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豐緣的武藏兩人下了飛機直接坐上城際列車,疲憊的旅程讓兩人在列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不過大多都是武藏在吐槽吉美對行程的安排,實在是太趕了。
枯坐列車中的時光雖然無聊,但一些性格活潑、好動的寶可夢在過道中交友玩耍嬉戲,還是讓這節車廂中產生了一些歡樂的氛圍,沖淡了一點疲憊的精神。
不過隨著列車的前行,越接近茵郁市武藏的心情也越忐忑,緊張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打算用沿途的風景來化解心中的情緒。
“咦?”
“怎么了?”吉美朝武藏看去。
“你看外面,感覺有些不對勁。”
吉美順著武藏的疑惑看向外面的風景,越看,眼中也像武藏一樣流露出了些許的不解。
因為越接近茵郁市,周圍的植被照理來說應該是越繁盛,但現在舉目望去卻是一片枯黃與死寂。
雖然城市化的進程的確會破壞掉一部分自然環境,改變千百年來的幾乎不變的固有樣貌。但在武藏和吉美的認知中,茵郁市的城市化程度可不算高,人力、畜力還是這里的主格調,住所房屋都是在樹上,交通網絡也是搭設在樹與樹之間,原始古樸,但現代化的文明并沒有忽略這里,只不過被隱藏的更加隱蔽了。
并且這個城市及其完美的結合了人與自然和諧共處的方針,或者說,面對自然茵郁市的人們做出極大的讓步,盡可能的不破壞茵郁森林這片擁有天然氧吧之稱的雨林型森林。
為此生活在茵郁市的人們也在盡自己所能的維護這樣的自然景觀。
同樣在人們的維護下茵郁市也是豐緣地區最著名的長壽之地,空氣清新、綠意盎然才是武藏吉美對這里認知的主格調。
可現在呢。
哪怕武藏事先從列車廣播中大體了解到最近一段時間茵郁市發生過旱情,但也不至于荒涼成這樣子吧。
沿途的大樹枯黃的枯黃,萎頓的萎頓,一點也看不出來天然氧吧當初的風采。
“大叔,你知道這里是怎么了嗎?這些樹怎么都枯死了。”吉美轉頭朝過道另一邊臉上有些愁容的中年大叔問道,因為他不斷的朝窗外看去,并不時的嘆息一口氣。
“哎,還不是一年前的旱災鬧的,自從天氣神社換了新一任大巫女之后,天災人禍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并不是我說新一任的大巫女不好,容易招災。而是,她還太年輕,能力實在有限,治標不治本。
不過這也不怪她,畢竟她在事情發生之后都竭心盡力的幫忙補救,想辦法讓局面不在惡化,努力讓周圍變得更好,但…哎 說起來這場旱災實在太過邪門了,前代大巫女對此也無能為力。了解大巫女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后,茵郁市市長就去請了許多外援來幫忙解決這里的問題,但照樣于事無補。”
哪怕大叔嘴上說著不怨陽菜,但話里話外還是在責備陽菜,想虛無縹緲的因果強加在她的身上。
“大叔,你說的天氣神社大巫女是叫陽菜嗎?”
“直呼大巫女的名諱可是大不敬,容易觸怒天神,所以在茵郁市最好不好直呼大巫女的名字,不過你們認識祂?”
“是的,我們和大巫女有些淵源,說起來,我的這位同伴也是一名巫女,來自關東玉虹市的花園神社。”吉美讓過身子讓大叔能夠看清武藏的模樣。
“什么她也是巫女!這么說來,是大巫女邀請你們來解決這場旱災的?”大叔聽到吉美的介紹,眼中立刻露出了殷切的目光,如果能解決,那么之前的決定就能取消了。
“這…”吉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武藏,還是讓武藏來回答吧。
因為以吉美對自然災害的認知,要在短時間內解決旱災,這不亞于在以人之力去對抗整個大自然,雖然武藏的實力非常強,但與整個自然相對抗,吉美不看好。
“可以這么說,因為陽菜大巫女在來電中并沒有準確的說明這里的情況,需要我們親自來證實之后才能確定。”武藏隱晦的掐了吉美一下,亂說什么。
而且隨著吉美的這次宣傳,車廂中近半數的人都將視線看了過來,有些視線與大叔一樣,帶著些許的殷切和審視,顯然他們很可能也是茵郁市的居民。
武藏見事情鬧大,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而且還是在陽菜的底盤,如果能幫上忙,那還是要加把油幫一幫的,于是順著這個話題,武藏繼續問道:“對了,大叔,你能詳細和我說說這場旱災嗎?”
“可以,當然可以。”這位還不是姓名的大叔連忙點頭應道。
故事有些冗長,武藏總結了一番之后是這樣的。
就說一年前,茵郁市的地下傳來了輕微震動,以為地震的村民紛紛逃離自家的房屋聚集在了中心的廣場,相互討論著這次離奇地震的產生,因為地震發生前沒有一點的征兆,而且這里本身也不是地震帶,只是憑借著過往的知識回憶近段時間所發生的的事情,最后的結論就是一切正常。
可正因為一切正常才是最不正常的。
震感過去之后,一切相安無事,雖然居民的內心還有些許的不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寧靜,但剛恢復寧靜,怪事又接二連三的發生了,第一件事就是水位線的不斷下降,接著就是連續不斷的日照與旱情。
雙重打擊下,往日喧囂繁盛的森林自然地域不了這樣的旱情干涸枯死,雖然天日神社不時的祈禱神主降下神力緩解旱情,也會不時的通過寶可夢的力量祈雨降水,但杯水車薪。哪怕招來外人一同補救也是同樣的結果。
“謝謝你,我大概了解了,更加詳細的東西,我還需要去找天氣神社的大巫女進行核實才能進一步確定才行。”
“哈哈,不客氣,不客氣,兩位姑娘看時間也就剩下十幾分鐘的路程了,再此我代所有茵郁市的居民懇求你們一定要解決著這場的旱情啊。”
大叔說完站起身對著武藏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大叔的舉動引來了更多的效仿者,顯然他們是將武藏他們當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企圖用數量和大義來逼迫武藏一定要盡心盡力的解決這件事。
哪怕武藏從一開始就沒有保證過。但他們還是這樣做了,將所有的希望壓在武藏身上,但在吉美看來確實及其的不明智和荒唐,這么多人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只是知道了武藏的身份,就拿著大義逼迫,這也太看得起她們了吧。
“你們還是快起來吧,能不能解決我也不能保證,而且這么多人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們現在來擺脫我會不會太看得起了我了。”武藏連忙說道。
“哎,小姑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實在是旱情所迫,才將你當成了最后的稻草,剛才的舉動讓你受驚了,對不起。”大叔嘆了口氣,也知道自己的舉動有些荒唐,向武藏道歉道。
看著大叔以退為進的做法,雖然武藏的心里還是有些生氣,但也知道這位大叔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的,只能說道:“沒事,沒事,我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幫助大巫女的。”
“謝謝你。”
很快,列車抵達了茵郁市車站,有吉美提前通知的陽菜也早早的穿了一身便服在這等候她們兩個的到來。
看到武藏兩人,陽菜一眼認出,頓時高舉手中的牌子吸引武藏她們的注意力。這一舉動讓隨行的兩位巫女連連皺眉,提醒著陽菜注意自己的身份還有舉止,但陽菜身為大巫女身份高貴,她們又不能過分的指責,也就變成了現在這副干著急的樣子。
“行了,你們也別哭喪這臉,你知道她們是什么身份嗎?”陽菜見武藏看到了自己,這才放下手中的牌子,看向身邊同樣一身便服的隨行巫女說道。
“她們不是您的同學嗎?”
“看來你們是有夠孤陋寡聞的,別看我是大巫女,但她們之中的武藏,是一位巫女,關東地區花園神社的首席巫女之一,并且與我一樣也是一位神子,但身份卻要比我高貴一些,所以等會她們來了,別說什么奇怪的話。”
這些年成為大巫女的經歷,讓陽菜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上位者的氣度以及思維方式,就是不知道在與武藏她們真正交流起來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一副狀態。
“是…,但您也別太隨意了,畢竟這么多人看著呢。”其中一位隨身巫女惶恐的應道。
“行,知道了。”陽菜頗為隨意的應付道。
“陽菜!”“陽菜。”吉美武藏兩人接近之后立刻大聲的喊道。
“武藏!吉美!”
三人手拉手開心的笑道,隨后陽菜看向武藏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武藏!說好的來看我,你看看,這都都少年過去了,要不是吉美拉著你來,我倒要看你能拖到什么時候。”
“我錯了,對不起。”武藏連忙后退兩步,朝陽菜行了標準的九十度彎腰禮,以示賠罪。
“行了,原諒你了。”
“既然原諒我了,那我就有話要問你了,你看看現在的茵郁市,都出怎么大的事情了,你也不知道喊我們過來幫忙,是不是心里沒有我們姐妹兩了。嗯?”
聽到武藏的質問,陽菜眼神有些閃躲,因為事態實在太過嚴重,就算叫武藏來怕也是無能為力,既然如此干嘛還要徒增她們的煩惱呢。
“這…”
“行了,行了,還是和以前一樣,什么事情就知道藏在心里,我們先去你那里,你好好的和我說說具體情況,到底是什么情況。”
“嗯,我們走吧,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急于一時,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在詳細商討這件事情的首尾,再和你說說我的發現。”
“行,不過你還真別說,這兩天的旅程真的累死我了。”武藏說完氣憤的看了眼吉美。
“誰讓你一直左顧言他的,要不是前段時間和陽菜聊起來,我都不知道你沒去找過陽菜,不好好的懲罰一下你,怎么對得起我們三人的姐妹情。”
見吉美比自己還理直氣壯,武藏和吉美對視了一會,只能敗下陣來,神情灰溜溜的。
看著現在的武藏和吉美,頗有種往日的情景,只是畫面中的兩人需要對調一下。因為當初的吉美才是她們三人中最讓人不省心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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