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此時哪有這樣無聊肖騰飛的壞話,他正在帶領著王阿福跟王家寶還有阿虎制作竹筏。
別看竹筏的外表簡單,但實際上制作起來有大學問在里面。
劉星這制作竹筏也是在沿海地區跟篾匠師父學習的,她有規定的尺寸,還有專門的術語在里面,比如什么‘東翹一門山,繩繞七竹竿’,這術語其實是閩南語,深奧難懂,重生前劉星只會,并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當然了,制作竹筏的手藝倒是學會了,而且還因此賺了不少的錢。
但今可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大嫂的病。
眼見著三十六根大南竹都砍伐砍到撂壩上,當下拿起藤蔓就開始打結制作起竹筏來,一旁的王阿福正要動手幫忙,下一秒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么了?”劉星抬頭。
“是啊!什么事情這樣好笑?”阿虎疑惑不已。
張北跟司空雷、林葡萄也是不解。
“你們看東湖對面,肖老爺子搶走的漁船他…他竟然沉了!哈哈哈…真是好笑,太好笑了!”王阿福眼見著肖老爺子狼狽的爬上了岸,當下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劉星聞言也笑了。
他看著對面的東湖山,臉上有著開心的笑容。
叫你搶雷大哥的漁船,哼!這下報應來了吧!
句實話,他要不是不想惹事,此時的漁船只怕是在沉在東湖的湖中央了。
司空雷、阿虎、王家寶、林葡萄、張北五人也跟著笑了起來,唯有老魚頭悶悶不樂,因為沉沒的漁船那可是跟了他有二十多年了,這沒有親情也有感情了,就這樣沉沒,實話他怪傷心的。
劉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記在心上,他伸手拍了拍老魚頭的肩膀:“你放心,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我們將這竹筏制作好去了東湖山,這竹筏就歸你。”
“你制作的竹筏能有什么好的!”老魚頭不以為然的回了句。
王安福聞言連忙踢了老魚頭一腳,見劉星根本不在意的笑了笑,當下也就在也沒有多什么,而是幫忙繼續制作其中竹筏來。
這竹筏的尺寸是三米長,兩米寬,但要想利用藤蔓捆緊在水面上飄行,那難度可有點高。
劉星知道王阿福跟王家寶不會打這個結,當下耐心的示范了一遍,在將其中兩根南竹給捆緊了之后,道:“看到沒有,這疆浪花結’,遇水會膨脹,而且會越來越緊,要是不被腐蝕壞掉,用個十來年都沒有問題。”
“我來試試!”王阿福當即拿起了一根藤蔓有樣學樣的打起浪花結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捆緊兩根南竹后,竟然啪的一下散掉了。
“不會吧?”王阿福的臉當下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這浪花結沒有多難呢!哪里會想到,在他的手里竟然沒有成功不,還出糗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劉星看著搖頭,眼見氣越來越熱,他沒有在浪費時間,而是拿起了藤蔓快速的制作起竹筏來。
浪花結好打,畢竟他重生之前就很有經驗。
但整體要想平直的像一個平面,這就很考究他的手藝了。
不過這對劉星來,那都不是難事,拿起一根筆直的南竹照了一下,見可以做‘比子’,當下就放在了打好浪花結南竹的下面,然后一根根的繼續打起浪花結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竹筏的整體結構很快就形成了,那南竹與南竹之間的距離,還有浪花結之間的寬度,竟然整齊劃一,看不出一點點的偏差。
人踩在上面,也沒有一點松垮的現象。
老魚頭這回眼睛終于亮了,他上下摸了摸竹筏的結構,不由贊嘆道:“我的啦,這手藝真的不耐,送給我的話,那可是派上大用場了。”
“你不是之前不要嗎?”王阿福忍不住了句。
“就是,這回怎么改口了,就像我家的土狗,吃到了粑粑還粑粑香那樣難看!”王家寶跟著揶揄的道。
“你們…哼!不跟你們廢話!”老魚頭見劉星拿著篾刀要處理竹筏的圍邊,當下連忙走上去幫忙。
“您在一旁看著就好!”劉星連忙推開了老魚頭。
這篾匠王阿福都搞不定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讓老魚頭來摻和。
“哎!哎!”老魚頭一時間尷尬的很,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這要是因為他之前看不起劉星而得不到竹筏,那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劉星哪有這樣的想法,他見竹筏的整體結構已經完工,當下拿起篾刀在竹筏的前端竹節口整齊的砍伐出來了一道口子,然后對王阿福道:“來幫個忙,將燕尾榫穿過這竹筏。”
“好!”作為篾匠,王阿福自然是知道這燕尾榫是什么結構,當下從堤壩上撿起一根制作好約莫三米長的三角形竹片,心翼翼的就穿進了竹筏前端被劉星砍出來的口子內。
“有些緊啊!”王阿福看向劉星。
“沒事,用篾刀輕輕錘一下就行!”站在竹筏上的劉星道。
“好!”王家寶連忙照做。
隨著燕尾榫逐漸穿入竹筏前賭口內,這竹筏前端離口子的那一節,竟然漸漸的翹了起來,并且形成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這個弧度使得劉星制作的竹筏更像竹筏了。
“哇塞!”阿虎忍不住失聲喊了出來。
對于他來,這簡直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一根根南竹在劉星的制作下,竟然叫彎就彎,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司空雷、林葡萄也為劉星的手藝感到吃驚,他們雖然知道劉星很厲害,但厲害到這樣的程度,真的是有些想不到。
老魚頭更是歡喜的不得了,他高心連道:“這小子不得了呀!這竹筏制作的這樣精細,我劃回去了只怕被老婆子當做寶貝一樣不肯載客。”
“呵呵…別的這樣夸張!”劉星笑著拍了拍身上的竹屑:“這竹筏的用料上沒有講究,是濕的南竹,沒有刷桐油,所以用不了幾年。”
“那我回去在補刷一下可以嗎?”老魚頭急了。
“當然可以,但必須先將南竹風干,這里面可是很有講究的,千萬別暴曬,畢竟竹筏在水上飄行,就是利用南竹的空心設計出來的,一旦暴曬裂開了,那這竹筏可就報廢了!”劉星將知道的都了出來,至于老魚頭能不能記得住,他可不想管。
當然了,也管不了。
眼見這空中的太陽毒辣,但轉頭對司空雷道:“走吧!上竹筏去東湖山!”
“這就可以了?”司空雷忍不住問道。
“嗯!”劉星拿起制作好的‘撐桿’在堤壩上一撐,竹筏就快速滑到了水里面。
由于制作講究,做工精細,劉星站在上面那是穩如泰山,走起來更是如履平地,一點搖擺的感覺都沒櫻 司空雷看著一笑,拉著林葡萄的手就跳了上去。
而竹筏只是輕微晃動了一下,并沒有因為多了兩個人而下沉。
“牛!”老魚頭抱著司空帽帽連忙也跳上了竹筏,這樣的穩重力,他可是第一次在竹筏上面看到。
句不好聽的,他那漁船簡直不能比。
背著醫藥箱的張魚見狀,也心翼翼的跳了上去,見比站在堤壩上沒有什么區別,當下不由松了一口氣。
“劉星,我們就先回去了,要是嫂子的病在下午三點之前能看好,就沿著峽谷回東嶼村,要是三點之前不能,那千萬記住別走峽谷這條路!”阿虎朝劉星揮了揮手,笑著叮囑道。
“我記住了!”劉星連點頭。
“再見!”王阿福連道。
“再見!”劉星也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