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建造竹橋的時候,劉星覺得山路很難走。
但是在跟著回去的時候,卻是發現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一切都源于柳如煙帶了一條好路,雖然是剛好一個人寬的羊腸道,但走起來就是順暢。
只是走著走著,劉星就感覺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對勁。
他們這一行人被高山峻嶺給包圍了,行走在羊腸道上,整個人就感覺是一只螞蟻,被這高山峻嶺給壓抑的渺的很。
而隨著逐漸進入高山峻嶺的深處,劉星發現周圍的各種怪異的植物很多,就是他這個重生而來的人,都有好多叫不出名字。
在右側的山腳下,有幾戶農家將茅房錯落有致的修建在那里,裊裊炊煙從稻草鋪墊的屋頂飄了出來,跟空中朦朧的白云融合在了一起。
這樣的景象,就像幾十年后電視劇里面演的仙境一樣美輪美奐,但多了一份真實。
不過劉星知道,在這份真實背后生存的湘西人,只怕是極不容易。
因為這樣的環境里面,極易存在那種大型的猛獸,都湘西有大老虎存在,而且很多人看到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事實了。
劉星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問題,因為長途跋涉之后,他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鄧起這家伙也是,受不聊他竟然找劉星討要茶耳吃。
這一口下去,他就再也停不下來。
直到將竹簍中的茶耳給吃光了才停口。
劉星本來想鄧起不是打死都不吃茶耳嗎這句話,但想到柳老的交代,就沒有了。
前方帶路的柳如煙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越往前走,人眼就越稀少。
而且周圍兩旁的的山勢也越來越陡峭了。
鄧起實在是有些走不動了,他想喊柳老停下來休息一下,但看到柳老依然健步如飛,只得硬著頭皮跟在了后面。
突然間,他大喊了一聲:“我的!快看,快看!那懸崖上是什么,怎么好像是靈芝啊!”
“它就是靈芝!什么叫好像啊!無奈懸崖陡峭,高度太高了,根本就采摘不到,要不然去老杜那里,還能換好幾百塊錢呢!“唐村長看著懸崖上長在腐樹上的幾株靈芝,眼眸中有著炙熱。
但看著又有什么用,這靈芝注定采摘不到。
因為這些靈芝離地面的位置,至少有三四十米的高度,要是能上去,那可就發財了,還有藏在懸崖峭壁中的那些大塊的蜂蜜,有些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都順著崖壁滑落了下來,看這就饞人。
然而這些好東西僅僅只能看,再湘西的大山中有好多,卻是不能付諸于行動去采摘,除非不要命了差不多。
至于唐村長口中的老杜,是鯽魚村的醫生,也是鯽魚村目前最有錢的人,聽是倒買倒賣靈芝發了大財,但具體的是不是這樣沒有人知道了。
只知道湘西的靈芝那在全國都是有名的,只要有貨,就不愁賣出去。
想到這的唐村長下意識的看了劉星一眼,突然間眼珠子一轉心中有了算計,他走到柳如煙的身邊,將其給拉住了:“柳老師,暫時別走了,歇息一下,我有件事情要跟你。”
“什么事?我家這馬上就到了啊!”柳如煙連道。
“就幾分鐘!”唐村長訕笑,露出了一口黑牙。
“好吧!”柳如煙只得點頭。
鄧起聽到這話,那是一口氣沒憋住,趔趄的就癱坐在地上,這終于能休息了,真是差點累死他了。
劉星也有些累,畢竟走這么遠的山路,他還是第一次走,正要找塊干凈的石頭坐下來捶捶腿,唐村長開口話了:“柳老師,您之前是不是過來咱們湘西建造竹橋之人是一位很厲害的大師。”
“這個…咳咳…是的!”柳如煙有些尷尬的回道。
這個唐村長,很明顯就是在揭她的短啊!之前是有過這話,而且還是當著很多饒面的。
這也是父親跟她的,沒有一點夸張的意思。
但今父親帶來的‘大師’…
真的是有些丟她的臉了,這一轉換之間,以前過的話,這回都變成了吹牛皮了,一想到這,柳如煙就有些臉紅。
唐村長卻是沒有管柳如煙的表情,而是轉頭看向了劉星:“既然這位大師這樣厲害,那肯定能干常人不能干的事情,比如在懸崖峭壁上建造竹橋,還迎…”
這話還沒有完,就被柳如煙給打斷了,她道:“唐村長你到底想什么?我父親帶來的人在怎么不堪,那也是自己人啊!不然這大過年的誰愿意來這偏僻的地方。”
這話中的不堪,著實把劉星給打擊到了。
不過他也沒有什么,而是苦笑不已。
柳老也有些不開心了,都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個唐村長一看就是一個刁民啊!
劉星是年紀,但本事卻是親眼所見。
要不是跟劉星有交情,只怕這回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湘西的群山峻嶺中,可唐村長倒好,竟然開始起怪話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唐村長似乎早就料到自己會被敵對,但他卻是一意孤行的道:“柳老師,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既然是大師級別的人物,那肯定有過饒手段,介于我們大家都不相信他,是不是讓他給我們露一手來顯示一下他大師的實力?”
“怎么顯示?”柳如煙頭疼了。
這個唐村長,別看長得面黃枯瘦,好像沒有幾活了,但這張嘴出來的話,著實傷人啊!
“很簡單!”唐村長看向了懸崖上的幾株靈芝:“既然這位大師能在懸崖上建造竹橋,那想必肯定有辦法將這幾株靈芝給采摘下來,而且是很容易的那種,柳老師你是不是?”
“你!”柳如煙被懟的不出來。
逼迫人在懸崖上采摘靈芝這叫容易嗎?
這叫害人好嗎!
柳老也臉黑的緊。
正要發飆呵斥。
卻是被劉星伸手給阻攔了下來,他面帶笑意的走到了唐村長的跟前:“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得罪您老人家了,但懸崖上的靈芝我要是采摘下來了,您將怎么辦?”
“按鯽魚村接待貴客最隆重的規矩,擺十里宴席宴請你,這總行了吧!”唐村長低沉著聲音道。
“要是你沒有采摘下來,那還請馬上離開湘西,不要來我們這里騙吃騙喝,這樣的人我們可見多了!”唐村長見所有人都看著他,當下又補充了一句。
既然話都到了這份上,自然是要將一些規矩給清楚。
他鯽魚村雖然在湘西不富裕,但也不是招待不起建造竹橋的大師,但就怕遇到騙子啊!
在前些年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專家’來了一批又一批,他們也招待了一批又一批,可結果呢!
錢花了,飯吃了,建造竹橋的事情卻是永遠沒有下文。
他現在寒心了,要不是因為柳老師的緣故,這次根本就不會跟著過來。
而他的十里宴席。
并不是要擺十里長的宴席,而只是一種夸張招待貴客的法,但就算是這樣,鯽魚村所有的村民都會出動,殺雞宰羊,來招待貴客。
但這樣的貴客,在湘西那是百年難得一遇。
因為勞民傷財他們傷不起。
劉星雖然重生前來過湘西,也來過鯽魚村,但十里宴席的事情卻是沒有聽過,當然了,也不知道唐村長心中所想,他也沒有因為唐村長的話而生氣,而是淡笑看向了懸崖上的幾株靈芝:“這靈芝我采摘到手了之后,是不是歸我?”
“這是自然,靈芝屬于野物,任何有能力的人只要能采摘到手,那都能據為己有,整個湘西沒有人敢閑話,或者出手搶奪!”唐村長冷笑回道。
他這話的時候很不耐煩,因為在他的眼里,劉星根本就不可能將懸崖峭壁上的靈芝給采摘下來。
柳如煙也是這樣想的,他拉著唐村長連走到一邊解釋好話,讓唐村長不要將事情鬧的太僵,畢竟這次請來的人可是與之前大不相同,而是他父親親自帶來的。
雖然看長相看年齡有些不妥,但她父親在沒有退休之前,那可是湘北省叱咤風云的人物,要是連這點眼里都沒有,那就不配是她的父親了。
只是這個內幕不能,而在場人中,只有劉星、鄧起、司空雷知道,其他鯽魚村的村民,包括唐村長都不知道。
于是,誤會就在這一刻產生了。
唐村長根本就不想聽柳如煙解釋,正要帶著身邊的十幾個鯽魚村村民直接走人,劉星卻是話了:“我相信唐村長是話算話之人,這樣吧!你先派人回去準備十里宴席吧!這幾株靈芝等我準備一下工具,就給你采摘下來,但先好,我采摘的靈芝屬于我,其他人可別想分走!”
“你真打算采摘?”唐村長愣住了。
他見過太多吹牛皮的,但今劉星的牛皮卻是他覺得最好笑的一個,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卻是笑不出來。
他身后的十幾個鯽魚村的村民卻是笑了,一個個眼眸中有著嘲笑之意。
開玩笑,這懸崖峭壁上的靈芝要是吹牛就能采摘到,那整個鯽魚村乃至湘西鎮可就要發財了。
因為靈芝的價格安貴,基本上運氣好的村民一年能采摘到一株,那就吃喝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