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宮,身為梁上君子的劉盛瞅著下方美麗異常,有著異域風情的女子,他總感覺此女很眼熟,掃視房內,看那放置一旁的一頂銀鳳冠,以及那白色的面紗,讓劉盛知道了為何有熟悉感,可不就是在沃陽城外關隘處遇到的女子嗎?但他卻心有疑惑,疑惑這女子不是前往盛樂了嗎?怎會在此?
雖有不解,但劉盛總不能跳去對人家:“嗨,妹紙,你不是去盛樂了嗎?咋跑這里來了?”
他要真這么做了,估計離死也不遠了。深得梁上法則的他,可不會這么去做,就安靜的看著下方妹子瞎拾掇吧,雖然劉盛不知道這女子拾掇些弓弩干什么。而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武威公主,要問她為何擺弄弓弩,她定會,胡兒家的女子,哪有不會弓弩的?更何況,她還時常隨從皇兄四季狩獵吶?
無聲靜觀,劉盛發現這女子還挺耐看的,但房外的一道傳聲,讓他一驚,連忙往后退去,待其徒另外一間廂房之上,武威公主也已放下手中弓弩起身開門。
隨著門開,一道清脆女聲傳入劉盛耳中,讓劉盛腦子里頓時浮現那女子面容。
“皇兄,夜已深,怎來寧宮探望武威了?”
隨著話落,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響起:“寧宮遭竊,且來看看武威妹可無恙!”
“武威倒是無恙,勞皇兄掛念,也便是皇兄與我的人參被賊人竊去,武威之姊妹倒是有些怨言吶!”
“哎!也不過是些簪飾罷了,姊妹們怎如此大的怨憤。”
雖見不著其人,但聽其哀言,在劉盛想來,這拓跋蠻子一定是苦著臉。
“呵呵,皇兄得倒是輕巧,若皇兄將姊妹們的衣物、簪飾置辦精美并再多些,些許簪飾遺失,姊妹們又豈有怨言?”
聽其言語,拓跋燾有些尷尬,對其道:“武威妹又非不知阿干志向,阿干且過,財也,國之本,你我少置辦些衣物、簪飾,吃食本為飽腹,若能飽腹,何食不可?如此以來,國庫便多些用之于國的錢帛,若有戰事,阿干也有財物讓將士們為國征戰!我大魏如今......”
“好了皇兄,你又和武威談國事了!”拓跋清憐嬌嗔一聲。
聽其嬌嗔,拓跋燾搖了搖頭,笑道:“好好好,是阿干之過。”
著,拓跋燾朝后伸手,護衛很有眼色的連忙將錦盒奉上。
拓跋燾將錦盒放置桌上,對其道:“武威妹,賊人已被捉住,人參,阿干與你送來了,你是不知啊,今日,朔州伯獨孤盛還向阿干要此物吶,若非被你所用,阿干也便將此物送與朔州伯了!”
聽其言,拓跋清憐喃聲道:“哦?獨孤盛?”
想著,又對拓跋燾疑問道:“阿干對此物如此珍視,當真會與朔州伯?”
“武威妹有所不知,此物再珍貴,也無國重,若非朔州伯攔柔然攻我大魏,使我大魏免遭劫難,我大魏損失的,豈是此物可相比的,何況,獨孤部向來是我大魏部眾甚多的一部,今,其部單于請命,哪怕無此戰功,阿干也是要給的,只為國家安穩,哎!”
“哦?可是祖人公請命?”
聽其妹話,拓跋燾嘆息一聲,他妹妹口中的祖人公,的就是國舅姥爺劉羅辰,岳父被稱為大人公、婦父,而劉羅辰被封為公,又是其爺爺輩的,也便是祖人公,祖婦父是稱不得的。
但見拓跋燾雙手一攤,回其言:“哎,正是皇公!”
得皇兄言,拓跋清憐上前道:“若是如此,此物武威卻也是用之不上了,不若便送與朔州伯吧?”
聽其言,拓跋燾笑了笑,對其道:“你這奴子何意啊,此物已用,怎可作賞?豈不讓人恥笑我大魏皇室?武威妹且放心,阿干已補其一株八百年份的。”
聽其言,拓跋清憐倒是松了口氣,她方聞拓跋燾所言,這人參竟還關乎國家安穩,就有些擔心了,她也是知道他們胡人部落的政權從來就是不穩的,根本原因就是各大部族,他們的習氣注定了他們一旦受到不公就會起兵造反,那些造反的胡人就是典型。
好在,拓跋皇室從拓跋力微的時候就開始內遷諸姓,以及四方諸部,對其便如自己的部落一般不曾有二,雖也有上下之分,但卻也被諸族接受,倒是沒有造反的,但他們也不得不心,生怕諸族反骨,這也是北魏皇室為何大戰戰都是先用八大良家的人,這也是大魏的心病。
而這,也是拓跋珪決心離散諸部的原因,歷經拓跋三代,效果已見,但并未完全,也便是拓跋燾之后,才算是完全離散,而此時,離散的諸部還存在著聯系,由不得拓跋燾不去心,而這塊心病,也是拓跋燾的心病,他早晚將要除去。
其中,獨孤部和賀蘭部是北魏的重中之重,要知道,獨孤部在拓跋珪建立大魏的時候,可是把大魏錘的不輕,占據了北魏多少城池,拓跋珪都繞著走的,要不是和被獨孤部同樣錘的不輕的慕容垂的慕容鮮卑聯合,這獨孤部或許將會替代大魏,成為北方的雄主。而這樣的部落北魏有兩支,不得不這是拓跋燾的掣肘,也是北魏的掣肘。
但梁上的劉盛可沒什么想法,他只是想著:“別啊,一半的也可以,我就是救個人命,用過沒用過的都沒事啊,你這蠻子咋這么死腦筋吶?要不然,老子也不用跑這一趟了。不過,也好,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人參不請自來啊!”
兄妹交談良久,拓跋燾便走了。
而武威公主也繼續擺弄她的弓弩,并對太監宮女們囑咐了些事,而劉盛因惦記著人參,倒是沒聽清是什么,但下一刻卻是讓他一驚,原來,是他下方的廂房被打開,一位宮女打著宮燈將房內亮起,卻也不走了,那一副警惕的模樣,讓劉盛是一動也不敢動,這宮女,正是拓跋清憐的女衛之一。
隨著女衛的亮燈,又一位宮女將錦盒捧來并放置房內,此放置處還有著其他錦盒及露在外的藥材,想來,此處應該是武威公主放置物品的房間,但,為何房間里還有個大木桶?洗澡用的?
看著那木桶,劉盛不禁想道:“看電視上很多女人洗澡的時候都會從而降一位男子,難不成,我也要來一回?咦可別了,這特么的可是皇宮,真掉下去,不得要命啊?!”
雖然如此想著,但劉盛還是很期待能看到那女子洗澡的。并且,他也想洗澡了,從戌城一路來至平城,一路上的風塵很大,經過皇宮一遭,劇烈運動后的他也是渾身被汗水濕透,極為難受。
而整擺弄弓弩的拓跋清憐也確實想洗澡了,從阿養城一路風塵仆仆騎行而返,官道又不是水泥土,塵土狼煙的,如同劉盛一般,她頭發都燥了,昨夜深夜才至皇宮,也沒時間去洗澡,今夜才想起來,這不,正讓太監宮女燒水吶。
不知多久,梁上的劉盛就看到一群太監提水而來,將大木桶內倒入滿滿的熱水,花瓣什么的倒是沒撒,就是往里面倒入了些藥材,尤其讓劉盛心痛的是,那太監竟然把人參給切了一片放進桶里了,讓劉盛恨不得將那太監抓起來吊打。
隨著下方的太監宮女忙活一通,另外一間廂房內的拓跋清憐也整理好弓弩,在宮女的陪同下來到這廂房。手持弓弩的武威公主一進門來,就讓劉盛不禁瞪大了眼,心里直道:“我MMP的,還真洗啊?”
隨著劉盛內心的呼喊,太監宮女盡退,拓跋清憐將弓弩放到旁邊,盡退衣衫,柔若無骨的身子展現在劉盛眼前,纖細的蠻腰比A4腰還要纖細,
十五歲的少女,讓劉盛是口干舌燥,此情此景,就如那打油歌,新一代的洗衣粉,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姑娘洗澡不關門,為什么不關門,門外有男人,女人長得什么樣?......呃......好吧,人家有關門,劉盛走錯門。
下方水聲流動,一道倩影在桶內擦拭身子,也不用劉盛想象了,他就看著那,真是讓他大飽眼福,雖然內心躁動,但他卻不敢動,連動靜不敢發出,這一動不動的姿勢,時間長了,即便下面有個美女在洗澡,也讓他受不了了,心里直呼:“女人洗澡真麻煩,還不趕緊洗吧洗吧睡覺去?不知道上面有人看著吶?你吃虧知道不?”
身子幾欲僵硬的劉盛,也沒了欣賞的心情,只想著這女人趕緊洗了,快點離開,他好活動活動身子。
但下方的拓跋清憐好似未聽到劉盛呼喊,還在慢悠悠的洗著,不知多久,一聲水流聲傳來,讓度日如年的劉盛精神大震,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這女人洗好澡了,終于要走了,什么黑色地帶?沒看到,沒看到…
待拓跋清憐擦拭身子,穿上抹胸,套上袴,外披一件內衫,便打開房門出去了,門外的人此時也只有宮女,太監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見其離開,劉盛不禁松了口氣,趕緊活動了下僵硬的身子,這一動,差點疼死他,渾身都特么麻了,強忍著酸麻感,劉盛活動片刻,待身子通暢,他也沒敢下去,因為,那燈沒滅。
也沒讓劉盛等待多久,一個宮女入內將火燭滅了,桶內的水倒是沒現在處理,他們將在明澆花用。
而劉盛見此,雙眼一亮,干啥啊?洗澡啊,還是美女洗過的。
想著便做,來至墻壁處,抱著一根柱子,呲溜呲溜的滑了下來,先是抹黑來到錦盒處,將人參從內掏出,用帛巾包裹好,再將衣物盡除,心的竄進桶內。
桶內的水已不算熱了,僅有余溫,但也讓劉盛極為舒適的聲道:“舒坦!”
桶內藥材之味甚濃,卻也有著一股清香,也不知是因為美女洗過澡還是藥材的原因,即便水有余溫,但他卻覺得很熱,很想喝口水,但洗澡水這玩意他是打死都不喝的。
心擦拭身子,盡量避免響動的劉盛不禁想著:“我這在皇宮洗澡,是不是第一人?不對不對,董卓那家伙肯定沒少干,都夜宿龍床了,肯定沒少在皇宮洗澡,那第二人?好像也不對,還有那誰來著,哎,算了算了,反正前十沒跑,但公主洗過的澡盆,估計我是第一人了吧?要是有人知道了,到時候史書上會不會寫一個,劉盛夜浴皇宮?”
想著,劉盛搖了搖頭,輕笑一聲。
就在劉盛如此想著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嚇的劉盛一個激靈,連忙心著出桶,將衣服隨意找了個地方藏起來,又趕緊躲回桶內。
不多時,那房門被推開,劉盛趕緊潛入水鄭 那一道身影,正是拓跋清憐,一身內衫的她在宮女的帶領下前來,宮女將火燭點亮,拓跋清憐也未耽擱,將弓弩拿上,在手中把玩一番,便要回返。
可下一刻,她看到地上濕濕的,眉頭一皺,心道:“我來過此處嗎?怎將水灑在此處了?莫非是我不心?”
想了想,拓跋清憐搖了搖頭,也就沒放在心上了,隨意掃了眼劉盛用帛巾包裹的人參,因見不到其內,只看得到帛巾,還以為是宮女放置的,拿起弓弩轉身便走了,那宮女見此,也再次將火燭吹滅,隨著拓跋清憐出了門,待其將門關上,劉盛還在下面憋著,他在水里聽得不是很清楚,他不知道拓跋清憐走沒走。
又憋了會,劉盛實在是憋不住了,心中一狠:“MMP的,大不了老子劫持你當人質。”
想著,劉盛握緊拳頭,竄出水來,可眼前的一片漆黑,讓劉盛知道他多想了,那公主早走了。
劉盛輕微喘了口氣,心道:“老子洗個澡容易嗎?憋死我了!哎!還是快洗吧,省的那娘們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