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等于說靈魂、意識相關的法術就對他沒有半點威脅了,實際威脅并沒有減少多少。
只不過身處投影位面,終究不是真實,只要在被相關法術影響前及時抽身而退,就不會對真正的自我造成什么嚴重的影響,無非是心理上的一點挫敗而已。
同時由于投影身軀原本在投影位面就是另外一個個體,僅有一點真實來自夏多,因而即便有人將夏多(席林)禁錮起來,也沒辦法得到他真正的意識副本,只會得到席林的。
在確定意識囚籠所謂的“重置時間”僅僅只是重新創造出一個新的意識副本,以及球籠中鈷利特意識僅僅只是一個沒有自我的類人工智能后。
夏多對這個意識囚籠也就沒有了最初那種迫不得已想要將其徹底解析完全的欲望,雖然其中仍舊有著諸多巧思,但對于已經理清了原理的他來說,重新設計也不再有什么難以逾越的界限。
因而接下來,他就不再嘗試分析關于意識囚籠運行過程的探知數據,僅僅只是記錄下來,騰出更多精力專門來對鈷利特實施“破壁”。
新副本,監牢幻境。
夏多再次出現,但形象卻是一個蒙在黑袍里的金精靈,見到鈷利特的第一時間就開始嘗試破解用于禁錮對方的法陣。
與此同時,他也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盡管可以重開,但重開次數卻是有限的,切入幻境后,他就只能和對方說了一句“我來救你”,就不再吭聲了。
為了刺激鈷利特,夏多在嘗試“解救”時還故意弄出一些動靜,比如讓法陣在被破解的過程中放電電一下鈷利特。
盡管這一切都是幻境,但鈷利特可不知道,對他來說,一切的體驗都是無比真實的。
不過幻境中也有東西沒法騙過對方,那就是施法能力,但只要不嘗試讓對方恢復施法能力,就不會露出破綻。
反正禁魔頭箍這種東西并不罕見,而且無法暴力破解,想來鈷利特也是能夠理解的。
就這樣,夏多一聲不吭地忙著,雖然時不時就刺激一下鈷利特,但破解進度也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幾乎沒多長時間,鈷利特的脖子就能左右轉動了。
或許是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鈷利特開始忍不住和夏多搭話,但夏多卻仍不做聲,就只是埋頭苦干。
“喂,你到底是誰?說話啊!”
鈷利特言語間已經透露出一絲不耐煩,如果不是上半身已經開始逐漸復蘇,他真懷疑對方是在戲弄他。
“不說話也可以,能不能先幫我把禁魔頭箍去了。”
眼看著已經看到了逃離的曙光,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做到的,鈷利特顯然是不愿意放棄這種希望的。
到了這時,夏多才順著對方的話說了一句,“我沒把握解開禁魔頭箍,如果你想的話,我也可以強行摘除。”
“別,千萬別!”
鈷利特頓時被夏多的話嚇了一跳,立刻出聲制止,能活著誰又愿意死呢!同時他又重復之前的問題:
“你是誰?怎么來到這里的?”
對于這個問題,夏多知道自己再不回答的話,對方恐怕就要生疑,但回答卻不一定要正面回答,略一思索,他覺得詐對面一下:
“麥露薇夫人雇我來殺你,但上面讓我救你!”
麥露薇夫人就是這個投影位面當代烏維倫冕王的學生兼情人,當然也是主位面以及投影位面·科曼索誕生中烏維倫的下一代冕王。
鈷利特這股勢力試圖謀害烏維倫冕王,從其他位面的結果分析,麥露薇夫人極有可能是此次事件的最大受益者,甚至是策劃者。
而從烏維倫最終被滅可以推斷,麥露薇夫人大概率不會蠢到自我毀滅,也就是說,麥露薇夫人和滅掉烏維倫的并不是同一伙勢力。
之前夏多懷疑魔裔精靈是毀滅烏維倫的元兇,而現在鈷利特這伙神秘勢力又很有可能是魔裔。
那么夏多完全可以猜測,可能是魔裔精靈與麥露薇夫人合謀干掉了當代烏維倫冕王英特瓦,之后又由于某種原因產生了分歧乃至仇恨,魔裔精靈滅掉了烏維倫。
而接下來鈷利特的反應也在一定程度上印證了夏多的猜測——
“那個婊子竟敢殺我!”
緊接著,前一個副本中出現過的大量污言穢語再次從鈷利特的嘴里傾瀉出來,夏多見狀頓時心中一定。
只要有這個,至少能在烏維倫那邊說得上話,只不過“疏不間親”的道理在精靈社會也是同樣適用的,夏多不清楚英特瓦冕王和麥露薇夫人的關系究竟如何。
因而他還想找到更為致命的點。
于是,在鈷利特還在不斷咒罵之際,夏多一把撤掉身上的黑袍偽裝,先是露出一個平平無奇的金精靈形象,之后卻迅速變成他在主位面見過的那個魔裔精靈形象——帶著多處惡魔特征!
這一幕著實驚到了鈷利特,但夏多恰好卡在對方開口詢問或者質疑之前,說了一句:“來不及了,我布置在外面的警戒魔法被觸發了,現在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強行破除禁錮法陣。”
說著,夏多再次“召喚”出一柄熾焰長劍,和主位面神秘組織基地內的那個魔裔精靈手中的一模一樣。
雖然只是樣子貨,但在幻境中騙過鈷利特卻不是問題,實際上當鈷利特看到他這副模樣后,沒有第一時間表示唾棄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但夏多還想從鈷利特那里獲得更多關于魔裔精靈的消息,比如起源、組織、力量等等。
將禁錮法陣破除后,在夏多的控制下,鈷利特立刻癱軟在地,夏多故作關心地問道:“還能動彈嗎?你這樣我可不保證能將你活著帶回去。”
說完,夏多作勢要扶起鈷利特,但鈷利特在生的誘惑下卻咬牙拒絕了,“等等,我再嘗試一下激發血脈,你用魔能沖擊禁魔頭箍配合我!”
盡管眼前組織成員的身份還有待核實,但對方那特殊的血脈以及魔能異象卻給他提供了足夠的信任度。
如果可以的話,鈷利特才不想死,他又不是鈉德那個傻子,甚至如果不是魔裔血脈在精靈世界根本見不得光,早在被抓的那一刻他就準備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