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準備怎么對待那位阿黛爾小姐。”拿破侖三世漸漸談起了阿黛爾的事情,他語氣輕快的說:“我們的大文豪、宣傳部長維克多.雨果先生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反對派。一旦讓他明白了我們的意圖,與雨果先生的決裂是必然。”
“與雨果的決裂并不影響阿黛爾!”維克托表情顯得十分的無所謂,他搖頭說:“我的們的敵人始終是一大批頑固不化的舊貴族還有一大批山岳黨人。不論是新貴族還是共和派成員都是我們要爭取的目標。”
拿破侖三世與維克托從始至終都沒有將奧爾良派與共和派看在眼中,奧爾良派與共和派之間尚且能尋找到利益的共同之處,還未轉型的舊的土地貴族與雅各賓派的變種山岳黨就是維克托未來將要消滅的目標。
即將建立的帝國歸根結底是資產階級帝國,其代表的利益是資產階級利益,就像波旁王朝代表的落魄的舊貴族利益與路易.菲利普王朝代表的少數銀行家組成的利益一樣。團結資產階級打壓舊貴族與無產者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將會成為既定的目標。
拿破侖三世似笑非笑的望著維克托,他拉長了語氣與語調道:“真的嗎?”
“沒錯!”維克托的眼光飄忽不定的四處亂掃。
平心而論,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按照原定歷史維克多.雨果的性格騙女兒、消滅共和的罪名足以讓自己的準老丈人與自己決斗。
拿破侖三世有些遺憾的搖頭道:“算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夠處理好就行了!我可不想哪一天看到你被雨果先生直接拉出去決斗。”
維克托的嘴角中透露著一絲苦澀的笑容,說話的語氣也有些不自信道:“應該不可能吧!”
第二天一大早。威廉.德斯坦被拿破侖三世叫到了房間內。
威廉.德斯坦像一位軍人一樣筆直的站在沙發的一旁,作為東道主的拿破侖三世熱情的指著一旁的沙發讓他入住。
威廉.德斯坦坐在沙發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拿破侖三世并沒有說,他時而雙手緊握,時而雙手攤在腿上。
威廉.德斯坦的心情也隨著拿破侖三世手的動作,心情也是十分的忐忑。
威廉.德斯坦的表情中透露著一股緊張的情緒,他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想要找一個握住的東西用以緩解內心緊張的情緒,在領導還沒有說話之前,威廉.德斯坦只能靜靜的等待著領導的講話。
等待無疑是世界上最難煎熬的東西,仿佛等待了千年威廉.德斯坦終于聽到了拿破侖三世如沐春風的聲音。
拿破侖三世表情自然、慢慢吞吞道:“威廉先生,想必您在正統派有一定的地位吧!巴黎方面應該有許多的朋友吧!”
原來是因為我的派系問題。
威廉.德斯坦的內心深處總算松了一口氣,他的表情依舊嚴肅,說話的語氣堅定道:“總統閣下,我確實在巴黎許多的朋友。”
隨機,威廉.德斯坦的表情露出一絲恰如其分的苦澀道:“您是知道的像這樣的朋友,只會在您飛黃騰達的時候黏在你的身邊。當你一旦失勢的話,他們就會像躲避瘟疫一樣的恨不得離你越遠越好。”
拿破侖三世深有同感的點頭道:“確實如此,但是對于這樣的朋友,有些時候,我們不得不利用他們達成我們一些不必要的條件。”
反應靈敏的威廉.德斯坦瞬間明白了拿破侖三世的意圖,他肯定是想要通過自己在正統派的身上做一些文章。
“威廉.德斯坦閣下。您對于洛林地區的治理情況,我都一一看在眼里,像你這樣的人的舞臺應該在巴黎。那里才是你的真正的舞臺。”拿破侖三世赤裸裸的像威廉.德斯坦暗示道。
巴黎嗎?
威廉.德斯坦的內心有何嘗不想再次回到夢寐以求的巴黎,權利、地位巴黎排在了首位,無數人有理想想要進入巴黎,但是如果沒有后臺的支持,進入巴黎也只能充當一個投票表決的議員,波旁宮掌握了看似龐大的立法權,但是整個立法權需要幾百個人進行分配。
40人的表決大會就無疑讓一個議案陷入無休止等待中,400人、1000人的表決代替更能讓一個議案徹底的拖延下去。
威廉.德斯坦想要的是巴黎的行政權。對于擁有立法權,但是人數過于繁雜的波旁宮,威廉.德斯坦只能敬謝不敏。
早已下定決定投靠拿破侖三世的威廉.德斯坦終于舍去了最后一絲猶豫。他堅定不移的對拿破侖三世道:“總統閣下,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開口,我非常愿意幫助總統閣下與您的家族奪取整個法蘭西的皇位。”
“我想讓你們幫我寄一封信!一封給你的正統派朋友的信,最好是給當年策劃暗殺路易.菲利普的那些膽大妄為的貴族。”拿破侖三世圖窮匕見道。
威廉.德斯坦虛心的接受拿破侖三世的講話。
“你在信中就說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等待著建立帝國了!很有可能在回去的時候,發動一場政變將波旁宮解散。”拿破侖三世毫不忌諱的對威廉.德斯坦說道。
威廉.德斯坦有些駭然的道:“總統閣下,這樣會導致巴黎方面的混亂。”
拿破侖三世的嘴角中透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這笑容讓威廉.德斯坦不寒而栗。
“一旦巴黎方面發生了動亂,我將直接率領軍隊進入。到時候假的軍事政變就會變成真的!”拿破侖三世將計劃全盤的拖出道:“波旁宮必須要解散,我記得你在工商部呆過吧!”
“是的!總統…不,陛下!”威廉.德斯坦的內心深處狂喜,他對拿破侖三世的稱呼也由總統變成了皇帝。
“事成以后,你將會被調到塞納省擔任高官,工商部部長的位置同樣也是留給你的!”拿破侖三世對威廉.德斯坦進行了一次封官許愿。
工商部掌握僅次于財政部的權利,對于威廉.德斯坦來說無疑是一個肥缺,他要付出的僅僅是一點微不足道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