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一趟閻羅殿。
然后提上兩包藕粉,去探望一下太上大師,大師之前在東海洋面上平波定浪,一定很辛苦。
順不再請教幾個問題。
比如這雷峰塔。
究竟是幾個意思?
能不能拆了給城中的百姓們當柴燒?小白若是不小心走了進去,會不會被困在里面等等…
哼著記憶中的那幾首知名BGM,只身回返閻羅殿。
雙腳剛一落地,迎面就躥過來一只興奮異常的小英,還有一襲火紅火辣的鐘師姐,倒是沒看到盧玉憐她們,想必是去參觀新家了。
鐘師姐有話要與許師兄說。
但此時他被小英嘰嘰喳喳地纏繞著,也只好忍下了這份心思,繼續糾結那永無止境的糾結。
“許仙師兄,你快跟我來。”
小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匯報,拽著許仙師兄的手就往密室拖,許仙只能無奈地順從。
也是沒辦法,小英是債主,誰讓自己“借”了她的寶貝,如今那金剛琢又拿去箍了煉魂爐。
只能任她擺布了。
也果不其然,屁丫頭神神秘秘的大秘密,無非就是龍三兄與府中婢女徐婉清暗中勾連的事情。
為了照顧小丫頭的情緒。
許仙只是不停地點贊。
“嗯嗯嗯!做得好!”
不過話說回來,小小年紀就有這樣一份心思,也確實很難得了,以后傳承我許大閻羅的衣缽。
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那龍三公子,我可沒打算過去見那龍三公子,在崔秦兩組合還沒有商量出來一個鬼計之前。
這面還是先不見了吧?
就讓他在那等著,
等到海枯石爛,等到忘穿秋水,反正即便是見了面,也沒啥好聊的,我要做得事是殺你全家,不論你說什么,或是打算做什么。
我都會殺你全家的!
“許仙師兄有沒有在聽?”
“嗯嗯嗯,聽著呢!”
正點著贊呢,小丫頭的臉色卻慢慢地沉了下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許仙,突然轉了話題。
“許仙師兄是不是又找了新的良配?”
“什…什么?”
這話差點就讓許仙從座椅上滑下來,新的良配?造詞大師啊!屁丫頭的腦洞果然也很大。
“哼,許仙師兄你騙不過小英的。”
“你沒把她們怎么樣吧?”
難怪剛才沒見到人,這該不會是被屁丫頭扔下山崖了吧?!
“哼,你看你看。”
一記小英的鄙視,從屁丫頭的眼眸中射出,許大閻羅一時無語。
“咳咳咳!這個嘛…小英啊,有些事情呢你現在還不懂。”
“哼!誰說小英不懂了,小英心里明白著呢,許仙師兄你找那么多良配,能喜歡得過來嗎?”
“啊…?”
這都哪跟哪嘛!
很多嗎?不多吧?
你許仙師兄的一輩子可是無限長的,怎么可能會喜歡不過來?等三界安定下來之后,我甚至可以考慮把娘子們送去天宮居住。
而我呢就繼續留在人間。
有道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娘子們每天下凡來與我來相會,別說一打茶杯了,就是十打百打。
也毫無壓力的好不好!
而且。
你一個屁丫頭,
在這跟我說這些不合適吧!
“哎呀,許仙師兄你又這樣!你是不是惱羞成怒了…”
沒辦法,許仙只能選擇強制性結束這種話題,站起身來,便一把提起小丫頭就往門外走。
“去,把人給我找回來!”
為了她家的師姐,玉憐她們也不知道被她騙去哪囚禁起來了,估計是在花園里繞圈圈呢吧?
“哼!你等著!”
小英撂下一句狠話,憤憤地離開了,隱藏在暗處的鐘師姐終于找到了與許師兄單獨說話的機會。
心慌意亂地往四下里一張望,然后縮著肩膀腳動手不動的蹬蹬蹬小跑上前,漲紅著臉小聲說道。
“許師兄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說完就飛也似的跑開了。
“鐘…這…?”
就在這里說不成嘛?
這又是什么情況?連鐘師姐也是神神秘秘的樣子,這都怎么了?我不就是帶了個玉憐過來嘛…
許仙很是無奈。
沒辦法,只能邁腿追了上去,之后又跟在她身后七拐八繞,終于在后殿花園中的某處停了下來。
這是鐘無艷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處地方,是專門用來與許師兄說悄悄話的,必須得說了。
擱在心里實在太難受了。
道心都不穩了。
修行都沒法修了。
在這片花園的角落中,有一株貼梗海棠開得艷麗非常,火紅火紅的花瓣層層疊疊,與火紅的鐘師姐連成一色,說不出的鮮艷動人。
“許師兄你就站在這里。”
“哦!”
鐘無艷指點著許仙,讓他站在花樹的邊上,而她自己則繞去了花樹的另一頭…
許仙完全不明白鐘師姐她到底在搞什么飛機,什么樣的話,需要隔著一株開滿花的貼梗海棠。
才能夠講得出口?
隔著一樹鮮艷,再看火紅的花與火紅的鐘師姐,恍惚間許仙甚至分不清哪里是花,哪里是鐘師姐,是鐘師姐像海棠一樣鮮艷,還是這海棠花兒如鐘師姐一般的動人?
突然間好想賦詩一首!
“請許師兄轉過身去。”
“哦!好!”
許仙嘴里應著心里卻在腹誹,暗說都已經這樣了,還要轉過身去?那干嘛還要隔著一樹花海?
而且剛才在屋里那會,隔著一塊門板說話,豈不是更省事?
“鐘師姐?”
“鐘師姐?!”
“啊?”
站定之后,卻又突然沒了聲音,許仙只能無奈地提醒,然而連喚了好幾聲,身后才有反應。
我的乖乖,你竟然在走神?這好不容易才站好的位子!
許仙只能繼續無語。
“那鐘師姐現在可以說了嗎?”
“嗯!好…好的,就…就是…許…許師兄!你…你…許師兄你打算什么時候娶我?”
“什…么?”
許仙聽得兩眼發直,喃喃一語宛如石化,她這是在求婚嗎?
想不到火紅的鐘師姐青春靚麗,在那一襲紅裙之下,包裹著的竟是一顆如此激烈澎湃的心?
可也沒這么送的吧?
這都還沒有一點苗頭呢?就直接說打算什么時候娶她了?
“鐘師姐…這…這太快了吧?”
“別…!你別把頭轉過來!”
“好好好,鐘師姐你先別著急,你能不能先說說為何…”
“許師兄都已經那樣了,還…還要…怎…”
用一句驚人之語打頭陣之后,鐘師姐仿佛進入了混亂狀態,這話不僅說得語無倫次。
而且還毫無根據啊!
我都已經那樣了?
我哪樣了?
我好像也沒怎樣吧?除了那天在南天門外,一不小心之下,有過一次相對來說比較親密的接觸。
但也只是擦線而過而已呀,就這樣就已經算很嚴重的那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