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板的老鄉看到他運來的杉木變成了報廢品,當下欲哭無淚:“我說趙老板,你這機械沒有調好,也不要拿我的杉木試驗啊!”
“沒事,沒事,原木鋸剛開始鋸料的時候都這樣!”趙老板強撐著解釋,眼見四叔劉華清一頭冷汗,當下連忙拉著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數落道:“我說你到底行不行?這么多人看著別筐瓢行嗎?”
“岳父大人,我也不想這樣啊!我哥哥嫂子都得罪了,你以為我還有退路?”劉華清有些抓狂的回道:“真是搞不明白,在我哥大棚里開料的時候,為什么感覺很簡單呢!”
“你是不是少安裝了什么機械在原木鋸上?”趙老板連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四叔劉華清一樣一樣的回憶著,突然間整個人懵逼了,他想起了劉星自己制作的那個簡易直線軌道。
簡易直線軌道大部分都是松木制作的,其中中間還有兩塊鐵板,看著很好用,但結構卻是很復雜。
他要想通過模仿制作出來,只怕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而沒有了簡易直線軌道這個裝置,要想將料子鋸成一個直線,對于他來說,好像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之前三哥劉華省也跟他說過,說這簡易直線軌道很不簡單,就是木匠都很難制作出來,當時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想,真的是后悔的要死。
要是讓劉星提前制作出一個簡易直線軌道送給他,那他現在就不會遇到這樣頭疼的難題了。
而沒有了簡易直線軌道這個裝置,憑他才鋸了半個月的木料經驗,根本就別想將木料鋸成一個筆直的截面。
這可不是在說笑,因為光靠人的眼睛,還有操作意識,沒有半年到一年的經驗,想鋸出筆直的方料,那根本就是在癡人說夢。
四叔劉華清想到這,才回過神來劉星這臭小子給他挖了一個大坑。
一旦跳進去,那就會被坑的死死的。
而且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切都怪他自己太膨脹了,以為使用原木鋸開料根本就沒有什么技術可言,可結果呢,被坑的不要不要的。
原來使用原木鋸不但需要高超的技術,還需要對原木鋸有很深的了解。
現在想反悔,卻是發現根本沒有了退路。
“這個劉星簡直就是一個妖孽,坑人于無形,殺人不見血啊!”四叔劉華清郁悶的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趙老板發現了劉華清神色不對勁,當下連問道:“你怎么了,身體要是不舒服就趕緊去看醫生,但打針吃藥了必須盡快回來,這原木鋸沒有你我可搞不定!”
“我沒病,但必須先去我哥的大棚一下!”劉華清咬了咬牙回道。
“為什么?”趙老板很是不解。
“因為…”無奈之下,劉華清只得將其中的內幕說了出來。
“什么?”趙老板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做聲。
這個劉星,難道早就想到了劉華清有一天會離開大棚自立門戶,所以才故意沒有將簡易直線軌道的制作內幕說出來?
要真是這樣,這個劉星簡直就是料事如神的妖孽。
“不!絕對不會是這樣的!”
趙老板連忙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劉星才14歲,還只是個孩子,要是能夠有這樣深的算計,那他還有劉華清肯定將死無葬身之地。
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這一切都是巧合。
之前在大棚里面劉星對劉華清的好他可是看在眼里,絕對沒有一點惺惺作假的意思在里面。
現在他購買原木鋸之所以會出事,那完全是一個意外,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
他所購買的原木鋸是九成新的二手貨,而且型號跟劉星修好的大不一樣,只是劉華清沒有注意到而已。
現在沒有了簡易直線軌道,劉華清就不能將杉木鋸成一個平直的截面,那就想辦法弄到簡易直線軌道!
要不然,他這家小金木材加工店就等著倒閉吧!
想到這,趙老板煩躁的連對劉華清道:“你還站著干嘛,去你哥的大棚問清簡易直線軌道的制作方法啊!”
“我擔心我哥會趕我出去!”劉華清糾結的回道。
之前那樣沒大沒小的跟大哥劉小庚說話,現在又要去求人家,這實在是有些難為情。
“你不去試試怎么知道?再說了,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新開張的加工店做不成生意?”趙老板情急之下忍不住吼道。
為了這家木材加工店,他可是前前后后投資了差不多將近兩萬塊錢,要是到最后因為技術的原因,連本錢都要不回,那他真的會氣死去。
劉華清見他的岳父發火了,沒有辦法之下只得硬著頭皮前往劉星家的大棚。
他只希望劉大庚看在兄弟的份上,在這個關鍵時刻拉他一把,要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胖乎乎女孩趙小金想跟著去,被劉華清給喝住了:“你跟著干嘛?還嫌不夠丟臉嗎?之前那樣跟我大哥大嫂說話,你去了只會添堵。”
“你怕什么,咱們只要瞧一眼那個什么簡易直線軌道的設計就行,要是敢兇我,大不了以后跟你大哥斷了來往,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那個侄兒才14歲,他能設計制作出來的東西,我們只要肯下功夫,肯定也能制作出來。”
胖乎乎女孩趙小金滿不在乎的冷笑一聲回道。
關于簡易直線軌道的內幕,她剛才已經偷偷聽見了,并不認為有什么難度,難就難在劉星的父母會不會當做寶貝一樣不讓她看。
而有劉華清在,她相信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畢竟劉華清可是他們的親兄弟,這骨頭斷了血肉都還連著呢!
“你懂個屁啊!我那侄兒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劉華清不想跟他這個對象解釋,氣的一甩衣袖就朝劉星家的大棚走去。
“好呀!敢兇我!”胖乎乎女孩趙小金聞言一跺腳就追了上去,胖臉上全是憤怒。
“唉!”趙老板看到這一幕欲言又止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這個閨女,從小就被他給寵壞了,在簡易直線軌道這件事情上,他不用腦袋想都知道是劉華清跟他閨女錯了。
然而錯了又怎么樣,他這個做爹的可不能說。
畢竟他深知他這個閨女蠻不講理傲嬌的性格,一旦較真多說幾句,只怕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只希望到了劉大庚那里,能教她這個閨女這么做人。
他現在反正是管不了了,也不想管。
最后要是投資進去的一兩萬打了水漂,只能只認倒霉了,誰叫他攤上了這么一個蠻不講理的閨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