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大明錦衣衛指揮使,最大特務頭子,兼任太子太保和太子太傅,一人獨享三孤和三公尊榮。
要說陸炳也算家世顯赫,世代為官,世襲錦衣衛,更牛的是,母親是當今皇帝嘉靖帝的乳母,他們可算是吃著一個人的奶水長大。
不過陸炳可不是憑借關系上位,而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參加武舉,考取了功名,被加封錦衣衛副千戶。
自從進入官場后,陸炳一路像是開了掛,不僅官運亨通,還深得嘉靖帝信任,屢立大功,直接走上人生巔峰。
陸炳這個人聰明絕頂,又掌管國家特務機關,就算內閣首輔看見他也得客客氣氣,按理說他有自傲的資本,可是這人天生謹慎,小心做人,高調做事,朝野內外聲望極高。
如此完美之人卻有一個缺點,那是是貪財,在他掌權期間,貪污不少金銀,不過他為人謹慎,從不對百姓下手,反而是懲戒不法商人和貪污要犯,途中中飽私囊,所以這么多年也無人抓住他把柄。
按理說陸炳此人已然是朝廷大佬級別,根本不必要依靠嚴嵩,可惜前代內閣首輔夏言剛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對陸炳貪贓之事不依不饒,逼得陸炳與嚴嵩合作,除掉了夏言,從此兩人就變成一隊最好的盟友。
嚴嵩也貪財,并且貪的比陸炳還要沒有底線,要不是后世出了一個和珅,嚴嵩就是古往今來第一貪官。
陸炳也看不慣嚴嵩的貪婪,可是陸炳太謹慎,謹慎到不敢得罪嚴嵩,因為他怕自己會是第二個夏言。
這些年,陸炳為嚴嵩保駕護航,讓這位內閣首輔的權利膨脹到了極限。
當然,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個人的影子,那就是嘉靖帝,這位皇帝恐怕是大明開國以來最聰明的皇帝,十五歲不到繼位,不到一年就親政,逼得當時首輔楊廷和回家頤養天年,楊廷和之子更被發配邊疆,他幾十年不上朝卻將群臣控制于股掌之間。
嚴嵩的貪婪都是因為嘉靖帝的縱容。
但對百姓而言,嘉靖帝卻是難得的好皇帝,因為他不折騰。
嘉靖帝常年修道,不處理政務,嚴嵩貪財也怠政,國家無人管理卻平安無事,各地官員各行其事,竟然慢慢發展出資本主義萌芽。百姓安居樂業,邊關也無戰事,國家國力反而蒸蒸日上,也算千古奇聞。
以王忠后來者的眼光看來,有此奇景是因為朝廷影響力越來越弱,民間財力越來越厚,中央權利下放地方,造成百姓手里有人有錢,不再種地交稅,反而開始促進商業發展,朝廷卻越來越貧弱,因為大明只有農稅,沒有商稅。
要不是后來出了一個千古名臣張居正,恐怕大明朝廷早就亡了,中華都能從封建時代,一躍成為資本時代。
王忠此次進京,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對付錦衣衛指揮使陸炳。因為就是他負責監察江湖,也因為他的能力太強,他若不死,左冷禪和東方不敗恐難一戰。
陸炳也確實準備在八月十五,華山一戰上做文章,這幾天深居簡出,一直忙于公務,為的就是準備借著決戰,一舉解決日月神教和嵩山派。
這段時間嵩山派太過高調,本來經營門派也就算了,最近還開始搞鏢局生意,插手商場。
江湖門派有了錢,第一件事就是招攬弟子,門派弟子一多,實力不免膨脹,這不是朝廷想看到的,這幾年因為嘉靖帝懶政,錦衣衛對江湖的監管越加薄弱,陸炳準備借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好好治一治江湖。
作為錦衣衛指揮使,整個北京最有權利的那一小撮人,陸炳本身非常喜歡享受,可說是吃最好的美食,喝最好的茶葉,穿最好的綢緞,睡最美的女人。
這幾天忙于公務,好不容易將事情處理妥當,自然想要享受一番,男人的享受無非那么幾種,陸炳就去了京城第一青樓,找了京城第一名妓“如霜”。
如霜姑娘的別院叫做“水韻居”,平常只有一個丫鬟伺候,不過“水韻居”外卻有四個錦衣衛常年駐守,一來是保護“如霜”,二來也是監視她。
陸炳有精神潔癖,別人碰過的女人他不會動,相反他的女人別人也不能碰。
可是陸炳并未替“如霜”贖身,他要的就是讓所有人知道,如霜是他的女人,什么人敢碰她,都得死。
今日陸炳來到“水韻居”外,就聽到一陣悠揚的琴音,正是出自如霜之手。
如霜從不為他人撫琴,她的琴音只屬于一個人。
陸炳聽到琴音臉色就陰沉下來,因為他聽出琴音中的恐懼。
按理說,如霜不應該恐懼,在京城,除了皇帝,沒人能讓她恐懼。
陸炳向手下打了一個眼色,暗地里的錦衣衛將“水韻居”包圍,陸炳堂而皇之的走上了樓。
當陸炳推開房門時,琴音戛然而止。
進入房間后,陸炳首先看見坐在琴前的如霜,接著就看見一個男人躺在他的床上,半閉著眼睛,似乎在享受琴音。
“陸大人真會享受,如霜姑娘實乃人間絕色,琴藝更是世間少有。”
“閣下倒是好大的膽子,明知如霜是我的人,還敢到這里來。”陸炳看都不看如霜,反而對床上那人有興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如霜姑娘人間絕色,我田伯光自然想瞧瞧。”
“你是田伯光?”陸炳有些疑惑。
“陸大人竟然知道田某?”床上的田伯光也好奇道。
“萬里獨行田伯光,奸**女六十八人,常年流竄在江浙一帶,你怎么會來京城?”
作為大明最大特務頭子,又負責監察江湖,陸炳自然聽說過田伯光大名。就是因為知道,陸炳才疑惑。
田伯光雖然可惡,但也膽小,奸淫的女子多是富戶普通人,根本不去招惹那些江湖人的女眷,還有朝廷大員妻女。他今日怎么敢惹錦衣衛指揮使。
“你絕不是田伯光。”陸炳斷言道。
“不,我就是田伯光。”床上那人猛的坐起來,腰間銀光一閃,一把短刀已經朝陸炳攻去。
“你果然不是田伯光。”陸炳輕輕一笑,人如同大鳥一般飄飛出門外,四名錦衣衛沖上來,擋住了田伯光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