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好久不見了啊,一起喝被茶吧,安德瓦。”
正在下樓的安德瓦猛的轉過頭,猙獰的看著說話的人,戰斗服上附著的火焰好像燃燒的更旺了一些。
“歐爾麥特…你來干什么?”
歐爾麥特不以為意,雙手叉腰,繼續說道:“咱們上次聊天還是在十年前的媒體對談節目上吧。既然在這看到你了,我就想著過來打聲招呼。”
“是嗎?那你已經打完招呼了,可以走了。”安德瓦直接轉頭下樓,結束了對話,“還說什么喝茶,開什么玩笑。我要上廁所,快滾吧。”
歐爾麥特發出了幾聲大笑,一個前空翻準確落在了下面的樓梯拐角的平臺上。
“別這么冷淡嘛。”
安德瓦皺起了眉頭,這家伙,想干什么?
“你的兒子焦凍少年,只用了不到一半的力量,就取得了如此優異的成績。應該是你教導有方吧?”歐爾麥特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問道。
“你想說什么?”安德瓦的聲音沉了下來。
“別誤會,我真的是想向你請教一下,你培養下一代的秘訣是什么?”
就在歐爾麥特說完這句話之后,安德瓦的臉上露出了反感的神色。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他直接經過了歐爾麥特,用肩膀將他頂開。
“你這大大咧咧的態度真是一點都沒變,叫人不快。”
“抱歉。”雖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話,但是歐爾麥特依舊輕聲道歉。
就在安德瓦要走下臺階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
“你給我記住一點,我遲早會把那小子培養成凌駕在你之上的英雄。我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把他制造出來的。”
“你在說什么?”
歐爾麥特收起了笑容。他說了制造?難道是在指焦凍少年?這是什么可怕的發言。
“盡管眼下他正處于毫無意義的叛逆期,但他必定會超越你的。我會逼他超越你的。”安德瓦炙熱的眼睛中出現了數道血絲。說完這些,他便走下了樓梯,只留下有些愣住的歐爾麥特。
“培養下一代的技巧嗎?不介意我來旁聽一下吧。”
歐爾麥特回過神來,向發聲的角落看去,只見那處的陰影要比其他地方都要明顯,緊接著一個黑袍人就從一小片的黑暗中冒了出來。
“你…你是…”
“不記得我了嗎?八木俊典。”
黑袍人報出了這個名字,歐爾麥特愣了一下,仔細回憶。
大約數秒后,他右拳砸在了左手掌心,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修羅夜王——空條由介。”
“仔細想想我們也十多年沒像這樣聊過天了吧。”空條由介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周圍的氣息,“這邊不是說話的地方,到這邊來吧,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跟著空條由介重新上樓,沿著右側走廊前進,一直走到了一個掛著金色“VIP”大字的房間門前才停了下來。
空條由介緩緩抬起右手,他的掌心漂出了一些黑霧,籠罩了門鎖。下一秒,大門發出了一聲開鎖聲,緩緩了打開了。
空條由介確認了沒有跟蹤者后才步入屋內。
進門后,一張醒目的圖標投影在了對面的屏幕上。下面還有用紅色大寫英文字母:
NIGHT RAID
“歐爾麥特,你有聽說過暗部嗎?”空條由介坐下后用黑暗操縱水壺,給歐爾麥特倒了杯茶。
歐爾麥特并沒有喝,而是凝重的看著空條由介:“暗部是在數十年前,由英雄委員會和政府部門協同會議后創立的組織,和英雄委員會屬一個等級。在這可以發布通緝令,并且有動手抓人和使用個性的權利,甚至特殊情況允許殺人。”
“不錯,我們就好像是跟在老板后面的秘書,幫你們干寫臟活累活。如果把英雄委員會比做太陽,那么我們就是影子。”空條由介同樣“注視”著歐爾麥特。
“太陽越是閃耀,影子便越是渺小。當年創立這個組織的目的就是做二手保障,甚至可以認為了政府分散英雄委員會戰力的一種手段。”空條由介嘆了口氣。
“當年媒體將我和你比做兩顆啟明星,照亮這個社會的救世主。但是在那次事件中我遭受了重傷,在恢復后我失去了干凈,不希望在面對那些媒體。英雄委員會可能也是擔心有兩個這么強的救世主會動搖人民對政府的信任度,因此我被調到了暗部…”
“你想說什么…由介…”
空條由介看著面色有些凝重的歐爾麥特:
“俊典,你不用和我裝的。我們雖然不是同學,但是也算是在學生時代就并肩作戰過的戰友。你的身體狀況和我相似,甚至傷勢比我還要嚴重吧。”
“你不用擔心被人監聽,這邊我早已用黑暗營造出了一個密封的環境,這次談話只有我和你才知道。”
歐爾麥特內心有些糾結,別人的猜測和自己親自說出口效果絕對是不一樣的,雖然很安全,但是…
他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讓自己冷靜下來。就在歐爾麥特準備放下茶杯的時候,他看到了茶杯下居然放著一封信,而上面的某個前面讓他心里為之一怔。
“唉,的確如你所說。我的身體狀況的確不理想。”
罩在黑袍下的空條由介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繼續開口道:“這次,我想招幾個學生到暗部。”
“什么!他們才不過是剛剛入學的新生,你就打算讓他們加入嗎?”
“太陽已經黯淡了,那邊我就必須要讓影子適當增長。”
歐爾麥特沉默了。
的確,在暗部能得到很大的成長,但是…這還是有些不妥。
“既然前面你和安德瓦談到了關于培養下一代的事情,那么我也坦白一件事。”
“哦?”
“空條承太郎是我的兒子。”
“什么!”雖然在認出空條由介后歐爾麥特就有些猜想,但是現在對方親口承認后或多或少還是有些震驚。
“原來是你的兒子,難怪那么優秀啊。”歐爾麥特不禁在腦中對比了承太郎和轟焦凍,不由得發出一聲感嘆。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已經開始培養繼承人了吧。”空條由介打了個響指,黑暗舉著一疊本子放到了歐爾麥特的面前。
“這些是承太郎自己摸索出來的一些增長肌肉、培養戰斗意識和其他方面的訓練筆記,我也進行了一些修改。”
“你已經物色了哪些學生?”
“承太郎小組中的三人。”
歐爾麥特眉頭擰在了一起,心里做了好一番斗爭。足足幾分鐘之后,他才嘆了口氣,接過了所有的筆記本。
空條由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那么,我代表夜襲感謝歐爾麥特先生參加這場會議了。”
“你這人啊,還有多少鬼點子沒出…”
空條由介今天做的一切都讓歐爾麥特感覺到了這個老戰友身上的精明。
要知道,當年他可是個靠著一腔熱血作戰的憨憨,甚至有好幾次都沖在了自己的前面。
但是現在,就單從這場會議來看,空條由介做的每一步都像是一個“圈套”,引導著自己達成他的“目的”。
自從踏入這個門的時候也許自己就已經中計了吧。
先是將暗部的圖案投影出來,向我表面他的身份。接著開始對暗部和委員會的關系進行巧妙的引導,然后提出關于身體狀況的疑問。
而他準備的那份信正是自己老師的簽名。這些情報身為暗部的他已經早就調查好了。而自己在說出身體狀況的時候就徹底踏進了他的陷阱中了。
他提出了自己的目的,自己會否決應該也在他的計劃之中。而自己和安德瓦的談話他應該一直都在場,因此他點明了承太郎和他的關系,之后有拿出了我現在比較需要的培養方法。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逼自己,都是自己“自愿”的達成了他的目的。
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嗎?
“真是個…恐怖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