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湛藍,白云朵朵,一抹清風拂過,今日的風而有點炎熱。
火熱的天氣沒有辦法阻擋朝歌人民的熱情,大街上人來人往,他們在忙著一天的生計。
恍惚間,他們聽到一陣異動,聲音似乎是從大牢那邊傳來的。
“快抓住哪個賊人,他解救了亂臣黃飛虎!”
聲音很大,幾乎每個人都聽到了,朝歌的百姓抬頭看去,那是一道火紅色的光芒劃破天空,兩個人形在天空中飄過。
有人眼尖,一眼就認出了其中的黃飛虎。
“那是黃飛虎,以前的武成王,如今的叛國者,這等賊人,大王不殺之恩不報,竟與賊人串通!”
“劫走他的究竟是何人?敢來大商劫走罪臣?這是置我大商臉面于何處?”
有人憤憤不平,也有人洞悉其中事情,還有人想混水摸魚。
“當今天下,敢與我大商爭鋒的,除了西岐,還有何處?”
“西岐?莫不是那個出了圣人的西岐?”
“圣人?一個死去的圣人而已,真正活在世間的,活著的人間圣人,唯有我大商國師陳慶!”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劫持,慢慢的,人們的議論從劫持開始變成了國家之間的臉面之爭。
大商是最高等的貴族,哪怕是百姓,都要比一些小國貴族還要自豪。
如今公然被人打臉,這若是沒有異議,那這些人也就不配成為大商子民了!
“我大商國師呢?我大商太師呢?我大商將軍呢?我大商臉面呢?”
“西岐欺我大商無人么?真是不能忍了!”
“西岐當誅!”
當人心開始焦躁起來,僅需要一把火就能挑動一場名義上的戰爭,真若是陷入戰爭的泥潭,那時候,就是想要和平都無法做到了!
有人,開始了自己的動作了!
“國師曾經下過政策,今后以軍功定貴族,我等百姓,難道不可望貴族項背?”
“我等百姓也能成為貴族?”
“國師此前不也是百姓?國師雖然是天生圣人,但是國師也說了,我等百姓與貴族,本就不平等,難道我等就沒有一點觸動?這不平等,不是讓我們去接受的,而是讓我們更加努力,通過軍功,去追逐平等的!”
這一番話,引起了百姓的共鳴!
人本來就不平等,有些人奮斗了一輩子的都達不到終點,有些人出生就在終點起步,這是平等么?
貴族生來就享受著富貴,享受著教育,衣食無憂,出行有馬車,居家有仆人。
而百姓,一生都為了生活而拼搏,交通靠走,交流靠吼,取暖靠抖。
同樣的貴族和百姓,貴族的孩子出生就有些最好的環境,而百姓的孩子,存活下來的幾率很低。
此外,貴族孩子的教育是百姓們的孩子所無法企及的。
“討伐西岐,我大商的顏面是不能被人踐踏的!”
“立下軍功,我等亦可為貴族!”
從說出這話開始,他們的眼神都變了,一種名為欲望的種子在他們內心生根發芽。
貴族天生就高人一等,這本來就是一種不平等。
想要平等,那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連生命的代價都不想付,你憑什么想要享受著貴族的生活。
消息如風,在整個朝歌城中瘋狂傳播著。
國師府,陳慶正坐在石凳上,目光看相天空,那里哪吒已經解救了黃飛虎。
“白澤,你聽力不錯,現在外面都是什么情況?”陳慶笑著說道。
外面幾乎群情激憤,百姓的聲音幾乎透過高大的圍墻傳達到了陳慶耳邊。
即便陳慶此刻坐在安靜的后院中,也能依稀聽到外面此起彼伏的聲音。
這儼然快要成為一種趨勢!
“老爺,一切如您所料,我方才安排下去的人,也已經帶起了頭,他們激化了民間矛盾,相信要不了多久,整個大商都是一片戰爭的聲音!”白澤說道。
陳慶之前給他的眼神,可不僅僅是讓白澤去請李靖,更重要的是傳播著西岐來解救黃飛虎的消息。
在國師府找幾個人,分別在大牢附近,隨便吼兩聲,起個頭,就能挑起大商民間對西岐的怨恨。
這若是放在三千年后是絕對不現實的,為了臉面發動戰爭,也只有在封建時代,和更早的奴隸時代。
國家的臉面大于生命,就連圣人都是為了臉面而活,更何況大商子民。
這是這個時代的風氣!
為了臉面,可以連命都不要,跟何況,拼命還能拿軍功,成為貴族,百姓一個個都快瘋狂起來了。
“看來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著呢!”陳慶淡笑的說道。
白澤還是有些憂慮,說道:“老爺,這李靖身上一直有一種力量,而且是專門克制哪吒的力量,萬一哪吒真的被制服,那這群起的人心豈不是不可用?”
所有人都在看著,若是此刻有人攔下了哪吒,那么必然會讓眾人不忿的心情得到平復!
但是,這也是會引起眾人的反抗,畢竟好不容易有了開戰的借口。
當戰爭有了利益,所有維護利益的人都會主動去請求戰爭。
所以,無論是誰,都沒有去阻攔!
這是不可避免的!
此刻的大商,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哪吒!
沒有人出手,因為大商需要戰爭,而西岐就給了大商最好的理由,劫持反臣黃飛虎。
不僅是百姓,就連貴族,甚至是一些練氣士都在盯著哪吒,看到哪吒劫去了黃飛虎,幾乎所有貴族都露出了笑容。
只不過,這笑容他們很快就凝固了,因為半空中,李靖托著金色的玲瓏塔飛在半空之上,攔住了哪吒的去路。
“大膽哪吒,這里是大商重地,更是國都朝歌,你想劫黃飛虎去西岐,意欲何為?”
這是李靖的聲音,聲音非常響亮,整個朝歌都能聽見。
而李靖的話,所有人都能聽出其中意思。
對百姓而言,他們更加確定了,解救黃飛虎的是西岐。對貴族而言,他們確定了,李靖這是要擋他們立功啊!
而李靖并沒有罵哪吒逆子,而是直呼其名,為的就是從哪吒的行為中,將自己摘除出來,將李家摘除出來。
“朝歌城內父子局!有趣有趣!”朝歌門口,一個騎著黑虎的道人望著天空,三縷胡須擺動著。
“黑虎,走,靠近些,怎么說,我也是闡教二代弟子啊!這哪吒還得叫我一聲申公師叔啊!”來人嘿嘿一笑,目光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