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語表演的魅力,在于表演者深厚的語言藝術表達能力,還有為了展現不同人物形象時,肢體上的微小變化。
比如表演者想要展現一個女人,且要讓觀眾知道他此時扮演的角色是什么,那么表演者就會衣袖半遮或是折扇掩面,半露的眉眼輕佻,神色嫵媚,聲音纖細溫婉,一個活靈活現的女性角色自然就體現出來了。
再比如一個表現一個蠻漢,就要雙手反扣大腿,表情蠻橫兇厲,姿態魁梧,聲音低沉渾厚。
又或是凸顯放大一個角色在人們心中的固有印象,比如小人的奸詐,文士的溫文爾雅,武士的俠義正義,平民百姓的純樸精明,商人的逐利精明,等等。
在大大的舞臺中央,豎起一個小小的高臺,高臺之上擺放著一張深色的軟墊,一把折扇置于軟墊前,一個跪坐于軟墊的年輕表演者,故事中所有的人物角色的出場,言論還有場景的變化,全靠表演者的一張嘴豐富的表情變化和些許的肢體動作,但人卻從不離開軟墊,將所有的故事情節盡數展現給觀眾們,這就是落語的最大魅力。
“啪啪啪。”
表演結束年輕但名氣非凡的表演者,恭敬的對觀眾們行了一禮,徐徐退下。
“吶,師姐,怎么樣,藝人町沒有讓你失望吧。”
小次郎抱著一臉興奮的毽子草,微笑的和還沉浸在之前落于表演的武藏說道。
“怎么可能失望,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如此精湛的落語表演,而且表演者的歲數看起來也就比我們大幾歲,真的太厲害了。”武藏忍不住夸贊道。
“對了師弟,那個落語表演者叫什么?,有機會我打算去拜訪一下,想向他學習學習這方面的表演技巧。”
漸漸的武藏也習慣了小次郎叫她師姐,而她對小次郎的稱呼也由直呼姓名變成了相對比較親密的師門內的稱呼。
聽到武藏對自己的稱呼,小次郎心中雀躍,眉眼彎了彎,回答道:“這位表演者的名字叫有樂亭八云,落語世家第八代掌門人,也是落語界最年輕的真打。”
“他才幾歲?竟然已經是真打了,都說落語師要經過長達10年的學習才能登臺演出,而且落語的評級也是有許多段位的,‘真打’這個級別可是完完全全獲得了觀眾的認可,并且在一場節目中屬于大軸的等級了啊。可他連二十歲不到的年紀,就已經成長為可以獨立門戶的真打級落語師,這…真的讓人難以置信。”武藏放下手中小次郎給她買的飛云冰淇淋,吃驚的說道。
“師姐,你在說出羨慕別人天賦的時候,能不能也想想你自己。要不是師父和我說你已經是準天王級寶可夢訓練家,讓我在外旅行的時候多向你請教,我都還蒙在鼓里呢。就連一直跟隨師父學習的莉佳師姐,距離成為真正的準天王級訓練家都還差臨門一腳沒有邁過去呢,所以請你多考慮考慮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感受。”
小次郎表情有些無奈,要知道武藏可不僅僅只有準天王級訓練家的實力,還有藥劑師資格證,醫師資格證,寶可夢護士資格證,特別是醫師和藥劑師資格證,也都是吃時間和資歷的,沒有足夠時間的積淀和實際操作根本拿不到這樣的證明,還有音樂方面,不說了小次郎表示有些心累。
當然了,小次郎的天賦才情也是相當好的,要不然奧德莉也不會收下小次郎做關門弟子。
“嘛,嘛,都是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武藏連連擺手,言語謙虛,但是臉上的笑卻越發的燦爛了,誰不喜歡別人夸贊自己呢。
明媚且耀眼笑容,直接照進了小次郎的心。
藝人町的上空一只看似漫無目的的四處飄悠的飄飄球,好似看夠了周圍的風景以及形形色色的人潮,慢慢悠悠的離開了。
隱于人群中的身影往武藏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瘋狂,隨后收回目光順著人潮走出了藝人町,方向正是飄飄球離開的方向。
若有所感的武藏突然收斂自己臉上的笑意,左右察看,伸手摸了摸垂落在自己肩頭的藍紫色尾巴,可別樣的觸感讓武藏吞下了原本想要說出的話。
小次郎見武藏突然停下,不解的問道:“師姐,怎么了?”
“沒什么,可能是我感覺錯了。”武藏搖搖頭,舔了舔手中的飛云冰淇淋,茶葉的清香融合了淡淡的苦味,清新恬淡,伴隨著哞哞牛奶醇厚的奶香,清新混合著醇厚。
好吃!臉上忍不住浮現出幸福的表情。
“哦。”小次郎也不以為意,見武藏喜歡這個口味的飛云冰淇淋,默默記在心里,嘴角勾起帶領著武藏向前走去。
不過武藏嘴巴上說著沒事,但是眉頭還是忍不住皺了皺,但是引以為傲的感知,在探查無果之后也只能將其暫且放下。
“師姐,接下來我們去桔梗市歌劇院,不過里面不準帶食物進去,所以…”小次郎看著武藏手中還有大半的飛云冰淇淋,以及已經近在咫尺的桔梗歌劇院,忍不住還是提醒道。
“我們到了?”
武藏奇怪的看了眼小次郎,隨后順著小次郎手指的方向抬頭望去,入眼盡是富麗堂皇,金碧輝煌,不過這種金碧輝煌不是那種很俗氣的金色堆砌的產物,而是一種大氣一種輝煌華貴的視覺感受。
見已經抵達目的地,武藏三兩口將手中的飛云冰淇淋吃完,優雅的拿出一張濕巾拭去嘴角的殘留物,清潔一下雙手,神情自若的對小次郎說道:“走吧。”
“哦,哦。”
目瞪口呆,這是小次郎此時此刻的表情,不過一想到武藏多變的人設,這樣的表現好像也不是很奇怪,果斷將其拋之腦后,快步上前和武藏并肩走進桔梗歌劇院。
“真大啊。”
從沒來過歌劇院的武藏好奇的四處觀瞧,忍不住感慨道。
對比武藏的驚喜驚嘆,小次郎的表情卻顯的有些不悅,陳設和幾年前沒有區別,并且有些地方明顯出現了老舊的痕跡,來往的觀眾大多是平民,衣著體面的上流人員幾乎沒有,而且人數上也少了許多,一種頹敗感撲面而來。
見小次郎沒有回答自己的感慨,武藏好奇的問道:“怎么了?”
“突然想到了幾年前,微微有些感觸。”小次郎將心中的失望收起,畢竟歌劇表演還沒有看,妄下斷語不是一個出生貴族,一直經受貴族式教育的貴族少爺該有的表現。
“嗯,對了現在可以和我說你買的是什么場次票了吧。”
“是《夕鶴》。”
“《夕鶴》?我看看,還有一個小時就演出了,票取了嗎?”
“師姐,我這就去,對了,師姐你如果要了解故事梗概,這邊的劇目單上有詳細的介紹。”
小次郎為武藏指了下柜臺邊上的架子,說完往柜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