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表面恭維的態度讓夏爾.哈瓦斯感覺到了凜冽寒風中的一絲暖意，他已經不在奢求哈瓦斯報社能夠重新保住龍頭的位置哪怕他的旁邊還有一位真理報。
哪怕與維克托互相交換股權或者贈予維克托哈瓦斯報社的股權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
“維克托先生，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夏爾.哈瓦斯的態度更加的謙卑的態度對維克托說道。
“可不能這么說！”維克托不動聲色的將手從夏爾.哈瓦斯的手中抽了出來，一副惶恐表情對夏爾.哈瓦斯說：“誰不知道哈瓦斯老先生可是整個報社界的龍頭，在報社界擁有的影響力遠不是我這種小蝦米可以別的上。我就是報社的純新人，除了錢我什么都沒有。未來還需要哈瓦斯先生的鼎力相助。”
維克托嘴上謙虛的說著，臉上卻擺出了一副極為欠揍的表情。
維克托給夏爾.哈瓦斯一種錯覺，他愈發覺得這次合作一定可以成功。
“維克托先生，我們哈瓦斯通訊社總有大量的經驗。這對于您的報社來說是最需要的。”夏爾.哈瓦斯嘆了口氣說：“你知道，現在的報社行業到處充滿了暗礁稍有不慎就會出現問題。哈瓦斯報社的經驗會讓您的報社更加的快速遠離暗礁。”
維克托“大喜過望”的沖夏爾.哈瓦斯說：“這么說來，哈瓦斯先生是想將您的哈瓦斯通訊社打包賣給我！非常感覺，您的信任…我一定會…”
維克托的差點沒把夏爾.哈瓦斯噎死，有些激動的夏爾.哈瓦斯大口喘氣，奧格斯特趕忙幫自己的老父親順氣。
這是來碰瓷的吧！
維克托看著這位年過6旬的老人，秉著尊老愛幼的傳統關心的說：“哈瓦斯老先生您沒事吧！”
然后有轉頭“訓斥”員工說：“還不快把哈瓦斯先生送去醫院。”
“不用了！”微微有些喘過氣的夏爾.哈瓦斯拉著維克托衣角哀求說：“維克托先生，我想與您的報社合作。”
“哈瓦斯先生，我們只是一個二流報紙不用您這么大費周章。”維克托面無表情對哈瓦斯說。
巴黎壟斷的巨頭只有一個就行了，哈瓦斯通訊社還是退位讓賢比較好。
“經驗這種東西，只需要多碰幾次暗礁、磨合幾次就行了。我還有買教訓的閑錢。”維克托只想將牢牢的坐在巴黎報社的巔峰。
合作這種事情，只有兩個集團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時候，為了防止兩個集團兩敗俱傷被第三者撿便宜的時候，才會用的一個決策。
真理報在得到愛麗舍宮的支持之后與哈瓦斯通訊社已經不在一個等級，愛麗舍宮比銀行家靠譜多了。
“維克托先生，你這是破壞市場規則！”得到維克托拒絕的消息后的夏爾.哈瓦斯神情激動對維克托說。
“哈瓦斯先生，國際電報租營權是在政府全面考察了我方報社的合理性以及一系列相關手續之后才拍板決定的。哈瓦斯報社的手續不充足，這是你們自己的問題！”維克托的聲音不含一絲溫度的對夏爾.哈瓦斯說。
“你…”哈瓦斯繼續大口喘氣，手指止不住的顫抖仿佛像一位快要斷氣的老人一樣。
“哈瓦斯先生還是考慮如何面對您的龐大的債務吧！據我所知，您的報社在去年的時候像巴黎的銀行家借了大量的債務用以擴充哈瓦斯通訊社的規模。現在失去了國際電報的租營權，哈瓦斯先生只能用傳統的信鴿。希望哈瓦斯先生的信鴿能夠比電報快！”維克托暗潮就像一把尖刀插在了夏爾.哈瓦斯先生的心頭。
一想到自己的哈瓦斯通訊社背負的債務，夏爾.哈瓦斯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可能要完蛋了。
失去了國際電報租營權的哈瓦斯報社將泯然眾人，掌握在銀行家手中的債券將會大幅度的貶值。
銀行家可以將債券再次投放進去市場彌補虧空，讓那些中小散戶幫助他們接盤，甚至還可以大賺一筆。
當法國政府將國際電報租營權轉讓的消息放出之后，哈瓦斯報社的債券將會在中小散戶的手中大幅度跳崖。
銀行催款，中小散戶要求兌換債券，擠兌風波足以讓哈瓦斯通訊社直接瞬間崩潰。
過于龐大的擴張，如果在某個地方的資金鏈斷裂的話，就會像滾雪球一般的呈雪崩的態勢。
一想到這些，夏爾.哈瓦斯突然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癱軟下來。
站在他身旁的奧格斯特將夏爾.哈瓦斯攙扶著。
“快將哈瓦斯先生送去診所。”
在維克托的命令下，夏爾.哈瓦斯被幾名員工架著去臨近的診所。
待到夏爾.哈瓦斯和奧格斯特離去的時候，維克托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老人家現在應該去享福了，現在這么冷的天還要出來奮斗，真是夠辛苦的！”
屁股坐在統治階級的維克托變成了奮斗神教的支持者，他現在信奉努力就有回報。
現在蒸蒸日上的真理報不就是維克托通過自我的奮斗得來的，維克托與其他人有所不同的就是他有一個總統的父親。
“康拉，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一個嫉妒者的丑惡面具，我的努力都是自己一點點的奮斗出來。經營報紙的又不止我一家，有能耐可以自己說通政府啊。”維克托用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看著康拉夫人。
夏爾.哈瓦斯老先生僅僅是真理報的一股不起眼的浪潮，真理報的風帆將會繼續前進。
將康拉夫人送上馬車之前，維克托以迅雷不及掩耳在康拉夫人的嘴唇上“吧唧”了一下。
“會被人看見的！”康拉夫人用小聲的對維克托說。
“誰看見了！”維克托轉身瞪了一眼那些吃瓜員工柔聲說：“快上車吧！”
“嗯！”康拉夫人輕輕的頷首，坐上馬車。
重新進入報社的維克托對雷諾說：“布魯塞爾的駐外人員一旦就緒，立刻將哈瓦斯通訊社的份額全盤接受。破產或者被我收購才是哈瓦斯通訊社唯一出路。”
19世紀的資本都是充滿血腥的，如果哈瓦斯通訊社想用這個做文章，維克托不介意讓警察局長用“報社法”，一天查封哈瓦斯報社3到4次，讓他們進入監獄反省幾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