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懇求和武藏遞出的護士證之后,門衛大叔這才相信武藏他們并同意武藏兩人進入后臺。
其實有了門衛大叔的放行,武藏就已經能夠確定演員吉平惠美是自己的同學了,想必那只七夕青鳥就是當初的青綿鳥進化而來的,表演時那動人心魄的鳴叫聲,不就是運用了在學校中學習到的醫療知識,結合唱歌與魅惑之聲演化而來的嗎。
果然還是不夠自信,師父教的‘大膽假設,小心驗證’的金句名言都忘記了。
在心里搖搖頭,順著門衛大叔指的路,兩人輕松的找到了后臺演員化妝間。
化妝間此時是忙碌的,因為一場節目剛結束,道具的收攏歸置,演出服裝整理收納,分批卸妝,還有演出結束之后的小總結會議,說說觀眾們在那些劇情上表現出了熱情,那些劇情上表現出了冷淡,那些演員在表演的時候獲得了熱烈的掌聲,這些信息都要收集起來,并在下一次表演時加以改進,以期呈現出更好的歌劇表演。
見里面一片忙碌,武藏和小次郎也不好突兀的進去打擾,索性站在門口,打算等里面的忙碌告一段落之后在進入其中和同學惠美打招呼。
不過門口突然多出了兩個身影,還是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意,于是出聲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突然的詢問聲引起了化妝間中所有人的注意,一致的向門口看去,正在卸妝的吉平惠美看到門口正準備解釋的武藏時,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武藏同學?”
“惠美,他們…你認識他們?”坐在惠美身邊的吉平大河,也就是惠美的父親,桔梗歌劇院的老板之一,眉頭微皺的問道。
惠美對著父親嗯了一聲,來不及解釋,放下卸了一半的妝容的手,起身往武藏那邊走去。
吉平大河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看向門口郎才女貌的兩人,特別是兩人之中的小次郎,樣貌衣著站姿,無不體現出他良好的家庭教育,家世背景肯定不簡單,而且名叫“武藏”一聽不就是男生的名字嗎,見女兒匆匆過去,愛女心切吉平大河不可不免的想歪了。
而惠美想的是武藏同學怎么會來這里,而且怎么會來后臺找自己,明明兩人之間并沒有什么深厚的友誼才對啊。而且武藏同學在學院中的傳聞,惠美也是略有耳聞的,屬于惹不起的哪一類,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和父親解釋武藏兩人是誰的問題。
至于小次郎,惠美主動忽略了,管他是誰。
惠美將武藏兩人引到走廊,也不管此時自己的妝容是有多么的嚇人開口再次確認道:“武藏同學?”
“惠美同學,好久不見。”武藏笑了笑,叫了吉平惠美的名字,肯定了她的不確定。
“好久不見,武藏同學你怎么會來這里,而且…”吉平惠美指了指化妝間,因為這里一般人進不來,而且兩人關系也沒有好到特地來后臺找人的地步啊。
“今天和我師弟來這里看歌劇,看歌劇簡介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特別的眼熟,但是因為妝容的問題,我不能確定,所以特地拜托看守后臺進出的工作人員,進來確認一下,當他看到我的護士證之后直接同意放行,我就確定你是惠美了,而且學校畢業之后大家各奔前程,想要見面也不容易,于是抓住機會,我就來了,你不會生氣吧。”
“不會不會。”惠美連連擺手,然后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臉的妝,連忙伸手捂住,支支吾吾的說道:“武藏同學,你先等我一下,我把臉上的妝卸干凈了在說。”
“嗯,對了,惠美同學,后面還有表演嗎?”
“沒有了,我今天就一場演出,等我一下,等會去我家做客。對了,你們先進來坐一下吧,很快就好。”
“嗯,好。”
三人重新進入化妝間,惠美搬來兩張凳子,放在比較寬敞但又不會妨礙道別人的地方,請武藏兩人坐下,自己則是繼續回到鏡子前,完成之間沒有完成的卸妝任務。
“惠美,他們是誰?”吉平大河見女兒回來,小聲追問道。
“那個女生是我的同學名叫宮本武藏,以前我和你說過的,我們班來了一個插班生,而且一直當了一年半的年級第一的天才學生。”
“那,那個男生呢?”吉平大河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女兒,坐在武藏身邊的小次郎是誰。
“他?我不知道,對了,武藏好像說那個男生是她師弟,等等,爸爸,你在想什么呢!”吉美點著下巴回憶道。
“哈哈,沒什么,沒什么,快點卸完妝,請你同學來家里坐坐。”吉平大河知道自己誤會了,打了個哈哈糊弄道。
惠美也不計較,自己一個單親家庭,爸爸又當爹又當媽的,雖然有些時候過度關心,但也是為自己好,雖然有些時候會比較無奈就是了。
和同事們簡單的道別之后,吉平大河驅車帶著女兒還有武藏兩人先去附近的飯店吃飯。
借著上菜的功夫,吉平大河與武藏他們成功的混熟了,開口說道:“武藏,小次郎,你們覺得今天的演出效果如何。”
這個問題讓武藏和小次郎有些難以回答,雖然武藏和惠美有一層同學關系,但是這層關系并不算好,與吉平大河也是第一次見面,如果說出去的話欠妥當,誰的面子都不好看。
“沒關系,盡管說。其實你們也注意到桔梗大劇院已經在衰敗邊緣了吧,這幾年科技的進步對各個行業都照成了不小的沖擊,如果在固步不前,那么這個偌大的桔梗大劇院也就只能掃入歷史的塵埃中,化為別人記憶中的片段。所以有什么看法盡管說。”
吉平大河語氣中說不出來的悲涼,桔梗大劇院算是他一生的心血了,曾近的輝煌還未冷卻,就要進入下坡路了,這如何不讓吉平大河擔憂,這也是為什么他在每次演出結束之后,都會主持總結大會,但是效果寥寥。
不過女兒之前提出讓寶可夢加入歌劇中的提議,在這幾次演出中有了一些進展,但是距離曾經的輝煌還是有著非常遙遠的距離,對了女兒的這個提議好像是借鑒了誰來著。
“那我就失禮了。整場演出除了七夕青鳥的出場有些新意外,其他的劇情在我看來就有些單調了,并不是叔叔你和惠美的表演不好,而是現在的人對事物的追求有了不一樣的看法,您在感慨科技的進步,也在尋求突破,但為什么不突破的更加徹底呢,打破陳規。為什么不改編成由寶可夢來當任主角演出話劇呢,而我們人類直接進入幕后,或是配音,或者當任其他的角色。將舞臺上的主角從人類變成寶可夢們。”
武藏激進的言論直接讓吉平大河陷入沉默,小次郎和惠美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武藏,這番話全盤否定了上一輩的努力,如果脾氣不好,打起來感覺都算是輕的了。
“哈哈,好,好,好,這等驚世之言也只有你們這群小年輕才能說得出口,好啊,好…”
吉平大河撫掌大笑,說著說著,眼角微微濕潤,他何嘗聽不出武藏對他在歌劇上的改良有多么的不看好,甚至是在打他的臉,什么不是在說你們表演的不好,言語中透露的含義不就是在否定他們的演出嗎,但是回望這幾年,不斷流失的觀眾無不在述說著這樣的事實。
突然腦海中閃過之前思考的內容,女兒的提議不就是借鑒了眼前這個小姑娘當初在華藍夜市表演的劇目…對《拾螺女》嗎。
吉平大河眼睛一亮一掃之前的失意落魄,看著武藏說道:“武藏,請你救救桔梗歌劇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