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這么對待俄羅斯帝國的嗎?你們就是這么對帶在1848年與你們有恩情的俄羅斯帝國的話!我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偉大的沙皇陛下竟然會解救了一群卑鄙無恥的小人!”涅謝羅迭氣急敗壞的在會議中破口大罵道,“你們(奧地利帝國)在1849年之后如何求助俄羅斯帝國的!又是如何信誓旦旦的與俄羅斯帝國簽訂協定的!現在一轉眼的功夫將俄羅斯帝國帝國買了個一干二凈!”
“涅謝羅迭閣下,這里了神圣的會議廳!不是將就所謂的情義的地點。我們都是為了近東地區的和平而來的不是嗎?”勝券在握的帕麥斯頓并不認為俄羅斯帝國能夠反抗不列顛王國的施壓。
奧地利帝國、法蘭西帝國、不列顛王國,歐洲3個列強的聯合施壓遠遠不是俄羅斯帝國所能夠承受的壓力,要么俄羅斯帝國面臨戰爭,要么俄羅斯保持退卻。
“涅謝羅迭閣下,只要俄羅斯帝國遵守近東地區的和平穩定發展,愿意接受并退出保加利亞與塞爾維亞地區的話,不列顛王國愿意同俄羅斯帝國現在一道維護歐洲和平。”帕麥斯頓的潛臺詞很明顯,只要你退出了這兩塊地區,一片的事情就可以既往不咎,歐洲依舊處于祥和和安寧之中。
反之如果不退出的話,一切都已經說不定了。很可能會發動戰爭。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么!你們不就是想要戰爭嗎?既然你們想要戰爭,俄羅斯帝國也不會懼怕你們!”面對3位列強的聯合壓迫,涅謝羅迭索性破罐子破摔對指著佩西尼說,“你這個卑鄙的政客!”
隨后指著梅特涅說:“你這個不遵守信譽的國家!”
指著帕麥斯頓道:“你這個無恥的政客!”
勝券在握的帕麥斯頓昂起頭對氣急敗壞的涅謝羅迭說道:“涅謝羅迭閣下,我希望您能夠將這場會議的內容傳達給尼古拉陛下。歐洲需要和平!俄羅斯帝國同樣也需要和平!所以,任何企圖阻撓歐洲和平的國家,都是不列顛王國敵對對象。我們不愿意看到歐洲的和平破壞,但是如果戰爭真的能夠帶來和平的話。不列顛王國同樣也不懼怕戰爭!”
帕麥斯頓企圖用強硬的態度對俄羅斯帝國施壓,在他看來俄羅斯帝國的沙皇陛下恐怕已經沒有多少錢進行一場戰爭。
哪怕真的發生戰爭,不列顛王國將會伙同法蘭西帝國一旦對俄羅斯帝國實行有效的制裁手段。
“先生,我們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了,準備戰爭吧!”毋需多言,涅謝羅迭已經決定立刻想尼古拉一世承報這個消息。
這估計也是他最后一次向尼古拉一世承報消息,1848年到1852年的一系列外交被涅謝羅迭搞的一塌糊涂,放眼望去,俄羅斯帝國已經沒有任何沒有一個朋友。
我的大臣生涯結束了!
帶著最后一起倔強的涅謝羅迭走出了會議室。
正主的離去讓整個會議再也無法維持,身為會議主持者的梅特涅只能宣布草草的結束會議。
涅謝羅迭一臉疲憊的回到了俄羅斯駐奧地利大使館,他的面上泛著愁容的進入大使館中。
前來迎接他的戈爾恰科夫看到現在這個狀態的涅謝羅迭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大臣閣下,會談究竟怎么樣了!”攙扶起快要摔倒的涅謝羅迭,戈爾恰科夫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涅謝羅迭。
“會談!”涅謝羅迭對戈爾恰科夫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后道,“奧地利帝國背叛了俄羅斯帝國,法蘭西帝國不遵守條約?現在所有的國家的矛盾都對準了俄羅斯帝國。”
“怎么可能!”戈爾恰科夫失聲道。
“妄我還這么相信奧地利帝國,現在看來奧地利帝國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狼!1849年,我怎么能聽信施瓦岑貝格的一面之詞呢!”涅謝羅迭頭一次對自己貪婪的雙手產生了怨恨。
如果不是施瓦岑貝格給的錢實在是太多的話,涅謝羅迭根本不可能幫助施瓦岑貝格說服俄羅斯帝國的尼古拉一世沙皇。現在好了,奧地利帝國的背叛就像是一個巴掌一下子將作著春秋美夢的俄羅斯帝國抽醒,同時也將尼古拉一世抽醒。
“戈爾恰科夫,這次我可能要失去外交大臣的職務了。你說說看,現在的情況我們應該怎么辦?”涅謝羅迭用殷切的眼神看著將他攙扶著的戈爾恰科夫。
“大臣閣下,我們現在的辦法恐怕只能撤出塞爾維亞與保加利亞地區了!”
不列顛王國能夠在會議中說出來,就說明他們并不懼怕俄羅斯帝國的戰爭威脅,不列顛王國加上一個法蘭西帝國遠遠不是俄羅斯帝國所承受的范圍。
涅謝羅迭失落的搖了搖頭對戈爾恰科夫道:“沙皇陛下的性格想必你我都知道,讓他直接放棄保加利亞與塞爾維亞地區恐怕比戰爭失去更讓他難受!”
“俄羅斯帝國無法打敗法蘭西帝國與不列顛王國的聯合行動!我們與這兩個國家進行戰爭的話,只會自取其辱!”戈爾恰科夫用低沉的語氣說道。
“那總比不戰而退了要強!我們距離君斯坦丁堡只差了半步!如果現在退卻的話,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樣的機會才能夠成功!我們等的了,沙皇等不了!俄羅斯帝國等不了!還是讓戰爭來決定一切吧!”涅謝羅迭決定在自己的外交大臣的最后生涯中將一切托付給戈爾恰科夫,“一旦俄羅斯帝國陷入戰爭的僵局,立刻與法蘭西帝國停戰。只要法蘭西帝國退出戰爭,那么不列顛王國也就沒有什么兵力再次加入對俄羅斯帝國的戰爭。我被罷免外交大臣之后,俄羅斯帝國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有道是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這是政治上被宣告死亡的涅謝羅迭對戈爾恰科夫的最后善意。
“我知道!”戈爾恰科夫看著這位滿面愁容的仇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