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這也是陳村長為什么對青石村磚廠那塊地拍賣這樣上心的原因,因為他心中有愧。
對不起磚廠的民工。
對不起那些曾經信任過他預付紅磚錢的村民。
不過現在好了,事情在柳老的干涉下,算是圓滿的解決了。
最后不管弈通是繼續拍賣磚廠這塊地,還是留在青石村繼續經營,那對于他來都是一個很好的結局。
柳老見劉星沒有其他事情要問了,當下在笑了笑后,就叫人將仿制出來的竹雕屋,還有竹雕屋的原件都用箱子給收了起來,然后背著雙手走出了皮蛋早餐店,鉆進了停在外面的越野車。
劉星跟在后面送了出去,直到越野車消失在夜幕中,他才轉身回去洗澡睡覺。
他不知道的是,大廳中的鋒芒并沒有休息,而是偷偷的找來了一大堆材料,準備仿制劉星之前的竹雕屋。
但才進行了十多分鐘,鋒芒就雕刻不下去了。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劉星那樣的技術,不管怎么用心,都感覺很不對。
鋒芒這時才知道,他跟劉星之間的差距。
那不是一星半點。
簡直就是一個上,一個地下。
不能與之相提并論。
柳老跟鄧起連夜離開了湘南省,第一時間并沒有回家,而是馬不停蹄的帶著劉星仿制的竹雕屋,還有原件前往了他口中的‘前輩’那里。
這位‘前輩’居住的地方很簡陋,是一棟只有三間茅草房的院子。院子位于湘北省一座無名的高山下,甚是偏僻。
不過通往這院子的道路卻是全被卵石給鋪墊好了,看彎彎曲曲的長度至少有十幾公里,這樣的大手筆,在93年只怕比土豪還土豪。
鄧起開車來到這座無名高山的山腳下時,已經是中午時分,柳老在越野車里面已經睡了快十個時了,此時已經醒來,正皺眉看著前方一千米處的院子門口。
院子門口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停滿了各種豪車,還有好些人在門口走動。
鄧起也看到了這一幕,他詫異的問柳老:“今前輩家里面有什么喜事嗎?怎么來了這么多人?你看那邊的大樹下,竟然連外國人都來了!”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今不是前輩的生日,她也沒今是她的什么日子,至于一輩的,更加不會在這院子里面進行什么活動!”柳老仔細想了想,還是想不出前輩今要在這院子里面做什么。
不過他不擔心會因此而得罪前輩,因為他跟前輩的關系非同一般,等下要是知道了前輩今準備干什么,在補一下禮物也不遲。
想到這的柳老,就對鄧起道:“把車開到院子的門口去,至于其他的事情先不理他!”
“好勒!”鄧起連忙照做,開著越野車緩緩前進,很快來到了院子的大門口。
大門口兩個陌生的黑衣人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接著一個魁梧的黑衣人走到了起駕駛室的位置:“請出示您的證件,沒有郭老特許的通行證,今這里不能停車!”
“什么時候我到我姐姐這里來還需要通行證了?”柳老不等鄧起開口,低沉著聲音質問這位魁梧的黑衣人。
他口中的姐姐,就是之前在劉星面前喊的前輩,也是魁梧黑衣人的郭老。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能讓外人知道郭老的真名,所以都用前輩來代替。
“您是?”魁梧黑衣人有些懵。
“柳大江!”柳老自報家門后,就將車門給打開了,然后一手拿著竹雕屋的原件,一手拿著竹雕屋的仿制品走了出來。
鄧起怕柳老將價值連城的原件給摔壞,當下連忙跟在后面接了過來。
至于停在大門口的越野車,鄧起沒有管。
因為他知道柳老跟郭前輩的關系,就算是塌下來那也怪罪不到他的頭上來。
一旁的魁梧黑衣人看著柳老跟鄧起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院子,那是想阻攔最后又不敢阻攔,只得連忙跑去跟他的老大匯報情況。
而柳老這邊,拿著仿制的竹雕屋徑直來到了郭前輩所在的房間,他沒有去管周圍那些陌生人異樣的眼光,而是伸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房門:“姐,我是大江,有關竹雕屋的事情我需要向你匯報一下。”
“喲!是柳子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你看今個兒誰來看我了!”房間內傳來了一道蒼老且帶著欣喜的聲音,接著就看到一個穿著粉紅色連衣裙,年紀約莫在十七八歲的少女開門走了出來。
這少女皮膚白皙,眼睛清澈似水,薄薄的嘴唇上帶著迷饒笑容,她個頭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在看到柳老后,一怔之下就伸手抱了過去:“柳爺爺,葉兒想死你了!”
“呵呵…原來是葉兒這調皮鬼啊!”柳老忍不住笑了,眼見周圍的陌生都看著他,當下牽著這名叫葉兒的少女就走進了房間,順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鄧起則是守在了一旁,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不住笑了。
因為郭前輩那一句柳子,著實是逗笑了他。
不過這也證明柳老跟郭前輩的關系有多鐵,其他人要享受這樣的‘待遇’,只怕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好事情。
房間內。
柳老正準備將手上仿制的竹雕屋給放下,卻是詫異的發現,房間里面除了滿頭白發面容慈祥的‘姐姐’,竟然還有近十個陌生的人在里面。
這個十個陌生人都上了年紀,最的至少都有五十多歲了,而且還有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外國人,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不是富豪,就是一方大潰 能夠在今聚集在這院子里。
只怕事情有些不簡單。
柳老在回過神來后看向姐姐,也就是他口中的前輩‘郭輕眉’:“今時候什么日子啊?怎么來這么多人?”
“柳爺爺,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葉兒笑著站在了柳老的身邊:“因為今是我十八歲的生日,所以他們就都來我太奶奶這里來給我慶生來了。”
“原來這樣啊!”柳老恍然大悟。
不過他對于葉兒的做法,卻是很不贊同。
姐姐就是為了避免這些俗人才來到這偏僻的地方隱居的,這葉兒倒好,一下子就帶來了這么多陌生人,要不是姐姐事先不知道這事,只怕湘北省又要有人要遭殃了。
“柳爺爺,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今是我的生日,您給我帶來了什么生日禮物啊?”葉子完全不知道柳老此時的心思,還像一個孩子一樣纏這柳老,一臉開心的樣子。
柳老尷尬的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郭輕眉:“姐,我今這走的急,根本就不知道葉兒生日啊!要不等我出去一下,將生日禮物給補回來?”
“不用了,你不是外人,補什么補,竹雕屋的事情吧!”郭輕眉著溺愛的看向了葉兒,然后伸手拉著坐在了一旁:“你柳爺爺最近可是在干大事情,為國為民你看頭發都白了,可不許胡鬧。”
“哦…”葉兒癟癟嘴,不過俏臉上依然帶著笑容。
“那他們要不要先出去回避一下?”柳老看向站在周圍的十幾個陌生人,有些尷尬的問道。
“不用了,竹雕屋又不是什么國家機密,你便是!”郭輕眉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水,安靜的聽著。
柳老看了一眼周圍的所有人,第一時間他沒有竹雕屋的事情,而是將手上裝有仿制竹雕屋的箱子給打開了,見仿制竹雕屋池子里面的水因為路上的顛簸都灑掉了,當下連忙喊鄧起舀來了一碗水,添加在池子里面。
見跟劉星當初在皮蛋早餐店添加的水差不多,當下就將水車給撥弄的轉動了起來。
嘩啦啦!
水車轉動,潺潺流動的水聲傳來。
只一瞬間,就將屋內所有人都給震撼到了。
包括郭輕眉前輩。
她在葉子的攙扶下瞪大眼睛來到了仿制的竹雕屋面前,一時間嘴角顫動,眼角隱隱都有淚水出現:“你…你這個竹雕屋是在哪里找到的?不!看上面嶄新的雕刻痕跡,是這兩才完成的吧?”
“就是昨晚上制作完成的,至于制作之人,您知道是誰!”柳老能體會到姐姐此時的心情,他心翼翼的將仿制的竹雕屋從箱子中給拿了出來,然后平穩的放在紅木制作的茶幾上。
而隨著這一放。
房間內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只有潺潺流動的水聲,還有好些人急促的呼吸聲。
因為他們知道這看似粗糙的竹雕屋,其實很不簡單,至少目前在全世界還找不出第二件一樣的竹雕作品來。
看那飄逸灑脫、行云流水的雕工,還有那獨特的水車設計,只怕是只有大宗師級別的人物才能創造出這樣驚為饒竹雕藝術品來。
“它可否能流水不腐?”郭輕眉在回過神來后,連問柳老。
“能,至少劉星是這樣的!”柳老斬釘截鐵的回道。
“這小子…真有兩把刷子!”郭輕眉喜極而泣,她顫顫巍巍的來到了仿制的竹雕屋前,愛不釋手的看了好幾遍才看向一旁的紅衣老者:“老馬,你也是干雕刻這一行才發家的,對這仿制出來的竹雕屋有什么想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