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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一桌麻將

  梅伯剛到,位子還沒坐熱。

  剛要開口,門外又傳來管家伯的聲音。

  “老爺,丞相商容拜訪!”

  這下好了,剛剛坐下來的梅伯就借口往后方走了!

  “國師,丞相來此,我還是先避一避!”梅伯說道。

  陳慶淡然一笑,說道:“梅伯后方請!”

  梅伯拜謝,往后方去了。

  白澤古怪的看了陳慶一眼,笑著小聲說道:“老爺,這后面都能三個人了,為何還讓梅伯去后方?”

  陳慶淡然一笑。

  虱子多了不怕癢,反正就算自己不說,他也會主動要求進入后方的。

  “無所謂了,剛好給他們四個湊一桌麻將!”陳慶笑著說道。

  麻將?

  “老爺?啥是麻將?”白澤有些疑惑。麻將這東西他還真沒聽過,他這是孤陋寡聞了么?

  “沒什么!有時間做出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陳慶笑著說道。

  璇即吩咐管家伯,說道:“快請!”

  走進后方的梅伯,看著扭打在一團的費仲尤渾和賈生三人,臉色先是羞得一陣通紅,然后又憋的像豬肝色一樣。

  “你們這是干啥呢?”梅伯低聲呵斥,他聲音很小,怕驚動了外面的陳慶和商容。

  “呵呵!”費仲和尤渾冷笑一聲。

  賈生揪著費仲的頭發和尤渾胡子,尷尬一笑,道:“梅伯大夫,我們在捉老鼠呢!丞相府中的白澤,最喜好老鼠了!”

  “不知梅伯大夫此來何事?”賈生反問道。

  身為同上大夫階層,賈生自然不悚梅伯。

  “嘿嘿!老夫也是過來捉老鼠的!”梅伯嘿嘿一笑,低頭,真像是在找老鼠一樣。

  費仲尤渾和賈生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鄙視的吐了一口唾沫。

  我要是信了你有鬼!

  其實梅伯才是最尷尬的,什么都沒問到,就被引進來,真是羞愧。

  大堂前,商容的聲音傳來。

  賈生頓時捂住梅伯的嘴,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見梅伯同樣做這個手勢,不由的一腳狠狠碾壓在梅伯腳上。

  瞬間,梅伯眼角欲噴火。

  后方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大堂上,商容的注意。

  “國師,你這后方?”商容帶著詢問的目光。

  陳慶回道:“無妨,一些老鼠在打麻將而已!”

  老鼠?打麻將?

  商容疑惑的看了看,這聲音明顯不是老鼠的聲音,只是陳慶不愿意說,商容也不好回答。

  “不知丞相前來,所謂何事?”陳慶轉移話題,便就問道。

  “卻是這樣的,我此來便是問道,如今我大商運朝初立,不知國師可有用兵之國?”商容問道。

  陳慶淡然一笑,將鍋一甩,反而丟給商容。

  “丞相可有用兵之國?”

  商容面色突然一沉,輕聲問道:“國師,西岐如何?”

  西岐?

  陳慶古怪的看了商容一眼,畢竟陳慶之前一直對西岐都是抱著二十年內不發動戰爭的。

  就算是昨日對西岐宣布提前戰爭,也只有帝辛才知道啊!

  見陳慶沉默,商容咬了咬牙,說道:“國師,西岐狼子野心,公然暗通大商朝臣,此國不滅,大商不穩啊!”

  此言一出,陳慶心中了然。

  這恐怕才是商容真正的目標,也徹底暴露了,他也曾與西岐有信使往來的秘密。

  像商容這樣的重臣,兩頭下注實在太常見了,如今運朝的建立,讓他明白了,該站隊了!

  能讓人活著長生的運朝,自然已經超出了他心里的預期,畢竟這個世上,沒有什么比命更重要了!

  至于西岐,發兵滅了,誰又有證據能證明他商容曾經暗通過大商呢?

  陳慶笑了笑,說道:“丞相,這光憑你一家之言,難以取信國民啊!”

  陳慶笑了笑,意思不言而喻。

  想要滅西岐,光是帝辛的兵力是不夠的,你得交出暗通西岐的其他大臣名單,這樣大家綁在一起,才能輕松滅掉西岐。

  都是人精,商容又不是傻子,他沉默了片刻,從袖中取出一塊絲綢,上面寫著西岐的信件。

  上面的名單還有不少!

  “…費仲!尤渾!賈生!梅伯!…媯偉,媬曲…”名字不要太多,甚至陳慶每念到一個名字,后面就能聽到一聲悶哼!

  “這與西岐暗通的,幾乎湊齊了絕大多數的朝臣了啊!”陳慶笑著說道。

  難怪帝辛會扶持小人了,或許帝辛也猜到了朝臣已經異動,種種此前種種政策,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最有利的證據就是…

  絲綢有些皺褶,看樣子送來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國師,這是我今早收到的信件,為了劃清與西岐的界限,特地呈上來與國師一觀!”商容笑了,笑的很純良。

  “嗯!這絲綢程度,確實是剛送來不久!丞相有心了!”陳慶和商容的面色很詭異。

  但是毋庸置疑,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

  畢竟小孩子才看中感情,成年人都是看中利益的。

  誰給我利益大,就是殺父仇人都能拜把子!

  這就是成年人的現實,從古至今都不曾變化。

  “過些日子,大朝會之際,就請丞相諫言了!慶當鼎力相助丞相!”陳慶將絲綢遞給商容。

  一看一還!

  絲綢傳遞間,就充分交流了兩個人的協定。

  “老爺,中大夫媯偉拜府!”門外,管家伯的聲音傳來。

  陳慶淡然一笑,說道:“讓他候著,就說我在與商容丞相在見!”

  人的身份有高低,像丞相商容,基本上只要帝辛不來,他是不會入后方躲避的。

  而一些其他大夫,就算來了,也要等待。

  管家伯很快知曉,退了下去。

  而大堂,陳慶和商容繼續寒暄著,畢竟主題介紹完了,總得客氣客氣,交流一下感情嘛!

  直到日曬三竿,商容喝了一杯茶水,夸了一聲“好茶”就離去了。

  而后,后堂的幾人出現,一個個披頭散發,鼻青臉腫的。

  “咦!幾位大夫怎會如此模樣?”陳慶明知故問。

  “聽聞國師后方有鼠,我等捉鼠的時候,不小心碰了桌角!”梅伯低著頭,不敢看陳慶的眼睛。

  “那老鼠可曾捉到啊!”白澤流著口水說道,他強忍著笑意,但是口水仍舊止不住的往下流。

  院子里的草實在太苦澀了!

  “不曾!”費仲等人紛紛搖手!

  “我等就不打擾國師了!這就告辭!”賈生等人說道。

  彼此離去,還不忘狠狠瞪了對方幾人一眼。

  陳慶冷笑一聲,也不挽留。

  待四人離去,陳慶喚來管家伯,問道:“門外大夫呢?”

  “老爺,方才媯偉大夫,媬曲大夫,陳歲大夫等人得知老爺會見丞相,便就告退了!”管家伯如實說道。

  “行了!你下去吧!”陳慶淡然一笑。

  基本上,來的都是文官,朝官。基本上,他們都有一點共同點,那就是都有西岐背后的痕跡。

  走出房間,陳慶笑了!

  白澤有些好奇的問道:“老爺為何發笑?”

  陳慶目光看著遠方,笑著說道:“曾經我以為,大商舉步維艱,現在我知道了,原來大商已經岌岌可危,不過,攻守之勢已經逆轉了!方才商容的名單你也看了,你不覺得今日拜訪的人都有著一個共同點么?”

  “您是說,他們都是信件上的人!”白澤驚訝的說道。

  “不錯!他們這是站隊了!都在撇開西岐了!起碼現在對于西岐,我們已經擁有了戰斗的把握了!”陳慶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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