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夏多已經完成了至少400金幣的任務指標,此刻的心態大為不同,如果能調查出兇手的話,那最好,能多完成一些指標。
而若是始終沒有結果的話,那也不算虧,帕蒂夫人答應就算沒有結果也有會酬金,只是沒有找到兇手多罷了。
但凱里就不一樣了,調查死因已經被夏多搶先了,或者說已經被帕蒂夫人放棄了,因此也也只能抓住帕蒂夫人之前的保證了,多盡量就有多少金幣。
檢查暗格的時候,凱里直接伸手抓向那疊羊皮紙文書,至于金幣以及那個不起眼的小雕像,他并沒有放在眼里。
至少沒有比記載著文字的文書更有價值。
看著凱里這么積極,夏多心里有些想笑,那些羊皮紙有多少價值他不清楚,但他卻認得那個小木雕。
曾經他也擁有過一個,是他殺死老尼爾后順回來的,最后被他賣了500金幣,而這500金幣肯定不是它真正的價值。
凱里去拿文書,那夏多就去拿那個小木雕。
將木雕湊到眼前,對著窗外的光亮,夏多瞇著眼睛觀察木雕的邊緣,果然有一層薄薄的銀色光輝。
和他之前得到的那個小木雕是同樣的材質!
造型和之前那個雖有不同,但同樣可以看出是一個英武不凡的女性,雕刻技藝似乎不甚精湛,面容有些模糊不清,但那雙眼睛卻格外傳神。
夏多對這雙眼睛的印象特別深,這次更是一眼就認出來,但他有點想不通的是,能雕刻出如此傳神的眼睛,為什么不將其他部分也刻好一點?
是雕刻者的惡趣味?還是有其他什么愿意?
夏多可是知道,除了那個用皮革店當銷贓點的中間人特納,之前那次月亮節遇到的蒙面人,都認識這種小木雕。
現在,又在費爾伯斯別墅的暗格里見到了這種小木雕,這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聯系?
這般想著,凱里法師已經看完了那疊文書,他見夏多拿著小木雕出神,以為夏多找到了什么線索,心里一緊,“喂,夏多,那個木雕讓我看看。”
夏多示意他將文書拿過來,凱里法師一臉的不情愿,但還是遞了過來,夏多接過了那疊文書,便很隨意地將小木雕拋了過去。
小木雕本身并沒有什么線索,如果夏多不清楚還有另一個小木雕,甚至流轉多手,被神秘蒙面人所追求,他估計也會像凱里那樣首先關注這些秘密保存的文書材料。
實際上,凱里在看到夏多這么隨意地就將小木雕拋了過去,他就后悔了,因為他其實已經在那疊文書種找到了線索,雖然不一定能夠指向費爾伯斯的死因,以及兇手,但有線索就可以換錢啊!
于是,夏多就看到凱里接過小木雕就往書房外跑,此刻他還不明白凱里是什么意思,但當他看到了文書中的某一頁時,他明白了。
這疊文書并非什么地契、合同之類的東西,只是一疊普通信件,除了最上方壓著的幾張關于綠珠森林的地理資料。
后面還有關于開拓的成本估算,看樣子獸人老巢被清理掉后,薩維爾領即將迎來大開發。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后面的信件,看似都是些日常問候、家長里短,但耐色不是地球,地球人可能會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寫封信,但在耐色——
如果只是在薩維爾領還好說,如果是寄到其他領地,一般就只有委托商隊的護衛幫忙送一下。
是否真的會送到先不談,這個價格就十分優美,一般人也很少有需要寄到其他領地的情況。
費爾伯斯這些信件就是從其他領地寄過來的,就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專門弄個暗格保存?
對此,夏多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家伙可能是密諜,然后不知怎么就被殺了,可能泄露了某些秘密,然后被主家干掉了。
夏多一邊檢查這些信件,一邊腦補諜戰大戲,直到翻到這張——
“格雷戈吾友:如果我感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或許很快就要前往光輝之主的天國了,你之前說的我已經嘗試了很久,但卻沒有任何效果,是不是,我沒有質疑,只是一個渴望青春的老人的囈語…”
看筆跡似乎是費爾伯斯寫的,上面有涂改的痕跡,不知道是廢稿,還是沒來得及寄出去人就死了。
繼續看下面,費爾伯斯在信中又關照了老友幫忙照顧兒子,但財產他要留給帕蒂夫人。
“嘖嘖——”
夏多忍不住感慨,這帕蒂夫人到底給費爾伯斯灌了什么湯,以至于兩份遺囑都不準備給兒子留財產。
但結合費爾伯斯死后,帕蒂夫人這么著急報仇,他好像又明白了什么,只能嘆了口氣,繼續看下去。
后面的內容就是一些回憶,特別是對帕蒂夫人的回憶,但最后的內容就有些驚悚了——
“老友送我的已經失效,我再也無法抵抗他們對我的掌控,他們想要,但我不會屈服。
“我會 “吾主啊!我終究還是背棄了您的道路!”
大片的字跡被涂掉了,此刻夏多心里就好像有十幾只貓在撓似的,看到關鍵地方就沒了,這實在是太揪心了。
這份信件很重要,難怪剛剛凱里要沖出去。
正想著,樓梯方向傳來了咚咚咚地腳步聲,聽聲音是帕蒂夫人沒錯了。
一會兒上樓,一會兒下樓,一會兒又上樓,還真是難為她了,夏多她可能要看信件,便往門口走了幾步。
“夏多大人,我——”帕蒂夫人氣息有些急促,眼睛緊緊地盯著夏多手上的那疊信件。
“我都看過了,拿去吧!”
帕蒂夫人一把奪過信件,一張張地翻著,一直到費爾伯斯寫的那張,帕蒂夫人的眼淚又下來了,“是他!是他!謝謝你,夏多大人!”
這次夏多十分清楚地看到凱里翻了個白眼,而帕蒂夫人也很快反應過來,轉身向凱里道謝,凱里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帕蒂夫人,不知道接下去你準備怎么做,我在法師塔還有一個關鍵的實驗要做,不能耽擱了。”
夏多準備撤了,他雖然很好奇費爾伯斯信中的“他們”到底是誰,但這件事明顯有些超出夏多的預期了。
他原以為只是一個普通商人被殺,后來發現死狀蹊蹺,疑似有法術痕跡,看在金幣的份上,夏多留了下來。
但現在,這件事的背后似乎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夏多不想參與了。