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的,他老人家可是竹神石匠手藝的傳人。”劉星上前笑著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幾個大漢都被嚇住了。
一時間看向韓老爺子的眼神都變了,變得恭敬了起來。
韓老爺子非常享受這種眼神,他笑瞇瞇的丟下了手中的錘子,來到了劉星的面前:“以后你這里有關石匠的活我都包了,就說你付給我多少錢一天。”
竹神篾制品作坊廠房建設中的石匠活不好計件,也不好包工,所以只能按天算。
“你覺得您值多少錢一天?”劉星想了想問道。
“在怎么的也要五十塊錢一天吧?”韓老爺子猶豫的回道。
低于這個數字,那他還不如去雕墓碑,至少還有紅包可拿。
“呵呵…你太看低自己了,知道他們幾個多少錢一天嗎?”劉星笑著指了指周圍的幾個大漢。
“不知道。”韓老爺子搖頭。
“我一百五一天!”平頭大漢回道。
“我一百八!”一個年長一點的大漢樂呵呵的跟著說道。
“什么?”韓老爺子臉紅了。
“別驚訝,在這里做事的,基本上都不會低于一百塊錢一天。”劉星揶揄的說道:“您是竹神石匠手藝的傳人,在我看來最少都得五百塊錢一天。”
“但丑話說在前頭,別給我偷懶!”劉星說完這話,背著雙手就走了。
韓老爺子想追上去,但最終沒能付諸于行動,而是訕笑看向了祝秀青:“請問我跟我兒子什么時候能上班?”
“吃了中飯后吧!有些東西要登記一下,還要簽訂保密合同,畢竟這竹神篾制品作坊廠房的建設,可不能泄露出去。”祝秀青想了想說道。
“要簽保密合同?”韓大星有些不愿意了。
韓老爺子也有些不解,但沒有說出來。
祝秀青搖頭道:“你們倆都是竹神的傳人,想必一眼就能看出這地底下的基礎建設好多都是源自于竹神不傳之秘,這要是泄露了出去,豈不是害了竹神篾制品作坊?”
“這倒是。”韓老爺子緩緩點頭。
韓大星也明白了,當下再無話可說。
“只是這么多人在一起做事,這保密合同只怕是一張廢紙吧?”韓老爺子說出來心中的擔憂。
“這不是您應該操心的事情,跟我來吧,爭取在吃中飯前參觀完這里。”祝秀青笑了笑,徑直朝前面的排水石橋走去。
韓老爺子跟韓大星對望了一眼,在苦笑了一聲后,連跟在了后面。
他們倆這才知道,劉星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的多,手段也不是他們所能猜測的。
到了傍晚。
韓大星、韓非子就跟竹神篾制品作坊做事的手藝人熟絡了起來,一起下班一起吃晚飯,那有說有笑的樣子被劉星看到了,一時間心中的擔憂終于放下了。
之所以擔憂。
那是怕韓老爺子這個竹神石匠的傳人瞧不起他招的這些手藝人,畢竟像韓老爺子這樣有高超手藝的人那都是有脾氣的。
但現在看來,他的擔憂是多余的。
至少韓老爺子的脾氣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本想趁著他們父子剛來之際,將王村長、趙神醫鐵老爺子、莊木青喊過來聚一聚,融洽一下感情。
誰知道就在這時,阿虎神色匆匆的出現在了帳篷門口:“劉星,不好了,那個秋發哥在集市上被打了,而且傷的很嚴重。”
“你有時間還是趕緊去趙神醫那里看看,順便看看能不能在找些人給小英撐撐場面。”阿虎說完這話,端起一旁茶幾上的茶壺就灌了好幾口茶水。
劉星見狀,連道:“你慢點喝,沒有人跟你搶,還有…秋發哥可是跟芙蓉姐一起去集市上維持張二爺喪葬秩序的,怎么可能受傷。”
本來張二爺的葬禮是要在板橋的張家村舉行,但因為跟張家還有好多恩怨沒有了結,所以在張小魚的建議下,張二爺的葬禮在集市上舉行。
就是張二爺埋葬之地,也選在了集市附近的老祖山,這是張二爺生前的意思,他老人家實在是不想在回張家村那個傷心之地。
在這樣的情況下,張秋發跟月芙蓉去集市上維持秩序,一般情況下張家是不敢亂來的,就是有小動作,那也不敢動手傷人啊!
所以劉星現在是一點都不擔心張秋發的傷,反而覺得阿虎說的話有些夸大其詞了。
當然了,更加重要的一點,那是因為張秋發跟月芙蓉都不是普通人,平常人哪能傷到他們啊!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趙神醫那里看啊!秋發哥都被我送過來了。”阿虎聞言急的連說道。
“好吧!好吧!去看看。”劉星見阿虎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當下揮了揮手就帶頭朝趙神醫所在的臨時帳篷走去。
阿虎松了一口氣跟在了后面。
遠遠的,還沒有到趙神醫所在的臨時帳篷。
劉星就看到了月芙蓉那走來走去焦急的身影。
也就是說,這焦急的身影顯示著張秋發在集市上真的受了傷。
要不然,以月芙蓉慵懶傲慢的性格,不可能有這樣的表現。
劉星臉上本來還有著一絲笑容,在看到這一幕后,笑容逐漸消失了,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幾分 月芙蓉見阿虎將劉星請來了,當下連忙迎了上來:“趙神醫正在給秋發哥動手術,青蓮說…說…能不能救回來就看天意了。”
“當時到底什么情況?”劉星眉頭皺了皺。
雖然聽月芙蓉這樣一說他很擔心秋發哥的傷,但更加想知道是誰傷了秋發哥,畢竟秋發哥可是機關術的傳人,平常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重傷秋發哥的。
“我也不知道,只聽到砰的一聲槍響,秋發哥就倒在血泊中了,那樣子好可怕,要不是我身上帶有很珍貴的療傷藥,只怕秋發哥現在沒沒了。”月芙蓉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而且哭的很傷心。
畢竟她跟秋發哥好不容易棄惡從良,過上了幾天好日子,要是就這樣被張家人給打斷了,那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槍聲?”劉星聽到這兩個字頓時心頭一沉,他知道這事情就算是他出面,只怕也難在短時間給秋發哥一個公道,在安慰了月芙蓉幾句后,轉身就朝柳老所在的帳篷走去。
“你去哪?”月芙蓉追了上來。
“找柳老去調查傷秋發哥的人。”劉星停下了腳步。
“你就不能親自過去為秋發個討還一個公道嗎?”月芙蓉哽咽著問道。
劉星的手段他是知道的,所以她才這樣說。
“我的姐,牽扯到了槍支彈藥,我去了有用嗎?”劉星伸手將月芙蓉臉上的淚水給擦干凈了:“你放心好了,秋發哥是我的家人,對于傷他的人,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嗯。”月芙蓉感動的連點頭。
“去守著秋發哥吧!我很快就回來。”劉星輕聲說道。
“好!”月芙蓉轉身離去。
劉星繼續朝柳老所在的臨時帳篷走去。
因為是夜晚的緣故,臨時帳篷里面燈火通明,還傳來了小花生、丫丫、倩倩、帽帽四個小女孩的打鬧聲跟嬉笑聲。
劉星看到這一幕不由搖頭,為了不讓小花生看到他不開心的樣子,當下強裝笑臉掀開了門簾走進了帳篷。
“你來的正好,柳毅給我送來了幾壇上好的米酒,你要不要來喝幾杯。”正在烤火的柳老見劉星來了,連伸手喊道。
“不用了,我找您有正事要說。”劉星坐在了柳老的對面,本來想逗一下小花生的,但最后是沒能付諸于實際,畢竟他心中惦記著張秋發的傷勢,現在哪有這個心情。
柳老看出了劉星的神情不對勁,在一怔后,就開口問道:“竹神篾制品作坊的廠房建設遇到安全事故了嗎?”
“不是,是秋發哥在集市上被槍給打傷了,而且傷的挺嚴重。”劉星見小花生、丫丫、倩倩、帽帽被門口守衛的黑衣人給帶走了,當下小聲回道。
“什么?”柳老驚的站了起來。
要是一般的械斗他絕對不會這樣吃驚,畢竟這樣的事情在湘南省每天都有發生。
但槍擊事件在湘南省可就不多了。
就是有那也是不允許存在。
因為現在湘南省是柳家在的天下,怎么可能出現槍擊事件,而且傷的還是他認識的張秋發。
“您別著急,事情是這樣的…“劉星將張秋發跟月芙蓉去集市的目的,還有張二爺去世的消息一并簡略的說了出來。
見柳老沉默不語,當下繼續說道:“我之所以這么晚了還來找您,就是希望秋發哥的槍擊事件由您出面去處理,要是讓芙蓉姐去調查的話,那只怕張家人要死絕了。”
這話可不是在危言聳聽,月芙蓉可是用毒高手。
只要狠下心來。
那張家人就是再多,再厲害要是于事無補。
柳老深知其中的道理,他看了一下時間道:“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帶人去集市調查槍擊事件,但永不松動螺絲的進度你給我要抓緊一點啊!”
“現在永不松動螺絲秘密已經破解,而且樣本都在制作中了,你還擔心什么?”劉星笑了笑,拿起椅子上的棉衣披在了柳老的身上:“這次去集市我必須跟著一塊去,因為我不想秋發哥的事情再次發生。”
“好!”柳老點頭。
“走。”劉星與柳老同行,一起走出了臨時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