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地利帝國與俄羅斯帝國攻守同盟關系確實讓尼古拉一世有一些心動,只不過從感情上來講普魯士也不是一個可以隨時放棄的目標,每一任沙皇的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精普傳統。
就像當年尼古拉一世的祖父當年的彼得沙皇一樣,為了幫助腓特烈大帝直接將命令俄羅斯帝國的士兵退出圍攻普魯士的行列,圍攻普魯士的軍隊只剩下了奧地利與法蘭西。
本來已經準備等死的腓特烈大帝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失去俄羅斯帝國的幫助再加上懷有二心的法蘭西王國,奧地利帝國的進攻普魯士的行動徹底功虧一簣,滅亡普魯士的計劃也就不告而終。
尼古拉一世多少也繼承了一些自己爺爺盲目的親普精神。
如果不是1848年革命中,威廉四世與他的宮廷的一系列行動令尼古拉一世大感丟了面子,尼古拉一世不愿意德意志不在維護既定的平衡。
不列顛海軍在伊斯坦布爾擺明態度是支持奧斯曼帝國。俄羅斯帝國如果想要火中取栗的話,估計要和不列顛軍隊做過一場。
這是尼古拉一世不愿意見到的,俄羅斯帝國并不懼怕不列顛王國,但是誰也不愿意平白無故的與同一個等級的人興起刀兵。
尼古拉一世看著約瑟夫.弗蘭茨,從進門開始約瑟夫.弗蘭茨就如同透明人一樣說了兩句話之后閉口不言,局面被施瓦岑貝格牢牢的掌控:“我親愛的兄弟,對于首相的提議你怎么看?”
作為學生跟隨施瓦岑貝格學習的弗蘭茨.約瑟夫語氣平淡的說:“首相的提議代表我的意志,同時也代表奧地利帝國的意志。”
尼古拉一世詫異看了施瓦岑貝格與約瑟夫.弗蘭茨一眼,他為施瓦岑貝格能夠得到奧地利帝國皇帝全盤的信任而感到驚訝,在俄羅斯帝國中從來沒有一位大臣能夠得到自己的信任,至于大臣為什么不能像施瓦岑貝格一樣得到自己全盤的信任,尼古拉一世當然不愿意承認自己多疑的毛病,將鍋甩給大臣大臣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尼古拉一世瞥了自己的外交大臣涅謝羅迭一眼心道:這屆大臣不行,每次都要我親自指導他作用。
眼神中透露著一絲羨慕神色的涅謝羅迭同樣瞥見了尼古拉一世的眼神,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掉進了一個冰窟窿里。
沙皇陛下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難道我接受施瓦岑貝格首相賄賂的事情被發現了,還是我不夠的賣力了。沙皇陛下,我不會被沙皇陛下送去西伯利亞吧!
涅謝羅迭的手心緊攥,后背不由自主的多出了許些冷汗。身為貴族的他可不想等到臨終的時候,被沙皇陛下流放,自己的身體可沒有辦法抗住長途奔波。
尼古拉一世并不知道涅謝羅迭的想法,無法抉擇利弊的尼古拉一世只能宣布暫停,他充滿熱情的對約瑟夫.弗蘭茨說:“我的兄弟,你一路勞碌奔波十分辛苦這樣吧!亞歷山大!”
“陛下!”亞歷山大二世恭敬的站在尼古拉一世的身旁回應。
“你幫助奧皇與首相安排一個住所,不能怠慢我們尊貴的客人。”尼古拉一世對亞歷山大二世命令道。
“是!”對于這種事情已經輕車熟路的亞歷山大二世站在約瑟夫.弗蘭茨與施瓦岑貝格的身邊沒有說話。
既然尼古拉一世下達了逐客令,施瓦岑貝格同樣也不好再強留再這里,他表情嚴肅的說:“希望沙皇陛下能夠慎重考慮一下!”
在亞歷山大二世的帶領下,約瑟夫.弗蘭茨與施瓦岑貝格被帶到了冬宮中兩間接待君主的臥室中。
約瑟夫.弗蘭茨與施瓦岑貝格走后,還沒等涅謝羅迭開口告退,尼古拉一世蒼勁而威嚴的聲音傳來:“我的大臣閣下,你認為奧地利這個時候前來究竟是什么意思?這是要逼我表態嗎?”
“沙…沙皇陛下!”涅謝羅迭感覺冷汗直流,從尼古拉一世的語氣中他聽出來了一絲憤怒,極度專政的俄羅斯帝國中作為君主的沙皇憤怒就代表著自己這個外交大臣恐怕就要干到頭了。
涅謝羅迭感覺自己的舌頭有些打顫,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了:“我…認為…奧地利不是這個意思…”
“舌頭捋直了說話!”涅謝羅迭恐懼的表情在尼古拉一世眼中是對于君主最好的贊賞,擔任俄羅斯帝國的君主以來尼古拉一世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俄羅斯帝國的大臣與人民需要的是恐懼而不是仁慈,如果用恐懼來駕馭他們的話,他們就會簇擁在沙皇的身邊。如果用仁慈來駕馭他們的話,不出十年他們就會將沙皇的腦袋砍下來。
恐懼是駕馭斯拉夫民族最好的武器。
涅謝羅迭只能壓制惶恐對尼古拉一世回應說:“陛下,我認為奧地利的態度恰恰說明了奧地利帝國的皇帝十分重視陛下,他們將陛下看成了一位可以明事理,主持大局的長輩。奧地利帝國正在積極的向俄羅斯帝國靠攏,這對于我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奧地利要去修理普魯士,你怎么看?”尼古拉一世對涅謝羅迭說道。
涅謝羅迭深知身為沙皇陛下的臣子,最重要的是大事不過問,小事提建議。
奧地利與普魯士的戰爭是戰是和全在沙皇的一念之間,自己這個臣子想要替沙皇做決定那就是閑自己的腦袋不夠硬了,涅謝羅迭誠惶誠恐的回應道:“陛下作為俄羅斯帝國的君主,您就是帝國,這種事情要由您親自做主。”
對于涅謝羅迭的態度還算滿意的尼古拉一世笑罵道:“什么都要我決定的話,要你們這些大臣有什么用!還不如讓我一個人兼任所有的職務,你看看奧地利帝國的外交大臣與他的皇帝,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
我倒是想讓您省心,但是我不敢啊!誰知道您今天省心了,會不會明天直接讓我的腦袋搬家了。
當然這些話,涅謝羅迭也只敢在心里暗自腹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