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上的各類比賽中,堪稱小國逆襲的最佳選擇,那當然就是智力競賽了,如圍棋、象棋之類的。
正常的體育競賽,因為各國發展水平不同,訓練器材、裝備技術能夠拉開非常明顯的差距,就比如游泳比賽中的鯊魚皮泳衣、跑步比賽中的運動鞋等等。
但智力競賽,不再考慮這些外部優勢,基本將參賽者的競爭點控制在純智力方面,畢竟不會有誰因為用了一副金棋盤就能提高勝率。
夏多覺得耐色人想要戰勝精靈,唯一能做的就是差異化競爭,人類的優勢或者說不是劣勢的一點就在于——智慧。
雖說漫長的生命能夠讓精靈接觸很多人和事,學到很多知識,增長很多智慧,但他們并沒有和耐色人拉開絕對的差距。
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有如今的融雪競賽了。
魔法能力其實就是智慧的一個體現。
另外,耐色瑞爾起步較晚,但依然能夠發展到如今這種程度,正是耐色人智慧的體現,如果設計一套規則將競賽圈定在某個具體的智慧領域,或許就可以戰勝精靈。
而這套規則,耐色本土其實也是有的,從精靈那邊傳過來不少益智的棋類游戲。
只不過由于人類法師的壽命較短,他們不會將大量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因而在對戰時,除非真的聰明絕頂,不然是很難戰勝在這上面毫不吝嗇時間的精靈的。
新的規則會讓雙方的水平暫時保持一致,如果后續的融雪競賽還用它的話,或許耐色法師們也會進行針對性的訓練。
當然,這是后事,就不需要夏多來操心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一套規則提交上去,至于是象棋還是圍棋,他正在考慮。
不過,所謂考慮其實也就是一兩個念頭轉動間,夏多很快做出決定,僅從智力競賽的角度來看,圍棋無疑要更適合一些。
但融雪競賽新項目卻不能完全設置成智力競賽,畢竟是奧術競賽,要讓魔法能力有所體現,而這方面,有大量交戰的象棋就更合適了。
魔改后的象棋,被夏多稱為奧術迷局,除了棋子的名字本土化后,最大的改變就是棋子具有真實的殺傷性。
比如炮,變成了一種能夠越過己方一個棋子攻擊對方棋子的法術,兵、卒變成了一種近戰接觸型法術,其他的也類似。
參賽者在下棋時,依照象棋規則走棋,但在吃子時,除了棋子之間的攻擊外,參賽者也可以施法干擾或者輔助。
也就是說,在吃子環節加上了法術對決的成分,只不過棋子具有先攻優勢,參賽者施法干擾并不容易。
總體來說,還是偏向于智力,但也能跟魔法扯上關系。
至于棋子的具體法術設計、制造,夏多也只是提了一個思路,他相信大奧術師們肯定能設計出更加本土化的法術棋子。
將這套奧術迷局的競賽方案通過妮雅提交上去后,夏多就不管后續了,因為他之前也提交過兩個方案,類似大胃王那種,后來也就沒后文了。
加上精靈的嘲諷,基本上就是被斃掉了。
至于現在這個,夏多心里其實也沒什么底,不過他能做的就是這些了,為此牽涉過多精力,有些得不償失。
就在夏多提交方案后的第二天,妮雅突然發來消息,語音的那種,“夏多,你知道嗎?你的方案被老師留下了,之后會在七塔內部討論,如果通過的話,融雪競賽的新項目就確定是奧術迷局了!”
妮雅的聲音中透著壓抑不住的欣喜,甚至還隱隱帶著一絲自豪,夏多倒是沒有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已經做了他能做的。
方案被采用也好,被斃掉也罷,其實都影響不到他。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哪怕是一天后,再次受到妮雅的通知,方案已被采用,夏多也只是微微一笑,相比這個,他對精靈方提出的新項目倒是更感興趣一些。
這點在妮雅最近一次傳回的消息中也有所提及,在耐色瑞爾方確定了新項目后,緊接著精靈方也通報了新項目。
一個被稱為宏偉幻象的奧術競賽,要求參賽者施展幻象法術,創造出他們所能想象的最壯觀或是最奇特的場景。
從凡俗(如貴婦人的美麗形象)到史詩(如偉大戰役的真實重現)再到異想天開(高大的金樹上有無數蝴蝶盛開、飛舞著,留下一道道暗淡的美麗光帶)。
至于競賽結果,則是從參賽者所創造幻象的大小、精巧度、逼真度以及想象力等方面進行評判。
對此,夏多也不得不感嘆一句,果然是精靈,不愧是玩藝術的。
精靈所認為的,最偉大、最崇高的藝術就是魔法,不過藝術的表現形式卻不僅僅只是魔法本身,還有其他方方面面。
夏多兩次投影精靈,也算是對精靈的本質頗為了解,他覺得這次融雪競賽耐色法師在宏偉幻象這項中應該是很難得分了。
人類靠智慧、精靈靠藝術,雙方所選的側重點都想著盡量抹平對方的優勢,還真是頗具奇幻色彩呢!
與此同時,四月的塞汶頓,七塔代表再次會面。
“這次科曼索有備而來,那幫長耳朵就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一位大奧術師憤憤不平。
“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把你在東邊的那座度假莊園送給我!”
“呃——”之前說話的大奧術師頓時不說話了,那座莊園就是依照精靈風格建造的,實用不實用那不好說,但好看那是真的!
“平常吵吵也就算了,現在都什么時候了,自己人就不要內訌了。”古斯塔夫高塔的巴迪加爾把臉一板,露出不悅的表情。
大奧術師或許都掌握著強大的魔法,但落實到具體的戰斗中,就需要一些戰斗天賦才能將這種力量完美發揮出來。
七塔代表大多是合格的學者,卻不一定是合格的戰士。
作為公認的七塔最強戰士,巴迪加爾的態度其他人還是很重視的。他一表態,其他就都安靜了下來。
當然,巴迪加爾是合格的學者、合格的戰士,卻不一定是合格的外交家、戰略家,待眾人安靜下來,他才將話題重新拉回到這次會面的目的上: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