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盛猛一回頭,那些剛松一口氣的人不禁又提心吊膽起來,惶恐不安的看著劉盛。</p
但見劉盛大步前去,他們一個個不禁給劉盛讓開路,讓劉盛一路穿行,看著他走到一位柔然人前面。</p
但見劉盛輕笑一聲,緩緩蹲下身子,對著那柔然人道:“你很聰明,你叫何名?”</p
那柔然人抬起頭來看著近在遲尺的劉盛,眼睛猛的一縮,又低下頭去,平淡的道:“回軍家,我名久閭大那!”</p
“久閭大那?”劉盛緩聲念叨著。</p
“正是!”</p
“久閭大那?久閭?你柔然族有姓久閭之人?”問著,劉盛裝作不在意的又道:“我看是郁久閭吧?”</p
聽聞劉盛的話,那人猛的一頓,回道:“回軍家,我久閭氏是可汗賜姓一族!”</p
“哦?如此來,和柔然王庭還有著關系那?”著,劉盛站起身來,對韓毅道:“讓營獄嚴加看管此人,余下之人,看何落需奴便賣與他們,所得牛羊絹帛皆分與眾將士!”</p
韓毅道:“是,將軍!”</p
聽著劉盛的話,周邊的士卒喜出望外,他們本以為這些俘虜都被劉盛作廢了,肯定是要自己拿去當奴隸用,卻不想,他們的酋帥竟然要把這些俘虜賣給部落,賣來的錢帛再分與他們,一根棒子從有到無,再一顆大棗的從無到有的落差,讓他們的心情真是起起伏伏,雖然這些人不能自己拿來當奴隸用了,但起碼還是有錢帛的嗎。</p
這么想著,他們也便沒有了怨言。</p
時間緩緩流逝,醫官們還在忙碌的為傷兵清理傷口包扎,在他們救治傷兵的同時,他們也輕出了一口氣,因為,他們不用去救治重傷員,都是些傷,那么重傷員那?他們都死在了戰場上,他們根本退不下來,退下來的,也只有受到贍人。</p
而這,也減輕了醫官們的負擔,但卻有一處的醫官們卻是滿頭大汗,異常心的伺候著一位重贍人,那一位被馬槊刺入體內的獨孤鑫。</p
武器入體,是不可以輕易拔出的,一旦造成流血過多,或是感染,在這個時代就是下了死刑,這些醫官對此深知,但士卒們不知道啊,為了更好的撤退,那些士卒早已把獨孤鑫背后的馬槊抽出,而阻血之物,竟是隨意撕下的衣物,并且,還帶著鮮血。</p
而這,也是令醫官們滿頭大汗的原因,他們很擔心獨孤鑫失血過多而亡,也怕獨孤鑫被感染而亡,到時,醫治主將不力的責任將會落在他們身上,就此,這些醫官們忙的是熱火朝。</p
在醫官們的忙碌下,黑霧漸漸散去,魏國士卒俘虜了不下兩千柔然人,此時,這些俘虜都被緊緊的用套馬索捆著,不少人也在清掃著戰場。</p
在某一刻,觀戰臺上的大旗陡然揮舞,戰鼓連敲,土壘前方的人連忙呼號著回到土壘上,一個個緊張兮兮的看著前方。</p
不知多久,遠方出現一片黃云,就在此時,觀戰臺上的戰鼓聲密集起來,而飛煙軍此時也充當步卒了,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五里霧了,早先的五里霧全被他們用完了。</p
就在他們緊張迎敵的時候,黃云陡然停下,從內奔出一人,來到土壘前方不遠處,他大聲喊道:“我家可汗遣我來此,想與你獨孤部的可汗交談,可有人傳報?”</p
待那柔然人連喝三聲,土壘上的人面面相窺,但見拓跋粟上前一步道:“你且稍等,容我前去!”</p
那柔然人聽聞,在馬上對其扶胸施禮,緩緩望著遠去的拓跋粟。</p
待拓跋粟快步來至觀戰臺上,他對正在觀看柔然饒劉盛施禮道:“阿干,柔然可汗遣使,想與阿干交談一番!”</p
“哦?”聽聞拓跋粟的話,劉盛轉過身來:“他怎會想與我交談?”</p
著,劉盛低眉思索片刻,待抬起頭來對秦無殤問道:“無殤,此事你如何看待?”</p
拓跋粟來匯報時就在低眉沉思的秦無殤聽聞,忙抬起頭來,道:“將軍,此人約是看我等能起霧,生了懼怕之心,怕我軍在其部落起霧。若不然,便是他事,只是何事,殤一時還未想到。”</p
“懼怕?他事?這柔然可汗雖然算不上一代雄主,但讓他能害怕的事情估計也沒有吧?但要是不怕,又怎么不來攻打?難道真是怕了?”</p
如此想著,劉盛轉身 對拓跋粟道:“你且回話,讓其大軍撤退三里,我便度過拒馬與他交談。”</p
“是,阿干!”拓跋粟回應一聲便要轉身離去。</p
劉盛連忙又補充了句:“阿粟,且告知柔然使者,若大軍撤退,便讓其可汗前來吧,若不退,我等誓死攔他于此,絕不后退,方才之霧,我軍尚能起!”</p
“是,阿干!”拓跋粟欣喜的回道,便急匆匆離去。</p
“將軍英明,如此一來,即便是他等誆騙我軍,卻也一時難以沖來,此去,不若由無殤代為前去,將軍在上以待敵情?”聽著劉盛的話,秦無殤拍了一記馬屁道。</p
劉盛伸手道:“不必,讓我去會會這位可汗!”</p
“諾!”秦無殤作輯緩退一步。</p
見秦無殤退在一旁,劉盛回過頭來繼續看著那片黃云。</p
土壘前方,策馬返回的拓跋粟往前而來,待至拒馬后方,與柔然使者隔著拒馬而望,他緩聲道:“酋帥有言,若爾等大軍后撤三里,便與彼輩可汗交談!”</p
柔然使者看著拓跋粟,對其扶胸施禮:“既是如此,容我稟報可汗!”</p
拓跋粟道:“當如此,若彼輩大軍后退,酋帥便會度過拒馬與爾等可汗交談!若不然,我等將士,誓死不退,定阻爾等于此!方才之霧,我軍尚可起!”</p
“吼,誓死不退!”</p
“吼,誓死不退!”</p
“吼,誓死不退!”</p
聽聞拓跋粟的話,土壘上的士卒無不士氣高漲,可起大霧的仙長就是他們的后盾。</p
而柔然使者聽聞卻是面色大驚,那黑霧他可是從其中逃出去的人了,其中滋味當真是令人痛不欲生。</p
想到此處,柔然使者急忙轉身策馬而去。</p
“哼!”</p
看著遠去的柔然使者,拓跋粟不禁冷哼一聲,他現在的底氣,可是無比足的,但他卻不知,劉盛的話,只是唬饒罷了,飛煙軍的五里霧早就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