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營帳已出來不少士兵前來觀看,那圖臉色很不好看,本來這個隊主,應當是他囊中之物,此時卻突然空降一個隊主,他當然沒好臉色。
尤其此時,這新任隊主剛來此地便呵斥他這個隊副,還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怒火上涌的他根本不去想這個隊主是怎么來的,姓什么。
之前鐵血隊巡邏碰巧遇到柔然的小股部隊,隊主帶領他們作戰,死于刀下,那古心想啊,一個隊僅有一個隊主和隊副,分管五十人,按理說這隊主死了,理應我這個隊副上啊?這直接莫名其妙多了個隊主?
這越想那圖就越不舒服,只見他帶著些許怒火大聲回言:“我為之如何,無須隊主掛念,隊主理會自身便是!”
然此一番話卻也讓劉盛頗為難堪,畢竟此乃打臉也,他見那圖很不服氣,不禁冷笑一聲,心中想著:“若是連你都折服不了,何談建功立業掌控軍隊?亦或是收復漢土?”
想到此處,劉盛臉色一板:“你可是不服我?然,現今我為隊主,你便要聽之我命,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怒氣滿滿的那圖一聽,心中更是不爽,環視四周,冷言道:“我僅服勇士,若是隊主能讓我知你乃勇士也,吾輩便服,是也不是?阿干阿奴們?”
卻是那圖見圍觀而來的士卒對其言問,而眾人聞之卻也起哄:“是,隊主可否讓我等知曉你可是勇士也?”
劉盛聞言冷眼看去,但見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不嫌事大,對他吼著,顯然不是很服他這個新來的隊主。
見此一幕,劉盛冷哼一聲,將這些人記在心里,以待秋后算賬,再對他們言一聲:“勇士?那爾等便來個勇士與我切磋切磋如何?依我看,便讓那圖隊副來吧?如何?”
眾人聞之,有一士卒道:“好,那圖隊副乃我輩鐵血隊之勇士,便讓那圖隊副上,那圖隊副定會好好教訓與你。”
眾人聞言皆是紛紛大笑一聲,顯然對劉盛毫不在意,嘲笑著他。
劉盛冷眼環視一圈兒,冷哼一聲,松開馬韁,雙腿下蹲,背微弓,雙手抱圓,雙目直視那圖。
那圖見狀嘴角微微一笑,此事正合他意,便也擺出和劉盛一樣的姿勢,對劉盛說:“如此,那便得罪了,隊主,稍后我定會手下留情。”
言罷,兩人皆目瞪對方,如同狼視一般,緩緩的腳步邁開,你往左我往右,劃著半圓兒來回走動,都在等對方先攻擊。
待得少許,劉盛見其不曾有先手之意,便裝作手臂僵硬活動了下手臂,那圖見此登時眼前一亮,心道:機會。想著也便猛得朝劉盛虎撲而來。
劉盛一看那古入套,早已蓄勢待發的身子往左一閃,右手再往那古的脖子用力一攬,便直接卡住了那圖的脖子。
而那圖往劉盛直撲而來時,只覺得眼前一花,那新來隊主就沒影了,還未反應過來之時,脖子上傳來的一股巨力讓他感到一陣窒息,突然而來的窒息讓那圖內心稍有慌亂,但轉眼間便又安定下來,在那一剎便往左扭去。
而劉盛卻也不慢,在其未曾脫開之時便用力往下一甩,那圖還未來得及往左扭去就被劉盛一股大力按在地上。
劉盛順勢掐住那圖的脖子,把他死死的按在地上,順勢下蹲,左手拳頭映在那圖的眼前便不動了,待松開手來,對其冷哼一聲:“不堪一擊,起來!”
說罷,便起身伸手拉起那圖。
劉盛前身是獨孤泰的二子,身體武藝皆是不凡,幾年以來的鐵面生涯,讓劉盛已然是百戰之士,更何況有現代如此多的發力技巧供他練習,經過幾年的錘煉也是熟練了,此時的他可以說武藝當真不凡了。
待劉盛拍了拍那圖的肩膀,冷言一聲:“去把我的馬兒放好,讓所有人等校場集合!”
言罷,又指著一個士兵道:“你,帶我去隊帳!”
被劉盛隨意一指的士兵忙立身大喝:“是,隊主!”
看著離去的劉盛,那圖臉色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雖不想為劉盛放馬,但劉盛畢竟是隊主,無奈的他矗立良久,還是去了!
而劉盛卻也隨著士兵來到中間的營帳,但見士兵隊他說道:“隊主,我等皆是二十人一帳,中間帳大些,為隊主多設三個炕,這里便是隊主帳了!”
“嗯,去吧!”
說著,劉盛對其擺擺手讓士卒離去,回身便入了賬內,方入帳,一股子汗臭味兒就迎面而來,讓劉盛無奈摸了摸鼻子。
日下時分,整個鐵血隊好不熱鬧,人來人往,皆是滿頭大汗得小跑著,整個校場頓時塵土飛揚。
但聞一聲:“快些打掃,今晚我若聞何人身上有臭味兒,那便滾出去睡。”
卻是劉盛在校場前大吼著,而聽到劉盛的叫罵聲,這些鮮卑士兵不由得又加快了些許步伐,偶爾可見有些士兵鼻青臉腫的小跑過去。
這些鼻青臉腫的士兵路過劉盛時腳步還有些發顫,一切都是因為劉盛把這一隊百人叫到校場,和他們親切得認識了一下,并且友好得用他的拳頭給他們這些刺頭來了個“肌膚之親”。
且心里還說著:“讓你們叫,老子很記仇的知道不?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你們還不知劉大爺幾只眼?”
嗯,尤其是上午叫得厲害的人,更是被劉盛極為親切的多招呼了下,因劉盛知道鮮卑部隊勇者為尊,非勇者不服,尤其是鮮卑賴以生存的騎兵營更甚。
如是說騎兵是大殺器,那重鎧騎兵就是核武器,而鐵血隊更不得了,這是一支甲騎俱裝的重鎧騎兵隊。
一件鎧甲,是在皮甲之上掛鐵板、甲片、甲葉等,鮮卑騎兵普遍使用的兩檔鎧就是鐵板加甲片混合而制。
胸部及背后為活動甲片方便行動,腰側為繩,其他部位都是長型鐵板制作,馬匹則是全活動甲片組成。
全由甲片甲葉制作的鎧甲也叫活動鎧甲,一套鎧甲由幾百上千甲片制作,工藝極其復雜,在沒有模具化的北魏時期,一般活動鎧甲都是將官穿戴。
沒有甲袖、護肩、護膝,只有前胸后背的兩檔鎧便重達十幾公斤,在加上四米長重20公斤的馬槊,相當于一個士兵負重近四十公斤作戰。
當跑個百十米就氣喘吁吁,當抱著八十斤的東西,走路不到二十米就累彎腰的時候,便想的到這些士兵有多勇猛,負重四十公斤連續作戰。
現在,這些士兵里最勇猛的幾人更是被劉盛打的鼻青臉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