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夏多依然控制著飛劍上去幫忙,畢竟看著隊友單挑巨龍并不是他的作風,而且這么做也會產生變數,盡快將目標消滅才是正理。
也幸好這次一共才兩頭巨龍,如果像布洛托經歷過的那樣,是一群巨龍的話,即便夏多主動發起攻擊,也基本等同于自殺。
畢竟薩維爾領找不到那么多能和巨龍剛正面的肉盾,這不僅有裝備、技巧方面的要求,更重要的是要能抗住龍威,不然的話,再強的肉盾,動不了就等同于一塊肥肉。
前排站不住,后排又怎么輸出呢!
最好的結局不過是夏多不斷放風箏,但領地不會跟著他一起放風箏,萬一巨龍沖領地飛過去,那夏多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攻擊之余,夏多想到,要么是擁有十分高效的殺戮手段,要么就要擁有效果顯著的控制手段,不然的話,面對一群巨龍,即便它們沒有智慧,也依然是一個大難題。
又或者是尋求一種能夠抵抗龍威的方法,如果可行的話,或許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咚——噼啪——”
布洛托再一次將飛回到他手中的錘子扔了出去,這一次,錘子命中了巨龍的腦袋,一下子將巨龍砸懵了,配合夏多飛劍不斷穿刺巨龍脖子,這頭綠龍的行動也越來越遲緩。
不一會兒,這家伙甚至于連吐息都沒能放出來,就已經被擊斷頸骨,轟然倒地。
一直到綠龍倒下的那一刻,布洛托才突然扔掉了手里的盾牌、錘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這場戰斗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夏多身上的飛行狀態依然存在,他飛到布洛托的身旁,扔過去一瓶度數不算高的蒸餾酒,問道:
“現在該怎么辦?總不能將這兩個大家伙仍在這里吧!布洛托大叔,你有什么建議嗎?”
之前三人商量屠龍事宜的時候,曾經提到過一句,說是可以用龍鱗制造龍鱗甲,雖然不一定強于精金鎧甲,但勝在重量輕,就算是法師穿著也沒什么負擔。
夏多當時就上心了,現在詢問也不過是提醒一句,當然,也帶有一些請求的意思在里面,畢竟夏多自己又不會打造什么龍鱗甲。
甚至于,他連怎么處理這兩具龍尸都不知道。
實在是耐色瑞爾之前從沒有遇到過龍災,巨龍在耐色人眼中一直是一種傳說生物,就算是法師的記載也幾乎沒有。
沒有實踐的機會,經驗自然也就無從談起了。
聽了夏多的話,布洛托喝酒的動作頓了頓,但實在耐不住酒味的誘惑,咕嚕嚕又灌了起來,然后才說:“放心,我會處理的,不過酒可不能少,這瓶不烈,我要更烈的!”
“沒問題!”
兩人正說著話,安布里爾主教也飛了過來,此時的他已經不再灰頭土臉,顯然是經過了一番簡單的收拾才過來的,一來就詢問起夏多二人,“夏多領主,布洛托大師,你們準備怎么處理這兩具龍尸?”
夏多沒有開口,倒是布洛托先說了,“別把我想得太厲害了,我也就只能處理一下龍鱗和龍皮,至于其他部分,我就無法處理了,而且我只聽說精靈那邊能夠將巨龍的心臟制成一種特殊藥劑,卻也沒有巨龍其他部分的利用方法。”
“特殊藥劑?有什么特殊的?”夏多立刻就問了出來。
他心里十分好奇,之前布洛托并沒有說過這些,而一種需要使用巨龍的心臟作為原材料的藥劑,該是什么效果呢?
該不會是為了制造所謂的龍血術士吧?
不過布洛托的回答卻沒有提及這一點,而是說,“那種特殊藥劑,據說能夠讓服用者獲得健康、青春以及長壽!”
這個回答讓夏多感到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精靈對自身所擁有的血脈十分驕傲,半精靈他們都看不上,甚至于在精靈內部也分成了金精靈、月精靈之類不同族群,互相看不上眼,這樣的精靈又怎么會愿意讓龍血污染了自身血脈呢?
休息了一會兒,布洛托就站起身來,一邊和夏多、安布里爾主教聊著和龍有關的話題,一邊也開始處理龍尸了。
“這些龍鱗就算拔下來,如果不經過特殊處理,也會很快變硬、變脆,失去實用價值,用這種龍鱗打造裝備,還不如普通的精金裝備呢!
“至于龍皮,處理起來相對簡單,就算不處理,也具有相當高的防護能力,我知道夏多你是法師,不過龍皮卷軸的制造工藝一直都掌握在精靈手中,這方面我就無能為力了。”
提到龍皮卷軸,夏多立刻就想到屠龍之前,他剛從奧瑞普斯那里分到了作為“船票收入分成”的兩件寶物。
其中一件就是用龍皮制成的法術秘卷,上面記載了一個名為連鎖閃電的法術,當然如果只是用于記載法術信息的話,這個龍皮卷軸根本稱不上寶物。
它真正的價值,就在于能夠激發使用,擁有強大的威懾力。
龍皮可以用來制作高級魔法卷軸,自然也可以用來制作法術書,恰好此時夏多的法術書還沒有開始制作呢!
如果能用龍皮作為原材料,也是相當不錯的。
但布洛托只能將龍皮處理成防護裝備的材料,而不是法術相關的材料,這讓夏多頗感遺憾。
不過,夏多并不迷信什么天材地寶、特殊材料的說法,他相信最好的材料都是人工制造出來的,如果不是,那也只是因為技術不夠。
有龍皮卷軸自然好,如果沒有的話,也沒必要過于強求。
深諳魔法本質的夏多自然明白,法術之所以強大,是因為法術本身,而不是什么承載材料,這就好比夏多家鄉的人們,他們買手機是為了里面的各種功能,而不是作為功能承載者的手機本身。
是功能賦予了手機意義,同理,也是法術賦予了承載材料意義。
如果龍皮真的具有特殊功能,那么,對其進行研究、了解其背后的原理才是正理,而不是一味地追逐材料本身。
想了想,夏多對布洛托說道,“布洛托大叔給我留一些沒有處理必要的龍皮邊角料。”
他準備將這些原始的龍皮邊角料作為研究材料,至于大部分經過簡單處理、可以用于制作裝備的龍皮,要么制成裝備,要么直接收藏,以后再看有沒有繼續深加工的可能。
布洛托應了一聲,又繼續忙活起來。
片刻過后,這具綠龍尸體,一旁就堆起了一座龍鱗小山,而布洛托的工作仍在繼續,他用一柄鋒銳的精金剝皮刀插入厚實的龍皮之中,開始了略帶生疏的剝皮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