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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8章 意識審問、甩鍋小能手

  “根據我的推測,預言中的迷霧事件大概率是魔裔在背后搞鬼,小概率是來自異位面的未知敵人。而現在,達克斯,你能告訴我到底那種推測才是正確的呢?”

  對于夏多的反復詢問,達克斯沒有半點回應,或者說對此越來越警覺的意識就是最好的回應。

  當聽到“魔裔”這樣的關鍵詞時,達克斯的意識波動很大,甚至比之前失魂落魄的狀態還要差,竟然不由自主地泄露了一些潛意識信息。

  之前,哪怕那樣絕望、那樣失魂落魄,達克斯的意識防護還是做得相當好的,表意識中充斥著絕望的喃喃低語,潛意識卻十分封閉,沒有絲毫泄露。

  也是因為這點,夏多才真正確定達克斯的嫌疑,如果不是因為對意識副本的檢查,或許他都不會發現對方之前那種絕望、失魂落魄的樣子,竟也有幾分是演出來的。

  絕望是真的、失魂落魄也是真的,但絕對不到能夠擊垮一位高等法師意志的程度。

  或許是察覺到夏多對他的懷疑,達克斯才想要裝瘋賣傻,試圖蒙混過關,只不過他沒想到夏多竟然如此果決,直接就對他出手,然后制作了意識副本進行審問。

  意識狀態沒法弄虛作假,這讓夏多確定了達克斯的嫌疑,也肯定自己果斷出手的行為。

  至于現在,達克斯雖然依然拒絕開口,但僅剩意識的他根本沒有多少反抗的余地,無非就是夏多不想沾染意識信息污染,才讓他的副本意識得以存在。

  直接搜索意識是需要先擊潰意識的,有多少副本就有多少嘗試的機會,當然,達克斯的本體都已經被撂倒了,要是意識副本不夠用的話,還可以即時制作。

  “還不說嗎?剛剛我已經對你進行過檢查了,你身上并沒有惡魔血脈,那你在為魔裔隱藏什么呢?還是說你是發自內心的認同光明會的理念,不惜出賣自己的種族?”

  提到“光明會”,達克斯的意識再次出現波動,按理說,達克斯又沒有加入北地聯盟魔裔情報研究室,根本不可能知道光明會的信息,哪怕是名字都不可能知道。

  可偏偏他還是知道了,這說明要么達克斯是泰維曼薩某個大人物的親信,要么就是與光明會有過接觸。

  現在這種情形顯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如果達克斯是泰維曼薩某個大人物的親信,也不至于與帕里斯合謀叛變。

  可見哪怕沒有轉化為魔裔,只要是高等法師也是有機會接觸到光明會的。

  或者說,處在光明會那種境地,主動吸引高等法師甚至不惜開出更優厚的條件幾乎是必然選擇,否則只從中下層滲透,效率實在是太慢了。

  如果有高等法師愿意幫忙的話,那才是開了快通道,別說是一家一姓,甚至整城、整域都信了魔裔,都不是沒有可能。

  “我不知道魔裔是怎么和你說的,但據我了解,光明會想做的絕不會是讓魔裔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他們有更加瘋狂的野心。

  “你知道嗎?他們竟然想顛覆主位面的時間線,讓魔裔大行其道的那種可能成為現實,屆時別說是你我,所有你熟知的主位面的一切都會化作泡影。

  “你真的愿意為了一個虛幻的可能放棄所有嗎?”

  或許是這番話真的對達克斯有所觸動,也可能是對方想到了高等法師在葉爾蘭從未有過被刑殺的先例,于是想要棄暗從明了——

  “我不知道,一開始不是這樣的,帕里斯跟我說那個儀式只是為了向上面抗議,要求保留梅特里爾的自治權,誰知道那家伙騙了我!”

  好一朵純潔無瑕的白蓮花!

  但達克斯此時還未意識到自己處于幻境當中,意識波動做不了假,夏多再一次見識到精靈的狡猾與精明。

  既然對方愿意表演,那夏多也樂得陪對方演下去,反正是獨立的意識副本,哪怕事后完全不認賬,他也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這只是一種審訊策略而已。

  “再說說魔裔,還有光明會,你和他們是什么關系?帕里斯是不是魔裔?”

  “我是被脅迫的,帕里斯是不是魔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加入了光明會,然后控制了我的家人,我不得不與他們假意配合,可即便如此,我也沒想到帕里斯竟然如此瘋狂,竟然想要獻祭全城民眾的性命,這當然也包括我的家人,于是我和他鬧翻了。”

  短短幾句話再次將自己摘了出去,考慮到達克斯的高等法師身份,如果能在這次事件中幸存下來的話,還真有可能被他逃出制裁呢!

  至于現在,夏多也不可能完全不給一點壓力,于是就說:

  “是否是被脅迫,未來自有你們葉爾蘭內部調查,我只想搞明白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以及如何妥善解決,相信你也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里吧?

  “對了,忘記和你說了,我已經通過特殊渠道和外面聯系上了,你們冕王派了他的顧問菲利法和伊斯塔過來處理梅特里爾這邊的突發事件。

  “你想要事后好過一點的話,現在最好配合一點。”

  聽到夏多已經和外界取得聯系,達克斯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但同時心里也升起了一絲希望,或許真有可能破壞了儀式,讓自己得以脫身。

  “我一定配合,你還想知道什么,只要不涉及葉爾蘭核心利益,我一定如實相告!”

  “我想知道你之前說的獻祭儀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肯定不可能因為帕里斯只是口頭說了要獻祭就和對方鬧翻,肯定是發現了什么更直接的證據!所以證據是什么?”夏多問。

  對于這個問題,達克斯沒有絲毫猶豫就坦白了——

  “證據就是不久前帕里斯親自交到我手上的儀式書,雖然不看不懂那個儀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絕對不是我們事先商量好的抗議底牌!

  “所以我就側面問了他,當時他親口承認那個儀式是用于獻祭全城以開啟一個新世界,我意識到不對,想悄悄逃出去向冕王和議會舉報,沒想到被他察覺,就只能撕破臉了。”

  這樣啊!

  夏多頓時陷入了沉思,于是又問:“那個儀式書現在還在你手上嗎?”

  “在。”

  達克斯下意識去摸手腕,但隨即意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施法能力,于是又求助地看向了夏多,試探性地問道:

  “能否給我解開封印?放心,現在這種情況,我肯定不會不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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