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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一分一厘

  黃明牲畜飼養場這么一塊白底黑字的招牌,差點讓劉銘第一時間噴飯。

  沒辦法,這猛的一看那是真的讓人誤會啊。很容易,就能看成黃明畜生,這真的是讓人無語啊!

  燕子村,劉銘騎車過來也就用了二十分鐘左右。

  摩托車劉銘自然是會的,畢竟都是老司機來的。而他今天過來的最主要的目的,那就是過來和這里的老板黃明談一筆生意。

  劉銘過來的時候,黃明其實已經在等他了。昨天的時候,劉銘就想辦法弄到了這個人的電話號碼。

  當天下午,劉銘就打了一個電話的。

  劉銘今天過來,最主要的就是談酒糟的這筆生意。要知道,酒糟的處理是個很大的麻煩。

  一個處理不好,就只能越堆越多。而這種養牛場之類的,對于酒糟的需求又比較大,所以他們是最好的對象。

  在電話里面,自然說不清楚的。所以,劉銘今天專門過來商量一下這件事。

  “劉老板?”

  看到劉銘停下摩托車,黃明直接就愣住了。

  這么年輕?

  說句實話,他是真的嚇到了。看起來,比他兒子年齡都要小。

  “哈哈哈,黃老板幸會幸會我是劉銘。”

  熱情的握了手之后,劉銘拿出香煙來兩人抽起來。說句實話,對于生意人來說,煙酒這兩樣東西,那是真的不能少的。

  很多場合,抽煙喝酒是一種社交。劉銘特地買了一包芙蓉王,也算是難得的奢侈了。

  沒辦法,如今他手中的鈔票已經不足三千了,實在經不起大手大腳。

  “劉老板不得了啊,如此年紀已經自己當老板了。我在劉老板這個年紀,還在街上混呢!”

  黃明身高一米七多,再加上想的比較月…額富態,所以看起來還真有一點壓迫力。

  “黃老板過獎了,我這個算什么老板喲,最多就是一個鞋底板。黃老板才了不起,家里牛羊成群真的是有草地啊!

  說起來,這次找黃老板也是給黃老板介紹一件好事兒。”

  黃明看了一眼劉銘,隨后笑瞇瞇的抽著煙。

  “劉老板說說看,什么好事?”

  “酒糟這個東西,想來黃老板并不陌生。我剛剛也看到了,你這里也用過酒糟的。”

  “那是當然,酒糟肯定用過。劉老板的意思我也懂,可是我為啥要用你的呢?”

  劉銘笑看著光明,扔掉了手中的香煙。

  “黃老板,或許你還不知道,我的酒糟里面,可與別家的不同。”

  黃明嗤笑了一下:“酒糟還能有什么不同?”

  酒糟在他看來,算是沒有多少不同。畢竟,絕大多數的酒廠,都是使用玉米作為主要糧食釀酒的。即便還有別的,也最多就是高粱,所以確實沒有什么不同。

  “黃老板,我的酒糟里面,不光有玉米高粱,還有大米和水果這些。說句實話,用我的酒糟喂牛,根本不用擔心上火這個危險。”

  黃明一愣,隨后錯愕的看著劉銘。他不是棒槌,不可能劉銘一說他就相信。

  不過,如果是真的,那就確實可以試試。酒糟和酒糟之間,那也是有區別的。

  “真的?”

  “這怎么可能有假,是真是假到時候去拉貨的時候不就一目了然了?這玩意兒,作假也沒用不是嗎?”

  也對,劉銘的話有道理。黃明有點動心了,他想要試一試,然后把成本減少下來。

  沒辦法,如果全部喂飼料,確實成本有點高。

  “價格呢?”

  “三毛!”

  “開什么玩笑,不可能!我在別處,也才二毛二。”

  劉銘笑了,只要問價格就好辦了。

  “呵呵,那么黃老板,你為什么不在別處購買呢?而且,我的酒糟我敢保證,你這里的牲口一定喜歡。”

  保證個鴨兒,現在還不是瞎幾把說就是了。做生意的,能有幾句老實話呢?

  “那也不行,開什么玩笑,三毛一斤我腦子有病啊?最多二毛二,多一分我不要。”

  劉銘看著一臉黃*鏡澤*明的黃老板,說句實話真的是討厭生意人啊!

  “尼瑪,生意人沒有一個好人。當然了,如今我劉某人不是生意人了,我是一個實業家。”

  腦海中如此想法閃過,劉銘沒有放棄的打算。

  “哎喲喂我的黃老哥,說話別這么絕對嘛!我的這個酒糟啊,別說牲口吃了,就是人都可以吃。

  要不這樣,后天中午你可以過來試一試。再說了,三毛錢才幾個錢啊?

  你的牛,隨便吃兩口飼料,都不止這點錢。

  錢是什么?

  這就是個王八蛋啊,你在乎它干嘛呢?

  三毛一斤,絕對不貴。我的酒糟,你都可以當做飼料了。

  你打聽一下,誰家酒廠的酒糟,能有這么多的糧食混合?”

  劉銘這一套接著一套的說法,很快就把黃明搞迷糊了。

  大佬,麻煩你說話注意一點,什么讓我過去吃一口試一試之類的,你丫的這不是埋汰人嗎?

  好家伙,這小子是個做事的人啊!

  不過嘛…

  “不行,三毛一斤太貴,我不會答應這個價格的。”

  劉銘又拿出了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之后緩緩吐出煙霧來。

  接著,這小子一臉的肉痛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哎,誰讓我劉某人喜歡交朋友呢?黃哥你這人,是個做朋友的人。既然這樣,那么我也就不說別的了。

  兩毛八,這是我跳樓價了,低于這個價格,打死我姓劉的,我也不會做這筆生意的。”

  劉銘說的跟真的一樣,似乎真的就肉疼的不行。可惜,黃明是個什么人?

  別提了,人家也是一個老油條了。這種話,他怎么可能會相信的呢?

  所以…

  “老弟,我交你這個朋友,最多也就兩毛四,而且還要我過去看一看是不是你說的這樣。不然的話,我根本不會買的。”

  劉銘聞言,直接一拍大腿,隨后面紅耳赤。

  “不行,這個價格我不可能做的。黃哥啊,小弟我也要恰飯不是嗎?”

  “呵呵,老弟啊,你這酒糟本來就是撿到的錢,你就別給我裝模作樣了。

  你們賺錢,都在酒上面,這個我還是知道的。”

  “誰說的?酒剛剛回本,賺錢全靠酒糟好不啦。

  要不這樣吧,我再減少一分錢,我這可是靠在老哥你和我是朋友的份上。

  不然,打死我劉銘,也不可能這個價格賤賣了的。”

  做生意,本來就是一分一厘的爭出來的。

  別看錢少,這可不是小錢。劉銘這里,每天有接近一千五百斤的酒糟。

  這么多的酒糟,多一分錢,就多一二十塊。一年到頭,你可以想一想能夠多多少?

  生意人,應該爭取的一分不能少,應該花的,十萬百萬千萬上億也眼睛都不眨一下。

  投資回報,這些是一個生意人最根本的東西。

  黃明沉默了一會兒,隨后看了一眼劉銘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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