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夏多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相信了伊奧勒姆，他跟著對方的腳步邁入了這個靈光散亂的傳送門，肚子里滿是疑惑。
傳送門背后是不長的通道，一轉彎就看到前方不遠處、通道的盡頭是一道被強烈魔法靈光籠罩的封印門戶。
來到門前，伊奧勒姆一邊施法驗證權限，一邊給夏多解釋，“耐色魔法被困在大奧術師的上限已經非常久了，雖然這個上限仍在提高，但量的變化始終難以引發質變。
“所以一些活了足夠久的大奧術師就會想辦法嘗試從其他視角來解釋魔法，當時我選擇了靈能，只可惜這些年來一直沒有進展。”
“老師還研究過靈能？”
夏多有些驚訝，畢竟伊奧勒姆此前可從未提過這些情況，此外無論是布羅德還是薩維爾，也都為聽說伊奧勒姆在研究靈能。
如果說布羅德和他關系還不夠親近的話，那薩維爾，夏多作為曾孫女婿，卻也沒有被對方提及伊奧勒姆和靈能研究有關的話題。
研究靈能在耐色瑞爾也不是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最多就是被人認為是非主流，這和死靈法師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
如果薩維爾知道的，自從他接受時之塔位面探索中心以來，夏多和他交流可能都不比妮雅少了，兩人偶爾也會聊起靈能的話題，卻從未聽對方提過伊奧勒姆研究靈能之事。
顯然，伊奧勒姆瞞著所有人，大抵只有他剛剛話中暗示的某些活了足夠久的大奧術師才知道此事。
但仔細想想，夏多發現伊奧勒姆過去的諸多表現其實早就暴露了他和靈能、和靈能法師之間的關系非同一般。
就比如說，伊奧勒姆雖然多次提醒他不要沉迷靈能，但還是愿意送因意外失去施法能力的學生羅威去南方學習靈能魔法。
嘴上說著靈能是妄人的幻想，實際地底下卻和埃弗瑞斯卡的靈能法師有著聯系，也不知道是不是卡利什，但肯定能和卡利什存在交集。
此外，夏多此前為了分割靈質以提高材料的利用率，曾向伊奧勒姆求助過，結果一段時間后，伊奧勒姆就交給了他一柄能夠分割靈質的靈性閉合之刃小刀。
而尋常手段是無法正常分割靈質的，一旦破開就會立刻升華，等于是直接消失了，但靈性閉合之刃卻可以完美切割靈質。
至今那柄小刀還保存在時之塔內呢！
這是一個對靈能了解不深、與靈能法師毫無關系的大奧術師能夠做出來的事嗎？
只不過，過去夏多自己對靈能很無感，而靈能又離他很遠，加上伊奧勒姆自己也不斷提醒靈能的弊端與危害。
所以，夏多過去從未懷疑過伊奧勒姆竟然還是一個資深的靈能研究者。
夏多震驚之余，伊奧勒姆已經開啟了那道需要重重驗證的魔法門，他轉身叫了夏多一聲：
“來，跟上！”
“哦！”
夏多連忙跟上，別看入口有著重重限制，但里面就和平常見到的實驗室沒什么區別，最多就是規格高一些，并沒有想象中的靈能異象。
“最近十幾年我已經很少再來這里了，記得最近一次還是幫你驗證那柄靈性閉合之刃，好在有魔法維護，不然這里恐怕早就擠了一次厚厚的灰了。”
說著，伊奧勒姆依然熟練地檢查著實驗室內的諸多設備，以及保存最為嚴密的研究對象——
一批造型各異的靈能法器，其中最吸引夏多目光的是一件通常只有靈能大師才會使用的聚焦法器。
因為常以劍形存在，也被稱為聚焦之刃。
札姆達斯對刀劍很有執念，如他們的統治階級，分為學者與武士兩個類比，前者主研究，后者主戰斗，但都可以達成靈能大師的境界。
其中靈能武士成就的靈能大師，一般也被稱為劍刃領主，以腰佩聚焦之刃為標志。
而學者成就的靈能大師，在聚焦法器的造型選擇上就非常多樣化了，但也有很多選擇了劍型的聚焦法器。
這些法器和北地常見的刀劍大有不同，并非金屬打造，而是靈質和靈能共同塑造，劍刃整體呈透明或者半透明狀態，只有非核心的劍柄才有可能用其他材料打造。
而現在，伊奧勒姆展示出來的收藏中就有這么一柄劍刃部分近乎完全透明的聚焦之刃！
以夏多現在“吞噬”兩位靈能大師記憶獲得的經驗來看，這柄劍并非當初卡利什靈能商店里擺出來的樣子貨，而是真正的正品聚焦法器！
聚焦法器雖然比較特殊，但要論大類的話，當然也要歸屬于靈能法器這一大類里，這也意味著這件聚焦法器背后必然存在一位可以感知到這柄劍的靈能大師！
“老師，這——這是真正的聚焦法器嗎？”
“當然，為了這柄劍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工夫，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用擔心，制造它的那個靈能大師已經死了。”
“老師竟然殺死過一位靈能大師？”夏多對此十分驚訝。
畢竟靈能大師的心象世界攻擊對于奧術法師來說，可是非常難纏的，如果事先沒有防備，那可以說幾乎是必殺。
“比不上你啊！算上這次的話，你手上已經染了兩位靈能大師之血了。”伊奧勒姆笑著說道。
然后從封印倉庫中取出那柄聚焦之刃，遞到夏多手上，“你看看，看它和尋常靈能法器有什么區別？”
盡管在莫哈維、奧克斯記憶中不止一次接觸過聚焦法器，但在現實中，夏多還是第一次摸到這東西，在這之前，他連卡利什那邊的樣子貨都沒摸到過。
他注意到伊奧勒姆遞過來的姿勢很是奇怪，竟然是捏著劍柄末段一點點拿過來的，由此他可以判斷——這柄劍的重量一定不大，以及伊奧勒姆希望他直接拿出劍柄。
夏多一把握住伊奧勒姆遞過來的劍柄，果然和他判斷的一樣，這柄劍非常輕，別說是他這個經過多次血脈覺醒力量早已非凡的人，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輕易拿起。
最多不超過1磅重！
這個重量可以參考地球上的手機，就是那個量級，這簡直匪夷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