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的吹過,今日的朝歌注定是一個喧囂的日子。
陳慶自天上來,化作一道流光,從南門進了朝歌,一路徑直往國師府去了。
現今的朝歌,人來人往,三年未見,別有一番風采。
陳慶敲門,開門的是管家仲,他微瞇著眼睛,半晌才認出陳慶。
應該是睡迷糊了。
“老爺!”管家仲一臉驚喜,看著陳慶,再看看座下的白澤,心中更加堅定了幾分。
管家仲急忙引著陳慶進去,三年時間過去了,國師府的人都不見了許多。
父母妻兒都不在其中,就算是仆人也只有三三兩兩,在清掃著這邊的灰塵。
“人呢?”陳慶有些蹙眉,以陳慶的圣人影響力,誰敢對陳家動手。
見到陳慶神色有些不對,管家仲急忙站了出來,而后對著陳慶說道:“老爺,都去了商丘了!”
管家仲解釋,陳慶離去的這三年,商丘的天宮建成,那是完全仿照天庭的規格建造的,太豪華了。
帝辛也是十分講義氣,這等天宮不會自己一人獨占,現如今,大商的權貴都在商丘天宮中。
此刻的朝歌,留下的是一座繁華的商業都城。
這應該算是滿朝文武一致決定的遷都計劃吧!
“我離開了這幾年,都發生了什么些事,你細細告訴我!”陳慶說道。
他喝了一杯茶,就往門外離去,往商丘天宮去了,一旁的管家仲自然隨行。
他在半路上為陳慶解釋,同時也在訴說這幾年發生的一切。
自從陳慶離開后,帝辛進入了徹底的閉關,這三年僅僅出現過兩次。
第一次是陳慶的兒女出生時,他出來親自慶賀做媒,第二次就是決定遷都之事時才出現的。
而今的帝辛,實力深不可測,大商的國土面積和人口不斷增加,氣運和修行天賦的加速也在不停的增長。
甚至某人猜測,帝辛已經進入了神秘的境界,那不是圣人的境界,但是卻可以秒殺大羅仙級別的強者。
像是介于圣人和大羅仙之間的一種特殊存在。
陳慶他們一邊走著,管家仲一邊說著。
從朝歌去往商丘,以白澤的速度自然不需要片刻時間,不過帶上管家仲一起,速度上就慢了很多。
商丘之外,天宮懸浮有三十丈高,新建成的天宮,可以自由懸浮高度。
百米高空,這是一個身份的象征。
商丘之外,有著大片的團團在野外奔跑,有大能力者將底下改造成一片竹林,利用法術改天換地,讓這里成為一處適合竹子生長的地方。
團團,大衍一族的神獸,不曾想如今竟有這么多在商丘,它們身邊,有著各式各樣的人物,大多是一群孩子,旁邊還有專人看著。
這些都是天宮權貴的孩子!
“這些大衍神獸?”陳慶有些疑惑,畢竟這里大衍神獸太多了,粗略估計,快上百頭了。
“都是鄧家小主做的,而今他做起了神獸租售的買賣,這些神獸,雖然跟著這群權貴子嗣,可是所有權都歸鄧家小主呢!”管家仲說道。
這些團團租賃費每年高達二十萬貝幣,即便如此,這群權貴家族依然排隊去求。
“二十萬貝幣?”陳慶望著眼前平原,僅是這一片,都有近兩千萬貝幣了。
“這鄧秀應該是我大商第一首富了吧!”陳慶感慨說道。
一年兩千萬,三年六千萬,可能還有一些沒有出現的,這三年時間,鄧秀累積了起碼一億貝幣。
這等財富,想必天下沒人能比他更掙錢了。
“老爺,這您就錯了,鄧家小主雖然會掙錢,可是這大商第一,卻還不是鄧家小主,這第一巨富,便就是十個鄧家小主綁起來,也比不過!”管家仲驕傲的說道。
他的表情,他的語氣,讓陳慶有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難不成?”
“是的!老爺,我陳家才是大商第一富!”管家仲說道。
管家仲繼續說著,這三年時間,筆墨紙為陳家累積了大量的財富,每年還有一些權貴的孝敬,所有種種加起來,陳家一年進項十幾億貝幣。
管家仲說的很自豪,陳慶卻是尷尬的笑了起來。
畢竟他也是無心為之,怎么就突然成了大商首富了。
遠處,有個孩童,他光著屁股,還沒有長大,身前掛著奶瓶,背后背著一把小奶刀。
為什么說是小奶刀,因為這是木頭削的,挺肥。
他騎著團團,奶聲奶氣的說道:“當當,趕緊走,我們要一起浪跡天涯!”
這團團比其他的大一圈,隨著小屁孩在呼喊著,這團團也轉模作樣的跑了幾下,而后從脖子上掛著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竹子。
果然是大富貴家的孩子,連團團都配上了儲物袋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我瞧著順眼!”陳慶看著眼前的孩子,他想打聽打聽。
畢竟管家仲一直在朝歌,應該比較熟悉。
“老爺,您不知道,這天宮升起來了,就沒降下去過,我等凡人,根本沒有機會再上去啊!”管家仲艱難的說道。
話中之意,從天宮升起后,他就一直留在了朝歌,難怪陳慶當時回去的時候,他一直無精打采的坐在院子里。
就在陳慶說話的時間,這小孩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他已經揍哭了一旁的小孩。
什么情況,陳慶也不清楚。
“哭什么哭,跟我一起去浪跡天涯不好么?”這小家伙,奶嘟嘟的小手,圈住了哭泣的小孩,就把他往外拖。
不過,他忽然看到遠方有一道人影,轉而臉色一變,快速跑動起來,可能是陳慶坐著的白澤比較高大。
他扔下了小團團,自己輕輕一跳,躍上了白澤背上。
若不是陳慶阻止,以白澤的威能,這小孩可能會被彈飛。
“小家伙,你怎么跑到我這里來了!”陳慶開口問道。
小家伙長的肉嘟嘟,非常可愛。
只見小家伙一指一旁的追過來的幾人,說道:“大叔,你看到那幾個人了么?他們就是傳說中惡奴,我爹死的早,家里管的比較嚴,我這才想著離家出走的。”
幾個人影跑的飛快,他們接過小團團后,這小團團也是比較講義氣,沒有透露小家伙的行蹤。
很快,便有人往陳慶這邊,他們看了一眼陳慶,便就離開了。
小屁孩還不知道,自以為是他們離開了,扭頭看著,他們真的走遠了,便就跳了下來,拍拍屁股。
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摸出來一些貝幣,遞給了陳慶。
“給你,多謝你的掩護,好讓我逃了出來!”這著小屁孩明明才斷奶,卻過分的成熟。
這心智,說是六七歲都不為過。
只是,他卻沒有抬頭注意陳慶的臉色。
陳慶此刻臉色漆黑,額頭還有青筋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