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生知道寇刈的性格,雖然嘴上說得強硬,心里卻不是真的這么想的。
田生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宋天合這時也趕了過來,瞧見現場一片混亂,問明了原由,他拍拍寇刈肩膀,直呼干的好極了。
救人的喜悅感短暫襲上心頭,寇刈只開心了一下子,便又恢復成嚴肅的面孔。
應該還有比救人,更能令我感到滿足的事?寇刈想著。
此時在一旁的屋檐上,傳來幾聲腳步聲響。
一個人影輕功迅捷,很快來到眾人面前。
“我早告訴過你們,這是天大的誤會,現在你們終于明白了吧!”說話的人正是秦安。
“原來你還沒死。”寇刈沒好氣。
“天啊,這世界還公平嗎?”秦安開始了他的抱怨:“出餿主意的是你,偷窺的是你,救人的也是你,大英雄更是你!這天底下,全部的好康,都被你一個人,給通通拿走了。”
“原來真的是你戳破窗紙,偷看的?”田生聽到關鍵字,詢問寇刈。
寇刈大方承認就是自己做的,不過這一切的源頭,源自于他十分清楚這兩名女子便是黑蛇幫的細作。
田生原想責備寇刈,自己的娘子,他都還沒瞧過,卻被寇刈,給搶先了。
但想到他出手救了自己,也只能就這么算了。
“話說回來,這女人,好看么?”秦安賊賊一問。
寇刈火起,一把抓起秦安衣領,罵道:“你說這什么鬼話,亂七八糟,你以為我當真這么愛看!”
“算了啦,算了啦,有些人阿,就是得了便宜,又裝兇。”秦安聳了聳肩。
“秦公子,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宋天合出面制止了兩人無謂的爭吵,隨后下令將邵宛和單英給押了下去。
“看來這些’黑幫’,要開始采取行動了。”宋天合分析了近日來的武林局勢,做出結論。
秦安道:“我們四大幫,不能再互相仇視下去了,現在唯有團結一致對外,方能擊退這些黑幫。”
宋天合沒有回答,推說今日時辰已晚,等到明日一早,再審問邵宛二女,看能否套出什么端倪。
第二天,傷鳩宮的地牢中。
一座又暗又冷的冰宮,直凍的邵宛和單英不斷搓著雙手,運上內力抗寒也漸漸感到體力不支。
秦安、田生和寇刈三人代替宋天合,前來審問三人。
打開了牢門,秦安趕緊為二女披上大衣,深恐他們著了涼,染上風寒,生了病。
“二位姑娘,你們還冷嗎?”秦安的關切立刻引起寇刈的質問。
你這么關心敵人做什么?
“哀呀,我說寇刈阿,這女人,可是要來好好疼的,不管是好人壞人,江湖四大幫,還是什么黑幫也好,只要是好看的女人,我秦公子,一定待他視如己出。”
“沒用的東西!”寇刈痛罵。
田生沒去參與兩人的話題,問起邵宛,是受何人指使。
邵宛始終嘴硬,不肯透露出半個字。
“嘿嘿!”秦安冷笑:“你們不說,我自然也有辦法讓你們說,我這對付女人的法子,可是多得很。”
“秦公子可有何良方?”田生詢問。
秦安奸笑:“我想這女人身上,必定藏有黑蛇幫的計劃,如果能把她們身上的衣服給一一解開,那想必是該看的東西可以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也會不小心的看到了。”
“你這個衣冠禽獸!”寇刈又是一把抓起秦安衣領。
“寇刈,你說這話可就大錯特錯了,想想昨天,你戳破窗紙之時,看的可是比我還多呢!”
寇刈眼見說不過秦安,也不好再跟他計較下去。
田生道:“那秦公子就請便吧,我先回避。”
說著說著,田生轉過了頭。
“嘿嘿!”秦安邪邪一笑:“那我就不客氣啦…”
秦安話還沒說完,只見亮光一閃,一陣刀光送出,瞬間刺破了邵宛身上的衣裳。
一個香囊掉了出來。
“這樣不是很干凈俐落?”寇刈低身拾起了香囊,也不去瞧那衣衫不整的邵宛,或者關心她是否有受傷,掉頭便離開了地牢。
“你這男人,到底懂不懂得憐香惜玉阿…”秦安的叫嚷猶在耳邊回蕩。
寇刈完全不想去理會,在他心中,只覺得秦安低級又無聊。
離開牢房后,寇刈打開香囊,湊近看時,瞬間飄出一陣暗黃色的煙霧,迎面撲鼻而來,伸手揮了揮,發現里頭還有一張紙條。
只覺得味道香濃,十分好聞,寇刈沒特別去在意,打開紙條看著。
田生也跟上前來。
“上頭寫了些什么?”田生疑問。
“黑蛇幫-傷鳩宮,黑虎幫-絕火門。”寇刈一個一個逐字讀出,黑虎幫的下方,畫出一條長長的線,最后出現一個人名,人名被用另外的顏色,給圈了起來。
寇刈看清楚了那三個大字。
宮寧雪!
雪兒!?
真是你,你真的是壞人,要來對付我嗎?
一時間情緒激動,氣血攻心。
哇!的一聲。
寇刈嘔出了一大灘鮮血。
“寇刈,你沒事吧?”田生大感奇怪,這好端端的,寇刈怎么會突然吐血,昨天戰斗之時,也沒瞧見寇刈有受到什么大傷,抑或是這信紙上寫的東西,加重他原本的舊傷?
隨后田生聞到一股香濃的氣味,心頭一震,立即捂住口鼻,向后躍出一大步。
“這味道有毒!”話才說完,只見寇刈渾身癱軟,幾乎就要失去意識。
田生上前扶住寇刈,運上內力幫他止毒,才暫時止住了毒性向全身蔓延,導致傷勢更為加劇。
隨后田生將寇刈扶進房內,遣人找來秦安,想借助樂軒谷的靈力來解寇刈身上的毒。
秦安將靈力源源不絕灌入寇刈體內時,覺得奇怪,皺起了眉頭。
“怎么了?寇刈中毒太深了嗎?”田生焦急地詢問。
秦安道:“中毒太深是不至于,只是寇刈體內,好像同時有很多藥物在作用一般,他的氣息有別于尋常人,十分的特異。”
“喔?”田生聽得新奇,說道:“那就等他醒來,我們在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