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軍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整個羅馬共和國內城圍了個水泄不通,將近1萬5000多名士兵分布在內城的三處城門前。
5門24磅攻城炮被繆拉將軍堂而皇之的放在了羅馬共和國內城正門,將近500名士兵開始為攻城炮修筑炮壘。
負責防守羅馬內城的士兵大都被抽調去了科西尼宮。
僅僅有少量的士兵負責防御羅馬內城的城門,士兵們望著城門下集結的法蘭西軍隊。
一時間城墻上的士兵目光陷入了呆滯,其中一個士兵咽了口吐沫,喃喃自語道:“法蘭西軍隊不是在和我們戰斗嗎?怎么會在這里?”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我們要將情況匯報給長官了!”兩名基層士兵相互對視了一眼后,一名士兵將城外情況詳細匯報給上級,另一位負責盯住法蘭西軍隊。
此時的繆拉將軍接到了關于科西尼宮殲滅戰的最新消息后,更加不急于攻城。
一路上穩扎穩打進行防御,同時繆拉將軍則收到了維克托的口信,維克托請求繆拉將軍一定不要讓羅馬共和國的殘兵敗將進入城中。
“攻下這座城,我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繆拉將軍愜意的用筆在羅馬內城的城墻前畫了一個x后,看著依舊處于忙碌中的“總參謀部”。
不得不說,這群“新兵蛋子”遠比許多老兵更加的認真負責。特別是進攻羅馬共和國,這群學員們能夠將后勤管理的井然有序,羅馬附近的地區地圖繪制是他們用腳一步一個腳印“踏”出來的。
“總參謀部,確實是一個好東西!”
“你說法蘭西的士兵在城外?”馬志尼震驚的望著負責羅馬共和國內城防御的羅塞利。
身為前羅馬共和國總司令的羅塞利在法蘭西進攻的時候由于拖病推辭被暴怒中的馬志尼卸下了羅馬共和國總司令的職位,轉而將職位交給了加里波第。
負責羅馬軍隊的加里波第在馬志尼的支持下開始了科西尼宮的拉鋸戰,內城無人守護的馬志尼又想起了“臥病在床”的羅塞利。
羅馬共和國“局勢大好”的情況下,羅塞利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身體也沒毛病了。在馬志尼的安排中,羅塞利坐上了羅馬共和國城防司令的職位。
此時的羅馬共和國只剩下2000多名士兵,大多數士兵都被加里波第抽調去城外野戰。
2000多名士兵防御三個方面的進攻何其難也,更別提城外的法蘭西軍隊還有攻城炮這類利器。
“執政!我覺得羅馬共和國已經危在旦夕,我們是否要考慮轉移陣地。”羅塞利委婉的向身為羅馬共和國第一全面抵抗戰略注定執政的馬志尼提出撤退:“以我們現在的兵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加里波第總司令已經將城內的兵力抽調了大半。現在我們又被法蘭西軍隊包圍,我想加里波第總司令是不是…”
“是什么?”馬志尼瞥了一眼羅塞利語氣清淡的說。
羅塞利躊躇了片刻,開口說道:“加里波第總司令的是不是已經全軍覆沒了。恕我直言,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恐怕就要考慮城外的法蘭西軍隊投降。”
“你這是投降主義,我們可以動員城內的市民。我們可以組建國民自衛軍抵擋他們的進攻。”馬志尼仿佛被加里波第感染一樣,妄想著不切實際的抵抗。
羅塞利委婉的勸告不切合實際的執政說:“執政,我們的全面抵抗恐怕不會有人贊同。羅馬內城不僅僅只有我們,還有那些人。那些人絕不可能讓我們將戰火燒到他們的頭上,執政您真的準備好將他們消滅嗎?”
“我…”馬志尼就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羅塞利的話他又何嘗不明白,自己的戰略注定得不到大多數人的同意。
在這個羅馬城中,羅馬市民并不是大多數。那些企業主,銀行家才是大多數,不取得他們的同意羅馬共和國根本寸步難行。
更別提城外還有大量的法蘭西軍隊虎視眈眈的盯著城內,稍有不慎不用法蘭西軍隊動手內城先要打一場內戰。
馬志尼又何嘗不知許多忠于教皇的人早已等待著法蘭西軍隊的來臨,一旦自己提出全民抵抗的策略。富人和那些反對者就會聯合起來將整個羅馬打成一片廢墟,馬志尼并不是加里波第那樣的莽夫,馬志尼在一次次的斗爭中學會妥協,亞平寧半島的政治就是妥協,向大國妥協、向富人妥協、向教士妥協爭取他們的不反對。
南美的加里波第并沒有學會這個,所以他無懼無畏。馬志尼學會妥協,但是在奧地利勢力還沒有被完全驅逐出亞平寧半島的時候。這些妥協沒有任何作用,大國不會為了一個所謂的共和而與奧地利甚至是俄羅斯帝國為敵。
“那我們該怎么辦?”其實馬志尼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是他還是不死心的詢問羅塞利。
“我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投降,乘著法蘭西軍隊還沒對內城發動進攻的時候投降。這樣我們可以保全實力,看在共和的面子上法蘭西軍隊也不會過于為難我們。”羅塞利一面說著,一面偷瞄馬志尼的臉色:“當然,我們只需要等待幾天。萬一加里波第司令能夠殺個回馬槍的話,我們還是能夠獲勝的。”
“只能這樣了!”沒有其他辦法的馬志尼只能點頭同意羅塞利的想法。
“你說法蘭西軍隊已經攻入羅馬了?”
此時尚在那不勒斯的庇護九世聽聞法蘭西軍隊占領羅馬共和國的消息后大為興奮,停留在那不勒斯的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羅馬。
“快!告訴法蘭西軍隊,我們要回去了!”
“陛下,我們是不是應該等等!羅馬內城還沒有被法蘭西軍隊占領。”庇護九世身邊的紅衣主教有些擔心庇護九世的安危開頭勸說庇護九世。
“也對。”膽小的庇護九世停下了腳步轉而詢問說:“對了,這次法蘭西指揮官是誰?”
“繆拉!”
“繆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