢竟這幾個月以來雙方鬧得很不愉快,俄國佬會報復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只不過這個胖子完全沒有想過,小西爾維烏的死根本就是一個陰謀,完全是沖著鐵錘幫高層來的。

  “確定小西爾維烏死了?”

  還是那間咖啡館,還是背靠背坐著,還是用報紙遮掩著嘴唇,只不過這一次維什尼亞克習慣了很多,大概是熟能生巧吧,這半個月幾乎天天都是如此,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全新的交流方式。

  而且他不得不承認這種交流方式確實安全,在不相干的旁人看來,他們就是兩個偶然坐在一起各自看報喝咖啡的路人甲。完全想不到這樣的兩個路人甲在做著一些陰謀的事情。

  “死透了!中了五刀,脖子都快割斷了,除非他是德古拉伯爵的后代,否則沒道理還能活下來。”

  “好極了,這幾天你們暫且不要在外面活動,以防事發之前有人見過你們的臉,等鐵錘幫和鐵鷹會打起來,你們再出來搞事。”

  維什尼亞克很好奇地問道:“為什么要挑起鐵錘幫和鐵鷹會的沖突呢?他們打起來對我們有什么好處?對了,我聽說鐵鷹會好像跟國內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你這有點坑自己人吧?”

  “鐵鷹會可不是什么自己人,”李驍滿不在乎地說道,“說到底,那也是一群人渣,坑蒙拐騙逼良為娼無惡不作,我可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維什尼亞克聳了聳肩,他對鐵鷹會也有了一定了解,就如李驍所言,這個以俄國人和塞爾維亞人為主體的幫派確實不是什么好鳥,所作所為確實稱得上惡貫滿盈,確實是地地道道的人渣敗類。

  反正了解了他們作為之后,維什尼亞克對坑這些人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他僅僅是好奇李驍為什么要挑起鐵錘幫和鐵鷹會的矛盾沖突。

  “他們打起來了,我們才有空子可鉆,才能方便我們開展下一步行動。”李驍如是解釋道。

  維什尼亞克忽然問道:“話說你沒暴露吧?畢竟如果不是你約好了小西爾維烏談生意,我們也沒辦法鎖定他的行蹤,鐵錘幫要追查的話,不可能不查你。會不會有危險?”

  李驍安然的抿了一口咖啡,笑道:“我能有什么危險,我現在的身份是法國巴黎大學國際關系研究學院的研究員,是來康斯坦察做調查研究,順便支持一下羅馬尼亞人民的解放運動的…”

  維什尼亞克實在是吐糟不能,這個操蛋的假身份也只有某人才想得出來,什么鬼的研究員?那是什么玩意兒?

  就在維什尼亞克暗暗吐糟的時候,李驍又道:“當然我還是法國《解放日報》派往康斯坦察的特約記者,以及法國圣慈會關愛瓦拉幾亞人道主義災難特別基金會總干事。所以我可是羅馬尼亞人民的好朋友,怎么會有危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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