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除個人所得稅固然可以讓我們收獲巴黎部分市民相當程度的愛戴,但是我們的財政將會處于進一步的收支不平衡的狀態。葡萄酒稅雖然可以滿足財政的收支問題,但是他們同樣會導致一個政權是都可以繼續存在的問題。”維克托對拿破侖三世赤裸裸的說:“我們所能依靠的小農—軍隊—教會以及一個相對高效的文管體系,一旦我們失去了農民的支持,我們與議會的交鋒就會陷入一種劣勢中。”
富爾德增加葡萄酒稅,對于國民經濟來講或許是一個幫助,但是對于波拿巴來講這種葡萄酒稅會嚴重扼殺農民對于波拿巴的積極性。
拿破侖三世作為波拿巴的抽象代表人物被農民的選票推向了總統的寶座。
如果葡萄酒稅一旦實行,農民更加有可能投入社會主義者的懷抱中。
“這種事情不能提,或者說不能由我們提出來。父親,記得你創辦了一個名叫波拿巴的報紙對吧!”維克托對拿破侖三世說。
“對啊,怎么了!”拿破侖三世有些好奇的說。
維克托清楚的記得某教員的一句話:輿論的高地,我們不去占領就會有其他人去占領!
在英國時期,維克托的雄心被不列顛政府的態度挫敗。
等到他深入的了解了報紙的作用之后,維克托覺得報紙并不是一個賺錢的買賣,所以放棄在報紙盈利的打算。
一晃就是一年,等到維克托再次回想起創辦報紙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父親拿破侖三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偷偷摸摸的創辦了一個名為波拿巴報的二流報紙。
“能不能將報社的經營權利交給我!同時,我還想要國際電報線路的租借經營權。”
19世紀的電報線路大都掌握在國家的手中,其中一個原因是為了巴黎特有的中央集權制度服務,另一個原因就是單一的私人資本無法承受電報鋪設環節的成本。
“這樣不好吧!政府已經將國際電報的經營權交給了哈瓦斯報社了。”對于報社方面并沒有多少研究的拿破侖三世并沒有牢牢的將報社當年抓在手中,外加上前期資本的投入沒有回到匯報,反而面臨虧損,以至于波拿巴報在拿破侖三世的手中依舊處于尷尬的階段,只有在拿破侖三世有用的時候,才想起自己好像有這么一個報紙存在。
“輿論不能掌握在我們的手里,也不能掌握在其他人手里。”對于輿論引導性有深刻認知的維克托當然不愿意讓其他人掌握報紙這種掐死,對于國際電報租借經營權更是不打斷讓其他人參與。
“可是,這樣我們與哈瓦斯先生的合約。”拿破侖三世并沒有見過哈瓦斯。
不過夏爾.哈瓦斯沒少向愛麗舍宮花錢打通關系,為的就是保住他手中的電板租借的經營權。
“合約本來就是為了撕毀的!”決心代替未來壟斷哈瓦斯報社成為壟斷巨頭對于這位不是競爭對手的對手當然是要斷其后路了。
“為了防止某些不法報社對于報社的肆意扭曲,國家必須對于某些不法報紙進行重拳出擊。”莫萊提出的報社法正好是維克托手中的一把刀。
如果夏爾.哈瓦斯先生不服從判決的話來,擔任“拳擊手”的維克托不介意讓哈瓦斯先生嘗試一下,什么叫做身兼兩種身份。
拿破侖三世還是一個比較愛面子的人,對于維克托這種赤裸裸的強盜言論有些抵觸說:“波拿巴報的規模不夠大吧!”
“我們有錢,有人!還怕報社招不到人?”一路上燒錢的維克托也不怕報社這臺機器繼續燒錢。
“隨意吧!”舉手之勞的事情拿破侖三世一般都是非常的樂意,特別是內閣重組之后,擁有絕對行政權利的拿破侖三世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讓整個巴黎公務員都跑斷腿。
對于哈瓦斯報社這種,拿破侖三世只需要向工商部長說一聲領會到總統意圖的的工商部長必然會講事情辦妥。
不知不覺偏離正題的拿破侖三世將話題掰了過來:“對了,還回到剛才的話題,你說總參謀部有缺錢了?”
“總統閣下,總參謀部的外派繪圖人員也需要相應的金錢獎勵!我們不能讓這些坐在辦公室的人與常年奔跑在外面的人拿同樣的工資吧!這樣不利于激發總參謀部的積極性!”維克托對拿破侖三世說。
對于軍事可以說一知半解的拿破侖三世并不明白總參謀部的作用,在他看來只要有一個優秀的將軍能夠下達指令然后執行不就行了。
不過,由于維克托與約米尼…特別是約米尼的據理力爭讓拿破侖三世批準了建立總參謀部的計劃。
“總參謀部,真的有用?”拿破侖三世再次詢問道。
“總參謀可以讓我們越過陸軍部長直接指揮軍隊,當這個體系獨立于戰爭部的時候,掌握軍隊權利也會從戰爭部脫離,作為總參謀部最高長官總參謀長僅僅是負責向最高長官傳遞指令的角色。陸軍的實力最高長官是總統,亦或是皇帝。”維克托避重就輕的將總參謀體系的優點說給拿破侖三世聽。
維克托知道拿破侖三世不喜歡聽一些長篇大論例如:提高軍隊戰斗力,改良軍隊之類的廢話。
如果軍隊不掌握在波拿巴的手中,任何改革都是廢話。
維克托只用說出總參謀部可以幫助波拿巴派更加直接的掌控軍隊,拿破侖三世自然會同意總參謀部的撥款。
拿破侖三世斟酌了片刻后,對維克托說:“這件事我會向富爾德反應一下,爭取撥款款盡快到達總參謀部。”
拿破侖三世又嘆了口氣說:“又是一筆撥款。”
維克托再次提醒拿破侖三世說:“父親,葡萄酒稅,我們一定要態度堅決的反對!即使議會同意,我們也要讓農民看到我們的態度,否則搞不好支持我們的農民可能要回到山岳黨身邊,山岳黨可能又要死灰復燃了。叔祖父當年的兵敗在某種程度上也是這個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