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麥斯頓滿意的看著站在他眼前的拉格倫爵士點了點頭,態度溫和的詢問道:“爵士,你認為不列顛政府還需要做些什么!”
斷臂的拉格倫爵士謙恭的看了眼前的帕麥斯頓一眼后,又注視著潘繆爾伯爵后說道:“首相閣下,現在不列顛應該做的就是征兵!”
“征兵?”帕麥斯頓將桌子上的咖啡放在嘴邊抿了一口后放下。
“沒錯!征兵!現有的兵力無法滿足不列顛王國對于俄羅斯帝國的戰爭!我們不可能將不列顛本土全部的兵力都投入到對俄羅斯帝國的戰爭之中,所以說征兵動員對于不列顛政府來說是必不可少的問題。”
不列顛本土兵力過少一直是大問題,只不過自拿破侖戰爭之后,歷代不列顛政府都奉行馬放南山的政策,除了殖民地必須維持的一部分武力之外,不列顛將兵力壓縮到了最低。殖民地的士兵不需要撥款太多的錢財足以維持,有的殖民地二等雇傭兵甚至面臨解散的風險。
不列顛的財政寬裕了,但是軍事實力卻一直處于萎靡狀態,本土部隊甚至還沒有打過一場大的戰爭,他們同俄羅斯帝國一樣沉浸在拿破侖戰爭勝利的余暉之中。
“還有呢?”帕麥斯頓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首相閣下,我希望能夠通過政府與法蘭西軍隊進行一個官方性質的交流。我們始終是海軍強國,陸軍問題我們應該與陸軍的強國一旦學習用以更加完善不列顛。”拉格倫爵士并沒有直接點名不列顛的陸軍存在大問題,而是用一種委婉的當時告訴帕麥斯頓首相,不列顛陸軍確實需要一定程度的整頓。
只不過他的這個想法嚴重不符合政治正確,從而獲得了帕麥斯頓的無視:“爵士閣下,如果純粹的海軍交流的話。我當然會贊同,但是陸軍交流,恕我直言。憑借那些戰敗者能夠有什么經驗,他們連自己國內的政局都搞不定,更別說國外了。”
自詡為歐洲第一的不列顛要向外人學習,這對不列顛民族自信力是多么大的打擊。更別說要學習的對象是當年的失敗者,不列顛王國的國民會更加的無法忍受。
為了防止自己被不列顛的紳士們的口誅筆伐,哪怕拉格倫爵士在某些方面是正確的,也要是錯誤。
“沒錯!拉格倫爵士,我知道您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將軍,同時也追隨過威靈頓公爵征戰過歐洲,在軍事權威方面沒有人比您更有權威。”戰爭大臣先揚后抑道,“但是對于一場戰爭的進行,我們不要考慮到軍事方面,同時政治方面的因素也要考慮,不列顛紳士們的態度是一個特別重要的東西。所以說我贊同首相先生的話,與法蘭西海軍方面的合作!我絕對不橫加阻攔,但是陸軍方面不列顛必須要保持屬于自己的獨立性!我一樣拉格倫爵士能夠在擔任不列顛遠征軍司令的時候。”
虛偽的政客!
盡管拉格倫爵士的心底仍然鄙視著眼前的兩個虛偽政客,但是他同樣明白不列顛軍隊的行動離不開內閣的支持,沒有不列顛內閣的支持漫長的后勤補給足以拖垮整個行動。
“我一定牢記!”拉格倫爵士只能熄滅自己想要借助這次聯合行動完善不列顛的愿望。
“不列顛陸軍一定要保持他的獨立性!我們不能被法蘭西王國牽著鼻子走,對于這個問題你可以私下尋找擔任法蘭西遠征軍的私下商量一下!”帕麥斯頓再次給拉格倫爵士下達了一個艱難的任務。
“是!”拉格倫爵士并沒有資格反抗帕麥斯頓的統治。
盡管作為首相的時間可能并不長,但是他卻足以讓一個將軍勒令退休。
“征兵方面,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你們陸軍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攻克塞波斯托波斯要塞!這是不列顛40多年來的第一場戰爭!我不希望出現什么大的差錯!不列顛紳士們對于戰爭的熱情,同樣也不能被澆滅!”帕麥斯頓說道。
“是!”
簡單的閑聊片刻后,拉格倫爵士拜別帕麥斯頓與潘繆爾伯爵離開了唐寧街十號。
只不過離去的拉格倫爵士帶著一股淡淡的失落,畢竟這一次并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重新回到不列顛軍營的拉格倫爵士面對的是一個個熟悉的同僚“熱情”的眼神,他們將拉格倫爵士團團包圍住。
“怎么樣?順利嗎?”
“是不是成功了?”
這些消息靈通的同僚們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拉格倫將擔任遠征軍司令消息,他們將拉格倫圍住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能夠加入這場戰爭之中。
與俄羅斯帝國的戰爭可比同鳥不拉屎的土著戰斗有意思剁了,許多年輕的將軍還想讓自己更進一步。
拉格倫微微的抬起來看了一眼這群消息靈通的年輕同僚,他點了點頭:“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可能會擔任遠征軍總司令。”
在場的同僚都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請務必要帶上我!”
“我愿意擔任您麾下的師長!”
“我愿意聽從您的差遣!”
這群常年閑置在家的丘八們恨不得當場舔舐拉格倫的靴子用來探好拉格倫從而謀求遠征軍的一席之地。
拉格倫爵士并沒有回應眼前的這些人,他禮貌的送走了所有人之后,獨自一人將抽屜中珍藏的葡萄酒拿了出來,將一整套精美的陶瓷制作而成的酒杯拿了出來。
將葡萄酒倒在酒杯中,獨飲。
“怎么了?遠征軍司令的職位讓你不開心?”門口一道聲音傳入門內。
“我…”拉格倫張口欲言,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說著什么,只能在抿一口葡萄酒。
“軍隊改革的方案沒有通過?”
“嗯!”
“為什么?”
“不列顛的大人們認為不列顛的軍隊應該有自己的風格,模仿法蘭西會損傷不列顛的民族自信心!”拉格倫用譏諷的語氣說道。
“他們難道不知道比起所謂的民族自信心來說,贏得戰爭更重要嗎?”
“他們哪里不知道!只不過他們不愿意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