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先生,這是圣.阿爾諾部長的命令。難道你想違抗不成!”
身為第一師參謀的巴贊縱使在康羅貝爾的手下磨平了棱角,但是仍舊是一位暴躁的軍人。
“如同你們不愿意聽從圣.阿爾諾部長的命令,那么我只能在這里設立軍事法庭將你們全部送下去!”巴贊元帥赤裸裸的威脅德.勒克萊爾,同時他身后的士兵同樣也將槍推上膛。
看守波旁宮的軍隊并不是很多,僅僅只有300多人的樣子,巴贊上校的身后黑壓壓的一片人讓德.勒克萊爾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道:“尊敬的巴贊上校,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當然!”巴贊同樣注意道了德.勒克萊爾的眼神,他猜測德.勒克萊爾可能已經扛不住了。
“這一次的任務除了你之外還有幾個人參與?”德.勒克萊爾的聲音飄蕩在略微有些空曠的波旁宮。
“巴黎的部隊都參與了這次行動!”巴贊聲音洪亮,他想讓在場的所有波旁宮的守衛徹底的放棄抵抗。
“老天啊!6萬多人!”德.勒克萊爾感覺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魯莽的下令反擊,否則6萬多人的軍隊能夠直接將整個巴黎的天掀翻。
“巴贊上校,波旁宮守衛愿意接受您的調派!”
6萬軍隊已經成為了壓垮德.勒克萊爾少校最后的一根稻草,他無法想象波旁宮那些城官們怎么才能夠對付的了這個龐大的軍隊。
憑借他們手中的《共和國憲法》將軍隊壓死?還是在波旁宮哭一嗓子將拿破侖三世哭死。
勝負已經一目了然,現在繼續忠于波旁宮無異于以卵擊石。
不過,自己的前途可能就要毀于一旦了。
一想到這里,德.勒克萊爾的心情不免有些沉重,他的聲音中透露著一絲疲憊道:“放下槍!軍隊不與軍隊作戰!”
“你很好!”巴贊對于德.勒克萊爾的行動有些贊許并向他發出邀請道:“要不要成為我的副官。”
本身隸屬于上校軍銜的巴贊無法讓同一等級(校級)的軍官作為副官,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攻占波旁宮任務的分量絕對不輕。戰后論功行賞的話,巴贊的準將軍銜已經是鐵板釘釘了。
如果運氣不錯的話,巴贊可能會晉升為元帥軍銜也未嘗不可能。每一個法國軍人都知道,拿破侖家族的上臺就意味著戰爭,戰爭之中軍功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一場較大的戰役可以涌現出一個元帥與數十名將軍。
渴望戰爭已經成為了法蘭西軍人的常態,他們除了政變的膽子比昭和的軍人小了一點之外,狂熱的勁頭一點也不輸給昭和軍人。
“是,長官!”德.勒克萊爾少校瞬間轉變了稱呼。
“波旁宮為什么就你一個人?我記得波旁宮不是應該由兩位將軍看守嗎?”巴贊有些疑惑的詢問德.勒克萊爾道。
根據巴贊對于波旁宮的了解,修會期間一般是有兩個將軍與一個少校配合一個中校看守,現在的情況只有一個少校,不免讓巴贊有些奇怪。
“長官,這個并不奇怪!一般情況下,在修會期間,將軍們都不會駐守在波旁宮,所以僅剩下我們了!”少校向巴贊解釋道。
“嗯!命令一部分部隊駐扎在波旁宮你待著一部分你的部隊,前往圣日耳曼區!”巴贊命令德.勒克萊爾道。
“將軍,我們去哪里干什么?”德.勒克萊爾小聲的詢問道。
“當然是從公寓里將那些想要復辟波旁的反動分子抓住!”巴贊嘴臉微微上揚道。
另一方面,特羅胥同樣也到達了圣.阿爾諾部長的府邸。
“我是近衛團的副團長特羅胥,我接到了圣.阿爾諾部長的命令前來!”特羅胥對看守在圣.阿爾諾府邸旁的國民自衛軍道。
“你們這些該死的波旁走狗!”共和思想的年輕人將特羅胥等人當做沒波旁的走狗。一輪交鋒之后,特羅胥的身邊除了幾位有些倒霉掛彩的之外,并沒有受到什么較大的傷害。
“你們竟然還要負隅頑抗!”特羅胥驚訝的望著眼前的國民自衛軍。
不過由于圣.阿爾諾部長在他們的手上,特羅胥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特羅胥中校,我命令你們對暴徒發動進攻!”特羅胥的身后,一道聲音傳來。
“可是,圣…”還沒等特羅胥說完,他看見了身后的正是圣.阿爾諾部長與歐文參謀長(國民自衛軍),他趕忙改口道:“是,部長!”
“進攻!”特羅胥將軍刀抽了出來大喊。
部隊徐徐開進,共和思想的國民自衛軍比正統派的國民自衛軍更加的不堪一擊。
在特羅胥的進攻下,國民自衛軍直接投降。軍隊并沒有像六月革命一樣將國民自衛軍屠戮一空。
“現在是時候將我們的還在睡夢中的議員與將軍請出來了。”圣.阿爾諾部長喃喃自語道。
圣.日耳曼區隨處都能看到士兵像226兵變的士兵一樣進入豪宅的身影。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尚在睡夢中的卡芬雅克將軍看著眼前的大頭兵厲聲詢問道:“我是卡芬雅克!”
“我們…”大頭兵有些畏懼卡芬雅克。
六月屠夫的名聲對于大頭兵來說如雷貫耳,康羅貝爾走到了最前面道:“將軍,我懷疑你想要復辟波旁王朝。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你這個該死的波拿巴走狗!我當年…”卡芬雅克憤怒的訴說著他為共和賣過命、他為共和留過血的種種事跡,然后轉而訓斥康羅貝爾與他的主子拿破侖三世無恥的利用軍隊顛覆共和的野心。
康羅貝爾靜靜的聽完卡芬雅克的“即興演講”后道:“將軍,您要是還沒有說完的話可以繼,但是還請您一定要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卡芬雅克的反抗注定是無濟于事,閑置在家的卡芬雅克對于軍隊的影響力已經近乎于無。
在康羅貝爾的命令下,卡芬雅克裝入了囚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